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世磕了個頭後,低著頭退出了大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天色已黑,七喜和幾個宦官進來想掌燈,劉詢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面對著逐漸變黑的殿堂,他忽然生了幾分無力感,明日上朝就駁回張賀的奏摺嗎?那今日晚上應該去昭陽殿歇息,可是每歇一次,他就是在給自己多製造一分危險!霍成君如果有了身孕……
這個問題,他連想下去的勇氣都沒有。靜靜坐了很久,他猛地站了起來,出了宣室殿,向椒房殿行去。七喜想要喚人,被劉詢阻止了,「你陪朕過去就可以了。」
許平君正在教劉奭寫字,一個簡單的「貳」教了一百遍,劉奭卻依舊沒有學會,許平君的急脾氣發作起來,拽過他的小手想打。劉奭本來只是噘著嘴不樂意,反正娘打得一點兒也不疼,可一見父親進來,立即從噘嘴變成了眼淚汪汪,跌跌撞撞地衝到劉詢面前,一把抱住劉詢的一條腿,無限委屈地說:「娘要打我!」
劉詢心頭的悒鬱散了幾分,大笑著把膩在他腿上的劉奭抱起來,「我看我也要打你的手板,竟然敢子告母狀!」
病已竟然會獨自一人出現在椒房殿,許平君有意外的驚喜,笑著整理好坐榻,讓他坐,「你用過飯了嗎?」
劉詢抱著劉奭坐到許平君身旁,「沒有。命人隨便弄幾個家常菜,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吧!」
許平君聽到他的話,再看到他低著頭親虎兒,心裡又是酸澀又是溫暖,忙走到帘子外面命富裕去吩咐御廚做菜。
一家三口團坐在榻上用飯。沒有了一直環繞在四周的宦官宮女,許平君分外放鬆,笑聲不斷。
用完飯後,劉奭嚷嚷著要玩騎馬,劉詢把他放到背上,馱著他在地毯上爬來爬去,父子兩人鬧成了一團。直到劉奭困了,劉詢才讓人抱了他下去睡覺。
「你太順著虎兒了,現在畢竟是一國之君了,怎麼能還陪著他玩『騎馬』?」許平君一面笑著,一面替劉詢整理衣袍。
劉詢笑摟住了許平君,「一會兒就全在地上了,你整理什麼?」說著,手已經探進了許平君的衣裙內。
許平君「嚶嚀」一聲,軟倒在了他懷裡。
冊封皇后前,劉詢雖然偶爾會來,可許平君心裡一直有彆扭,所以兩人一直是勉勉強強的。冊封皇后之後,劉詢總是來去匆匆,從未留宿過。許平君雖然心裡難受,可也明白,身為皇上的女人,將來的日子也就是這樣了。
今日晚上,她卻忘記了他是皇帝,只覺得他仍是她的病已,滿心歡愉下,又是「小別」,許平君竟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
完事後,劉詢仍摟著她不肯放,許平君只覺柔情滿胸,看著他的側臉,手指肚子無意地摩挲著他的鬢角。劉詢笑起來,在她額頭重親了下,「你什麼時候再給我生個孩子?」
許平君低笑著說:「這又不是我說了算的,還要看老天爺給不給。」
劉詢把她又往懷裡摟了摟,極溫柔地說:「平君,虎兒對我而言,十分特殊,他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最愛的孩子,為人父母的,總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能給孩子。」
許平君笑著說:「你在考慮給虎兒請先生的事情吧?是該給請個先生了,我最近也一直在琢磨這事。」
劉詢道:「我想把江山給他。」
許平君猛地一下,就想坐起來,卻被劉詢摟得緊緊,根本動彈不得。她說不清楚心中什麼感覺,是該高興病已竟如此愛虎兒,還是該害怕一種突變的命運?
劉詢輕撫著她的背問:「平君,你在想什麼?」
許平君強笑了笑,「你突然告訴我這事,我現在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根本什麼都想不了。」
劉詢說:「你不用擔心了。我心意已定,不管誰反對都不會阻止我立虎兒為太子。太子定了,朝臣們才會有主心骨,只有看清楚了將來,他們才會對霍氏的畏懼少幾分。否則,這幫大臣,算盤一個比一個打得精明,一日不立太子,他們就不會真正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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