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凡見劉浪答應了下來,自然求之不得,連忙帶著劉浪往外走。
排骨卻有些遲疑,輕輕拉了拉劉浪,低聲問道:「劉浪,我知道你對抓鬼有本事,可那個肥女人說的話……」
劉浪微微一笑,拍了拍排骨的肩膀,「沒事,這裡是我們四人的宿舍,就算我們不住在這裡,不到畢業也沒人敢將我們趕走。」
排骨張了張嘴,輕輕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劉浪見排骨還有些懷疑,又安慰道:「行了,你就在宿舍等著好了,應該過不了多長時間,系主任會親自來道歉的。」
回頭看了顧一凡一眼,劉浪又道:「對了,你們家彌月應該快生了,這種時候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也不好,算了,我跟顧一凡去好了,就不用你管了。」
劉浪這話自然只是說給排骨聽的。
臨近大學畢業了,卻發生了這麼多事。
雖然宿舍里幾個兄弟都各奔東西,好幾個星期見不到著一面,但彼此之間的感情卻因為劉浪而更加深了。
排骨也知道劉浪只是在寬慰自己,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微笑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在宿舍等著吧。」
劉浪抬手捶了排骨一下,「行啦,別跟著娘們似的,我們先走了啊。」
「叮鈴鈴!」
剛出宿舍門口,劉浪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劉浪連忙接起一看,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馮隊?」
「劉浪啊,我跟學校的領導說了,嘿嘿,直接給你們校長打的電話。」
「哦,好好好。謝謝馮隊了啊。」
「咳,劉浪,我還要謝你呢。這不過是舉手之勞。」馮一周依仗劉浪的本事,自然對劉浪以禮相待。
沉默了片刻。馮一周吞吞吐吐的說道:「劉浪,恐怕,我、我還得麻煩您……」
說話的語氣陡然間恭敬了很多。
劉浪一愣,不禁皺了皺眉頭。
聽馮一周的語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肯定跟他處理的案件沒有關係,否則也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
劉浪連忙問道:「馮隊,有什麼您就說。到底怎麼了?」
馮一周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兒子馮新,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怎麼了?」
「哎,我也就不清楚,自從上次碰到了那件詭異的事情之後,他一直沉默寡言,有時候半天不說一句話,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啊?那去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啊,醫生只是說可能驚嚇過度,可我感覺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馮新去過那家古怪的旅館,而劉浪至今對旅館究竟是什麼來歷還不得而知。
略一沉吟。劉浪對馮一周說道:「馮隊,您先別擔心,回頭派人來我們宿舍拿幾張安魂符給馮新貼身放好。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等回來如果還不行的話,我再去看看,怎麼樣?」
「好好好,劉浪,真是太謝謝你了,我現在就派人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劉浪從準備好的布袋裡面拿出兩張安魂符,然後又回到宿舍交給了排骨。囑咐了他幾句,剛想往外走。走廊外面立刻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只聽有個男聲高聲喝道:「蔡老師,你這是成何體統。丟不丟人?」
肥女人蔡導員戰戰兢兢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主任,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主任道:「哼,這話跟我說不著,先去給他們道歉!」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劉浪宿舍門口。
劉浪跟排骨對視了一眼,將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又收了回來,衝著排骨做出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排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劉浪,似乎根本不相信真能把系主任給招來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
劉浪示意排骨別吭聲,自己懶洋洋的問道:「誰啊?老子們在睡覺呢。」
系主任討好般的說道:「哦哦哦,是劉同學吧?我是你們的系主任啊,剛才我聽說蔡老師要趕你們走,特意帶著她來向你們道歉的啊。」
我靠,這說話的語氣,簡直比孫子還孫子啊。
果然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劉浪本以為馮一周會打電話給系主任,可沒想到直接打給了校長,這校長壓力一下來,系主任立刻慫蛋了。
劉浪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哦,蔡老師?沒事沒事,你們先走吧。」
門外的系主任臉色鐵青,恨得牙關緊咬,可又沒有半點辦法,根本不知道這個宿舍里住的究竟是哪尊神,竟然能請動校長。
此事不化解,以後恐怕在學校里也混不下去了。
系主任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硬著頭皮又道:「劉同學,你看我都來了,你們如果現在想要畢業證的話,我立刻派人去辦,而且這個宿舍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絕對不會再有人敢來騷擾你們了。」
排骨早就坐不住了,哪裡見過系主任對自己低三下四的?
排骨不停的搓著手,示意劉浪見好就好得了。
顧一凡更是著急,眼巴巴的盯著劉浪。
劉浪見此,輕輕咳嗽了一聲,擺了擺手,上前將門打開,一眼就看到了長得跟老豬似的系主任。
劉浪一愣,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滿臉賠笑道:「啊?真是主任啊?我、我還以為是哪個孫子在耍我們呢?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系主任一聽,臉上的肌肉急速抽搐了兩下,可很快又恢復了討好的嘴臉,連聲說道:「沒事沒事,不知者不怪嘛。」邊說著,上下打量了兩眼劉浪,低聲問道:「你就是劉浪?」
「啊?我就是,系主任,您、您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劉浪裝傻充愣道。
系主任一愣,連連點頭道:「當然當然。」扭頭衝著旁邊衣衫不整的蔡導員喝道:「蔡老師,趕緊過來給劉同學道歉!」
肥女人此時頭髮蓬亂,大片大片的白肉露在外面,低著頭走到劉浪面前,深深鞠躬道:「我、我錯了。」
劉浪只看了蔡導員一眼,連忙扭過頭,再也不想看第二眼了。
這個肥女人如果不是還穿著衣服,眨眼一看,就跟一隻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全是肥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