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岩漿城。
渾身赤果,將自已玲瓏優美的身體毫無保留的浸在岩漿之中。
熾熱的溫度對她完全沒有影響,卻像是不斷的洗劑著她的肉體一般,讓她如痴如醉。
「查清楚了嗎?」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岩漿池旁邊站著的老頭。
老頭目不斜視,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道:「黑妃大人,查清楚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方的存在似乎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刻意將煞妖幻鏡隱藏了起來?」
「什麼?隱藏?」
黑妃呼啦從岩漿池中站了起來,誘人的身材一覽無餘。
可是,老頭依舊視而不見。
黑妃將手一招,掛在旁邊的一件黑身皮衣猶如被風吹起,嗖的一聲披到了黑妃的身上。
黑妃緩步走到岩漿池旁邊的一處石座之上,坐下。
石座受岩漿不斷的煉化,已遠非普通的石頭所能比,不但晶瑩剔透猶如玉雕,更是散發著陣陣讓人舒緩的氣息。
如果普通人坐在石座之上,恐怕就算不能延年益壽,也是百病消除。
黑妃一襲黑衣,將秀美的雙腿往旁邊輕輕一搭,斜躺在石座之上,卻是妖嬈無比。
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只要看到黑妃的樣子,恐怕就算是死了也會撲上去。
可是,老頭依舊熟視無睹。
「黑妃大人,這次煞妖幻鏡的出現絕非偶爾,似乎是那邊的老傢伙們刻意為之。」
「刻意?」
黑妃聞言,臉上愈發陰睛不定:「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藉助這次陰陽不穩,試圖從那邊過來?」
老頭沉重的點了點頭:「應該是。」
「不行!那我們必須要將煞妖幻鏡破壞掉!」
黑妃猛得坐了起來。目光中露出陣陣殺氣。
老頭面露為難之色,「可是,我們根本無法接近煞妖幻鏡。一旦接近。恐怕還沒來得及破壞,我們就會魂飛魄散。再無超生之日。」
黑妃輕咬銀牙,直勾勾的盯著老頭:「崑崙奴不是被一個人類小子殺死的嗎?」
「不錯!」
老頭輕輕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我們無法離開地底,我早就派人將那小子殺死,替崑崙奴報仇了。」
沒想到,黑妃卻是一擺手,冷聲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黑妃大人。那您是什麼意思?」
「讓他幫忙。」
「幫忙?」老頭面露疑惑,小眼睛嘀溜溜轉了兩圈,突然一亮,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道:「黑妃大人,您是想藉助他的力量,讓他幫助我們將煞妖幻鏡打破。」
黑妃點了點頭:「不錯,但不是幫助我們,而是幫助他自己。」
老頭若有所悟道:「好,我明白了。我立刻將煞妖幻鏡隱藏的情況散布出去。相信那小子一旦知道煞妖幻鏡並沒有真正消失,肯定比我們還要著急,不過……」
黑妃一擺手道:「放心好了。如果那小子有所忌憚的話,大不了我們跟他合作。哼,相信這地下的資源之廣袤,絕對會讓他動心的。」
黑妃邊說著,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柔聲笑一笑,似乎極為自信:「哼,我就不相信,就算他對地下的資源不動心。也不會對我不動心吧?」
……
黑曜島。
劉浪三人一臉警惕的潛伏在密林之中,靜靜等著鬼嬰的答覆。
可是。一直過了近半個多小時,鬼嬰一直沒有消息。
花生低聲問道:「師父。不會出問題了吧?」
孔亞楓也皺了皺眉頭:「要不,我再派幾隻鬼嬰前去試探一下。」
劉浪沉吟了片刻,沉聲道:「恐怕,我們已經被發現了。」
「發現?」
花生跟孔亞楓都是一愣。
正在此時,密林中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劉浪面色一緊,低聲喝道:「不好,大家小心!」
眨眼之間,數十幾條比人腰還要粗的大蟒蛇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之中,將劉浪三人團團圍住。
孔亞楓更是驚聲叫道:「什麼?蠱蛇?」
天下巫道都有相通之中。
南洋巫教以降頭術著稱,但也有養蠱之術。
只是,相對於苗蠱來說,南洋巫教的養蠱術稍微薄弱一些。
但是,南洋巫教畢竟占據著有利的地理位置,很多物種都是苗疆所不具有的。
正因如此,南洋巫教煉製的蠱蟲,雖然在蠱毒方面要弱上一些,但真正鬥起來,恐怕也與苗疆蠱術不相上下。
只是有一點兒,這種蠱蟲受地域限制,恐怕只能作為防守,根本無法離開島嶼去其他地方進攻。
看著十幾條巨大的蟒蛇,劉浪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別說這是蠱蛇了,就算是普通的蟒蛇,也夠喝一壺的。
可是,孔亞楓的話還沒說完。
孔亞楓死死的盯著那些蠱蛇,顫聲道:「這些蠱蛇跟那些屍鞘鳥一樣,以人肉為食,體內不但有劇烈的蠱毒,甚至還通靈性,能夠跟人一樣布陣。」
「布陣?媽的!」
劉浪沒想到,南洋巫教竟然還有這般勢力。
還沒跟他們的人打起來,卻先被這些鳥鳥蛇蛇的給絆住了。
「不行,先想辦法殺死一條蠱蛇,破掉他們的陣法,然後我再將那條蠱蛇的魂魄召喚出來,對付其它的蠱蛇。」
劉浪略一思索,當下有了決定。
「哈哈,哈哈,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孔亞楓,枉我這麼些年看重你,你竟然背叛於我。可惡,既然你沒有死,看來老天還想讓我再折磨你啊……」
凌空之上,出現了一個赤著上身,只穿著一條褲子的身影。
那個身影,腳下赫然踩著五個人的腦袋。
劉浪三人抬頭一看,不禁吃了一驚。
孔亞楓更是面色蒼白,大叫一聲:「百花飛頭降,禹布他、他竟然真的練成百花飛頭降了?」
劉浪不解,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什麼是百花飛頭降?」
「百花飛頭降,是降頭術中最厲害的一種,在飛頭來襲的時候,會伴隨著強烈的血霧與血花,只要有人沾到那些血滴,必死無疑!」
「什麼?這麼厲害?」
劉浪聞言,不禁面色一變,抬頭看了禹布,臉皮抽搐了兩下,緩緩蹲下,輕輕敲擊著地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