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鎏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他轉身走向房間的角落,那裡擺放著一張簡樸的木桌和幾個凳子。
他輕輕拉開一張凳子,優雅地坐下,仿佛一位君臨天下的王者。
他的目光在房間內掃過,最終停留在林涵、蔣晴和嚴思思身上。
「三位姑娘,請坐。」他的聲音柔和而有力,仿佛一陣清風吹過平靜的湖面,盪起層層漣漪。
林涵三人相視一眼,紛紛走到桌前坐下。
容鎏的目光在林涵身上停留了片刻,上次就是她來替葉葉傳話的。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不知道葉葉的事情忙完了沒有,什麼時候可以過來,看他。
想到這裡,容鎏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淡淡的憂傷。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天空湛藍如洗,陽光明媚,但他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三位今日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容鎏淡淡地問道。
「這……」
林涵三人相視一眼,都有些遲疑,總不能直言不諱地說,她們是為了看看那個將葉子迷得如痴如醉的,你兒子流光吧。
一時之間,空氣中瀰漫著微妙的尷尬。
「可是有什麼難以啟齒?」
容鎏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讓三人回過神來。
「我們三人今日前來,其實……」林涵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容鎏微微頷首,語氣平和。
「實際上,我們……」蔣晴稍作停頓,但最終還是決定坦白直言,「我們是為了見流光而來的。」
容鎏的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哦?原來是為流光而來,難道是葉葉姑娘有什麼特別的交代?」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
「呃,不是。」林涵迅速且果斷地否定了。
「噗!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陣笑聲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紅衣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
「我說,我家主人只是想念你兒子流光,又不是惦記你。」他邊笑邊調侃道,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之意。
容鎏的雙眼瞬間如寒冰般冷冽,射向紅衣的目光充滿了警告。
紅衣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抬頭對上容鎏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糟糕,自己玩笑開過頭了,忘了這位可不是他能隨意調侃的對象。
主人現在不在,沒人能保他,還是先低個頭吧。
他迅速從床上站起來,收斂了之前的輕浮,恭敬地低頭道歉:「殿下,我失言了。」
容鎏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收回目光。
殿下?
這個名字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讓嚴思思不禁心生疑惑。
難道這個人並非普通的npc?
葉葉,貌似撿到了一個王爺或者皇子?嚴思思在內心思索著。
容鎏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緩緩掃過,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深邃。
他微微側頭,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林涵、蔣晴和嚴思思相視一眼,有些摸不著頭腦。
[林涵]:要不咱們改天再來?
林涵給她們兩個發了個消息。
嚴思思和蔣晴搖了搖頭:先看情況。
就在這時,容鎏突然開口了。
「流光,是個出色的孩子,他的容貌出眾,性情溫和,總是待人以誠。」他說完這句話後,再次陷入了沉默。
嗯?
林涵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對自己的兒子讚不絕口?
紅衣站在一旁,差點沒忍住笑意。
見過王婆賣瓜,但像容鎏這樣自賣自誇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夜二作為容鎏的忠實下屬,自然是不會取笑自己的主子的。
[林涵]:這是個什麼情況?這話茬怎麼接?要不咱們還是下線遁吧?
林涵繼續給嚴思思她們兩個發消息。
[嚴思思]:再等等……
[蔣晴]:他好像還要說些什麼。
「三位姑娘,流光他……」容鎏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該如何措辭,「他最近身體又生病了。」
「生病了?」林涵三人立刻緊張起來,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蔣晴]:流光是病秧子?
[林涵]:不是吧,我上次見他還能跑能跳,脾氣大得能上天。
[嚴思思]:脾氣不好?那不行。
「是的。」容鎏微微頷首,眉宇間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憂慮,「他的病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沉重。我雖已遍尋名醫,但他們皆束手無策。」
「什麼病啊?」林涵有些疑惑,葉子是唯一有治療的職業還治不好?
「流光他患了相思病,自從葉葉姑娘離開後,他的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每日裡,他總是默默地坐在窗前,凝視著遠方,仿佛能從那裡看到葉葉姑娘的身影。」容鎏嘆息道,語氣中滿是對兒子的擔憂。
[林涵]:真的假的?我咋那麼不信呢,都說長得好看的人都會騙人,npc也不例外吧。
[蔣晴]:管他真假先見了再說。
三人對視一眼,嚴思思開口詢問道:「不知道我們能否見一下流光,也好給葉子傳話。」
容鎏眼睛一亮,說道:「那你們果然是葉葉派來的!」
「呃,是。」嚴思思回道。
這人怎麼突然間這麼激動?
容鎏似乎被這個消息所激動,他站起身,語氣里充滿了期待:「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請隨我來。」
他轉身向門外走去,林涵、蔣晴和嚴思思相視一笑,緊隨其後。
夜二站在一旁,滿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主子他就是流光啊,他要帶這幾位去看誰啊?
他撓了撓頭,滿臉困惑地跟了上去。
院裡,林涵三人看著西邊這間屋子有些懵逼。
[蔣晴]:我們進來的時候這裡沒房間吧?
[嚴思思]:沒有。
容鎏站在門口,回頭對三人說道:「流光就住在這裡,他最近身體不太好,一直閉門不出。」
說著他輕輕推開房門,一股藥香撲鼻而來。
容鎏率先走了進去,林涵三人緊隨其後。
只見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木床,床上躺著一個少年,臉色蒼白,眉宇間透著一股病弱之氣。
他的眼睛緊閉,似乎正在沉睡。
但即便是在沉睡中,他的眉宇間也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憂鬱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