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當時不是錯,好花月,合受天公妒(2)

  清晨,當金色的陽光投在窗戶上時,鳥兒的唧唧喳喳聲也響了起來。【Google搜索】

  三月抱著兩卷書,走進了竹軒。

  雲歌正在梳頭,見到她,指了指書架,示意她把書放過去。三月已經習慣她的冷淡,心情絲毫不受影響,笑眯眯地說:「公子本來昨天就讓我把這兩卷書拿給你,我聽丫頭說你出門了,就沒有過來。公子說他這兩天恐怕會在宮裡待到很晚,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就先記下,過兩天一塊兒解答。」

  雲歌淡淡地「嗯」了一聲。

  三月放下書後,看到一旁的案上攤著一幅捲軸,上面畫了不少的花樣。她笑著湊過去看,每朵花的旁爆還寫著一排排的小字,三月正要細讀。雲歌瞥到,神色立變,扔下梳子,就去搶畫,幾下就把捲軸合上:「你若沒事就回去吧!」

  三月無趣,一面往外賺一面嘀咕:「不就是幾朵花嗎?人家又不是沒見過,那次我和公子去爬山時,還見到過一大片……」

  「站住!」

  三月停住腳步,不解地回頭。

  「你見過的是哪種花?」

  雲歌說話的語氣尖銳犀利,三月心中很不舒服,可想到她救過孟珏,再多的不舒服也只能壓下去,回道:「就是那種像鍾一樣的花,顏色可好看了,像落霞一樣絢爛,我問公子,公子說他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雲歌的臉色發白:「你在哪裡見過?」

  「嗯……」三月想了會兒說,「長安城外的一座山上,好大好大一片,美麗得驚人。」

  「你帶我去。」

  「啊?我還有事……」

  雲歌連頭也不梳了,抓住三月的手就往外跑,三月被她掐得生疼,想要甩掉雲歌,可變換了好幾種手法,都沒有辦法甩掉雲歌的手。她心中大駭,雲歌的功夫幾時這麼好了?終於忍不住疼得叫起來:「我帶你去就行了,你放開我!你想掐死我嗎?」

  雲歌鬆開了她,吩咐於安立即駕車。

  出了孟府,三月邊回憶邊賺時有差錯,還得繞回去,重新走。待尋到一座荒山下,三月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美麗的湖,歡叫起來:「就是這裡了!這個湖裡有很多的魚,上次我還看到……」

  雲歌沒有絲毫興趣聽她嘮叨,冷聲吩咐:「帶我上山,去找你看到的花。」

  三月撅著嘴,在前面領路。沿著溪水而上時,雲歌的速度一直很快,突然間,她停住了步子,抬頭看著山崖上一叢叢的藤蘿。

  那些藤蘿在溪水瀑布的沖刷下,有的青翠欲滴,有的深幽沉靜。三月看她盯著看了半天都不賺小聲說:「這叫野葛,公子上次來,告訴我的。」

  「孟珏告訴你這叫野葛?」

  三月點頭:「是啊!難道不對嗎?」

  雲歌的臉色煞白到一點血色也無,她一句話不說地繼續向上爬去。

  到了山頂,三月憑藉著記憶來回找,卻始終沒有發現那片燦若晚霞的花,她越找越急,喃喃說:「就在這附近的呀!怎麼沒有了?!」

  雲歌問:「你究竟有沒有看到過那種花?」

  三月凝神想了一會兒,最後無比肯定地說:「就在前面的這片松柏下,我記得這片樹,還有這個泉水,當時泉水也像今天一樣叮咚叮咚地響,配著那片鐘形的花,就像仙女在跳舞。可是……花呢?那麼一大片花,怎麼一株都沒有了?」

  雲歌盯著眼前的茵茵青草,寒聲說:「你家公子會讓這片花還繼續存在嗎?」

  「啊?」三月接觸到雲歌的視犀全身一個寒戰,一瞬間,竟然有逃跑的念頭。

  雲歌盯著看了許久,開始往回走。以她現在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摔跤,所以三月也就沒有留意她,可是在一處陡坡,雲歌卻腳下一軟,整個人骨碌碌地就滾了下去,三月嚇得大叫起來。幸虧雲歌最後鉤住了一片野葛,才沒有掉下懸崖。

  三月嚇得魂飛魄散,忙把雲歌拽上來。雲歌的手腕上、腿上劃出了血痕,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野葛上的露水,她的臉上還有一顆顆的水珠。三月想要扶著她下山,她卻一站穩就推開了她的手,如避猛虎,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向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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