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折騰,不知不覺中竟然過了好幾個小時。
劉浪抱著小黑,心中卻是驚異不定,連忙試了試二重山的功力。
竟然到二重山巔峰了?
劉浪大喜,看來,這內丹的力量還真的非同一般呢。
又連忙內視了一下丹田之中的鬼氣。
讓劉浪不禁有些失望,雖然鬼氣外面那層繭有破開的跡象,可鬼氣依舊沒有出來的意思。
只是,真氣此時變得濃郁了一些,隱隱有一種想要聚合在一起的感覺。
劉浪輕輕嘆了一口氣,忽然心神一動,看著童瑤鑽了出來。
劉浪怔怔的盯著童瑤,不覺有些木訥,忙問道:「童瑤,你鑽進我身體裡了?」
童瑤點了點頭,依舊帶著驚異的目光看著劉浪。
劉浪對童瑤的眼神有些奇怪,忙又問道:「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童瑤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卻又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又指了指劉浪,在自己的手心寫道:「我跟著你。」
突然冒出這句話來,把劉浪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禁嘿嘿一笑:「你不是一直跟著我嗎?」
童瑤也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了天真可愛的牙齒,沒有再回答劉浪的話,而是往回一飄,再次飄到了雙生陰煞的屍體上方,然後往下一紮,跟跳水一般。
劉浪看得驚奇,不知道童瑤這是在幹啥。
過了一會兒,童瑤又從裡面飄了出來,一隻手上拎著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穿著一件睡衣,頭髮散落,腦袋上一半塌陷。還有已經結痂的干血。
童瑤提著屍體,很快來到劉浪面前,然後將屍體往地上一送。又再次回身,飛到了牆邊上。揮舞著手中蛇骨鞭,噼里啪啦的抽了起來。
那些牆體表面很快就被抽得面目全非,裡面顯出的符文徹底被童瑤抽爛了,再也沒有半點兒效果了。
原來,童瑤雖然不會說話,但什麼都知道的啊?
劉浪明白童瑤的意思,知道她是要將符文破壞掉,免得再讓雙生陰煞有可乘之機。
也不再管童瑤將整間地下室里密密麻麻的符文抽得跟塗鴉一般。劉浪低下頭,看著被童瑤從雙生陰煞體內拎出來的屍體。
「賀夕……」
劉浪一眼就認出來了。
原來,蕭書娘竟然將賀夕的屍體藏在了雙生陰煞的體內,她究竟有何企圖?
劉浪皺了皺眉頭,也拿出禁鬼符,將賀夕的那一魂放了出來。
那一魂出來之後,看著自己的屍體發了半天呆,終於跪在屍體旁邊,嚶嚶哭了起來。
劉浪心裡也不好受,本來還想著給馮一周打個電話。讓他們父女見最後一面,可如此以來,卻又徒增傷感。
思來想去。雖然賀夕是馮一周的親生女兒,可畢竟沒有打小生活在一起,感情可能還不及跟馮新來得親近一些。
罷了,如果有來生,你們再相見吧。
劉浪沒有伸手去拉賀夕,而是掏出一張招魂符,輕輕嘆了一口氣,緩聲道:「賀夕,你不要哭了。我將你的魂魄從肉體內喚出來,你也該投胎了。」
賀夕的一魂聽到劉浪的話。抬起頭來,眨巴了兩下眼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劉浪微微一笑,輕念咒語,將符紙往半空一拋。
符紙瞬間燃燒,然後化成了灰燼。
灰燼由上而下慢慢散落,又漸漸凝結成一個人形,那模樣,正是賀夕。
那一縷魂魄被招出來之後,朝著賀夕的一魂招了招手。
賀夕的一魂略一遲疑,快速飛向紙灰所形成的人影。
兩相疊加,很快就融合在一起。
不一會兒工夫,紙灰散落在地,只剩下賀夕低首哭泣,哽咽不已。
劉浪心生憐憫,幽幽的說道:「賀夕,看來,這裡只有你的一魂,你的另一魂早已消散,你可以安心的去陰司報到了。」
賀夕抬起頭來,怔怔的盯著劉浪,似乎還有些不適應,慢慢張開了嘴,聲音有種牙牙學語的感覺:「謝……謝你……」
劉浪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你是馮隊的女兒,再說了,我有這個能力,幫你一把也無所謂。」
賀夕雙眼垂淚,木訥的點了點頭,「你不想知道蕭書娘為何要將我的屍體困在這裡嗎?」
劉浪搖了搖頭:「想,但說不說自然還是隨你。」
賀夕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低頭看了自己的屍體一眼,幽幽的說道:「你是個好人,所以,這件事我也只告訴你。」
「哦?什麼事?」
劉浪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的確,蕭書娘費那麼大力氣弄來賀夕的屍體,而且還將一魂困在裡面,其中定然有什麼貓膩。
但,如今蕭書娘已死,就算她再有什麼詭計了,也翻不起多大浪來了。
想定此節,劉浪反而對蕭書娘的目的不是那麼感興趣了。
此時賀夕突然又說起來,劉浪反而有了一絲好奇。
賀夕輕輕嘆了一口氣,對劉浪說道:「能否麻煩您將我的身體翻過來?」
劉浪不解,但還是彎下腰,將賀夕翻了個身,讓其爬在地上。
賀夕又道:「請把我的上衣脫下來吧。」
劉浪一怔,狐疑的盯著賀夕,眼睛瞪圓:「什麼意思?」
賀夕雖然長得不錯,可畢竟已經死了,難道還想用自己的屍體勾引自己不成?
劉浪腦海中思緒飛轉。
賀夕卻並沒有在意劉浪的表情變換,輕輕嘆息道:「劉浪,你把上衣脫掉就知道了。」
劉浪雖然心生疑惑,可此時的好奇心也徹底被勾了起來,就算有什麼貓膩,這裡還有童瑤小黑和鬼秀才呢。
嗯,怕你一個女鬼不成?
劉浪略一沉吟,點了點頭,將手放在上衣的下擺處,慢慢往上翻。
賀夕死的時候穿著睡衣,可跳樓後,雖然腦袋摔碎了一半,可身上的衣服還比較完整。
隨著劉浪將賀夕的身體翻到了一半,賀夕的後背上竟然露出了紋身。
沒錯,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紋身。
劉浪一怔,難道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深吸一口氣,劉浪猛然間將全部的上衣直接扯開。
頓時,劉浪瞳孔收縮,雙目圓睜,驚異不定的盯著賀夕的後背,顫聲道:「這、這是什麼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