劉浪看著馬有德的樣子,越來越心驚,忍不住問道:「大叔,到底怎麼了?」
馬有德擺了擺手,示意劉浪不要說話,接著拿起那張護身符,然後將食指放到了嘴唇上,使勁一咬,直接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頓時從口子裡流了出來。
馬有德皺了皺眉頭,將鮮血滴到了那張護身符上。
劉浪好奇的盯著那張八卦護身符。
只見本來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八卦符,上面那個小小的八卦竟然在鮮血滴入的同時,開始快速的遊走了起來。
八卦分陰陽黑白,八卦護身符上的兩條黑白陰陽魚不斷的遊動,互相咬尾,越游越快,像是起了一道漩渦一般,將那滴鮮血也慢慢吸了進去。
在鮮血消失的同時,八卦符中竟然發出唔嚕唔嚕的聲音,咔嚓一聲從中間斷開。
緊接著,一道黑煙嗖的一聲從裡面鑽了出來,嗚嗚叫了兩聲,瞬間潰散。
劉浪大吃一驚,根本沒有看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馬有德看著那道鑽出的黑煙消散之後,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點兒。
長長嘆了一口氣,馬有德才拿起筆,將這張八卦護身符的來歷寫給了劉浪。
在看著馬有德那隻蒼老的手顫抖著書寫的時候,劉浪的心再次被震撼了。
這根本不是什麼八卦符,而是一道名叫『陰魄符』的東西。
陰魄符屬於黑巫教的一種極為陰毒的符,它是將人的一魄提取出來,然後使用秘術將其囚禁在符中,外面繪以道術陰陽八卦,達到驅除鬼魅的作用。
雁東這張陰魄符裡面的那道黑煙,正是活人的其中一魄。
陰魄符被用巫術煉製之後。威力雖然大,但必須要用使用者的鮮血餵養。
隨著餵養時間的加長,使用者就會對陰魄符產生依賴。隨著時日的增長,也極有可能成為製作陰魄符之人的傀儡。
看到這裡。劉浪已知道了這東西的厲害。怪不得當初紅衣女鬼一直想報仇,但卻不敢找雁東,原來是這張符在作祟。
馬有德看了劉浪一眼,並沒有停筆,而是繼續寫道。
陰魄符的製作需要的巫術正是降魂術。
「噝……」
劉浪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的盯著馬有德,顫聲問道:「大叔,那您的意思是說。何其的那一魂一魄被人抽掉了,極有可能也被煉製成陰魄符了?」
馬有德點了點頭,面色再次凝重了起來,舉起手寫下了一行字:黑巫教的人極有可能就潛伏在雁氏集團。
從麵館離開的時候,劉浪的心情非常的沉重。
怪不得刑警大隊雖然收到了證據,卻硬生生的將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看來,他們也知道了什麼風聲,根本不敢有任何大動作。
如果這陰魄符真有那麼陰毒的話,雁東死了反而也是一種解脫,否則早晚會成為黑巫教的傀儡。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劉浪半點睡意也沒有,拿起符紙又畫了幾張符,然後抱著《道》書看了起來。
道玄之法雖然易讀。但卻並沒有什麼無臉女鬼的記載。
劉浪落顯失望,又將那本亂神術翻了出來,粗略的掃了幾眼,看是否有什麼關於無臉女鬼的記載。
令劉浪沒想到的是,這本書上不但有關於無臉女鬼的記錄,竟然還將無臉女鬼的來歷和滅殺之法講得清清楚楚。
劉浪心裡暗爽,他娘的,這簡直是本怪物詞典嘛,花老頭到底哪裡撿的這本書。真是太牛了。
劉浪一下來了興致,不由得仔細看了起來。
無臉女鬼這種東西。大多是那種被火燒而死毀容的女人,死後怨氣堆積。不願重新投胎便逗留在人間。
可是,因為自己死時容貌被毀,死後便將臉撕掉,變成了無臉女鬼。
這種女鬼可以將女人的魂魄勾出來,然後慢慢的吸食掉,而每吸食一個女人的魂魄,她們就想要將女人的臉也據為已有。
可是,這種做法就像是遙不可及的夢一般,無論他們吸食掉多少女人的魂魄,臉不但不會再次長出來,反而會慢慢的消失,變成沒有臉的怪物。
這種女鬼的妒忌心極強,如果有任何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被它盯上,必死無疑。
劉浪看著亂神術里的講解,眉頭慢慢擰成了一股繩子。
這個無臉女鬼難道就跟荷花所在的那個酒店有關係?
回想起荷花說的話,酒店的一間房間一直關著,而偶爾看到了裡面站著一個穿白衣的女人。
那個白衣女人不會就是無臉女鬼吧?
想到這裡,劉浪連忙再次翻閱著亂神術,可根本沒找到半點兒其它的信息。
末了只有一句話,說是這種無臉女鬼吸食殘害女人的魂魄,只是想讓自己變得漂亮一點兒,好讓心愛的人歡心。
絕了無臉女鬼的這種念頭,無臉女鬼就會心神俱滅,自行潰散。
「不會又是情債吧?」
劉浪嘀咕了一句。
自從得到了《道》書之後,劉浪修煉起來感覺不但讓精神好了很多,而且一連幾天不睡覺都一點也不困。
劉浪現在終於明白了,怪不得那些修煉的傢伙可以好幾天不吃不睡,還照樣活得紅光滿面。
以前的時候,就算是打死劉浪也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可現在身在其中,由不得自己不相信。
看著東方升起了魚肚白,天色也慢慢亮了起來,劉浪有點等不急了。
娘的,這種斬妖除魔的事情當然宜早不易遲,還等個屁呀。
劉浪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將畫好的幾張符紙、桃木劍和銅錢劍一股腦兒裝了起來,直奔酒店宿舍而去。
剛到宿舍門口,劉浪還未抬腳往樓道里走,就看到一個人影蹲在了角落裡。
劉浪一愣間,那個人影驚喜的叫了一聲:「劉浪。」
劉浪一看,竟然是荷花,額,不,應該是女鬼韓曉琪。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
劉浪走到韓曉琪面前問道。
韓曉琪笑了笑,說道:「睡不著,突然有了一個人的身體,不太習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