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曄沉醉於她此刻的嬌羞,那紅暈如朝霞般映在她頰邊,為她平添了幾分嬌媚與動人。
他心中情愫涌動,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不禁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姐姐,我一路從不游山騎馬而歸,流了好多汗。不如陪我去湖邊沐浴吧?」
雲裳能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如同火焰般在她身上蔓延。心中亦是明白他的意圖,那份曖昧與挑逗讓她心跳加速,面頰更加火紅。
臉兒燒得通紅,她輕輕推拒,聲音中帶著一絲嬌嗔:「要去你便自己去,我才不要與你一起。」
墨璟曄在她耳邊輕笑了笑,氣聲低語:「姐姐,就不想?」
雲裳霎時間,耳尖都紅了個透,咬唇錘了他胸口一記,嬌怒道:「你少胡說,明明是你。是你一肚子壞主意,卻要栽給我。」
她畢竟是女子,即便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骨酸酥麻,也不肯透漏自己的內心。
只能氣急敗壞地斥他。
墨璟曄笑得壞極了。
雲裳氣鼓鼓的表情突然一變,隨即尖聲叫了起來,原來是墨璟曄把她抱了起來,向屏風後走去。
「你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雲裳踢著小腿兒,大她小腳許多的軍靴掉落在地,似被人遺棄了一般可憐。
墨璟曄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床榻上,雲裳立即翻身,躲進了最裡面,警備且羞澀的盯著他。
她心中默念,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再像上次那樣胡作非為。
墨璟曄站在床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一個惡作劇即將得逞的孩童。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腰間的束帶,那動作在雲裳看來,仿佛預示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你……你再敢亂來,我……我就真的喊人了。」雲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鼓著腮幫子,那模樣既可愛又倔強。
墨璟曄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輕描淡寫地說道:「喊吧,這整個軍營都是我的人。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雲裳咬唇看他,這分明就是前幾日墨璟曄怕她悶,給她找來的畫本子裡頭的台詞。
墨璟曄已經脫到了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他精壯,帶著幾道傷痕的胸膛,讓雲裳臉頰發燒得更為厲害。
墨璟曄見她羞得那般可愛,逗她的心思更濃了。
俯身爬上床榻。
雲裳在驚慌地被他拉了過來,隨即山一樣的暗影,把她罩了個嚴嚴實實。
可接下來,預想中的一切並未發生,而是出奇的寧靜。
他居高臨下,靜靜的把她瞧著。
雲裳眨著一雙含情的眼眸,同樣靜靜地注視著他。
二人心照不宣,沒有人願意打破此刻的靜謐。
她已經很了解他,此時的他沒有一點欲望,只有寧靜如她一樣的心境,身心不由得也放鬆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仿佛時間已經停止,停在這樣一個寧靜的時刻。
忽然,墨璟曄輕輕俯下身來,在她眉心處輕輕印上一個吻。
眉心痣因為他的吻,而更加嬌艷。
「雲裳,不管父皇母后的旨意如何,我都不會負你。今生今世,唯你而已。」
雲裳的心在那一刻被深深觸動,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溫暖而甜蜜。
她輕輕抬起那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望向眼前的他,然後,輕輕地,她抬起了雙臂,如同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輕輕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她的溫柔和信任,全部交付給了他。
衣帶松垮的男子,身下是小卒裝扮,青絲散亂的小婦人。青絲如同瀑布般恣意流淌,與她身上的裝扮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那雙眼眸如秋水般流轉,閃爍著萬種風情,目光卻只凝聚在眼前的他一人身上。
她櫻唇輕啟,輕柔而堅定:「我信你。」
那三個字,如同最真摯的誓言,從她的心底流淌而出,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上。
這是第一次,雲裳主動表明自己的心意,雖不及「我心悅你」這般動人,但是這三個字,已經足夠他欣喜若狂。
墨璟曄再次俯身而下,輕輕含住她的朱唇。
纖細的雙臂搭在他的肩頭,緩緩而下,無意識中撫上他堅實的脊背……
她的甜美,仿佛是他一輩子也品嘗不夠的。
可他還是強制自己停下來,輕輕地在她耳邊克制的喘息。
因為他聽見外面有人向帥帳走來。
「啟稟王爺,沐浴的浴桶和熱水皆已準備得妥當,不知王爺此刻是否需要將其移入帳中?」帳外的侍衛,聲音恭敬而又低沉。
「好。」
墨璟曄簡短的回應後,開始親自為雲裳整理那因激情而稍顯凌亂的衣衫。
雲裳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從那情迷中甦醒過來,只是她的臉頰依然帶著淡淡的紅暈。
好在屏風後的空間足夠寬敞,容納得下那龐大的浴桶。
當侍衛們將浴桶抬入帳中,擺放在合適的位置後,整個空間依然顯得寬敞而舒適。
「下去吧。」
「是。」
軍中早在幾日前就悄悄起了議論,說王爺最近對一名新晉的小卒青睞有加,不僅讓他近身服侍,還將其留在了自己的帥帳之中。
甚至,連平日裡威嚴無比的綠腰公公,在面對這位小卒時,也表現得畢恭畢敬,仿佛對待一位貴人。
他們雖然好奇,可是更珍惜性命。只是依然止不住想要對那站在一旁,垂頭不語的小卒窺探兩眼。
他身形嬌小,帽子似乎有些不合尺寸,歪斜地戴在頭上,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縷柔軟的青絲。
儘管他極力低頭,想要避免被人注意到,但那些眼尖的士兵還是捕捉到了他脖頸上那些微妙的曖昧痕跡。
侍卒悄然退去,只留下淡淡的腳步聲。
墨璟曄毫不避諱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從容不迫地坐進了浴桶中,任由那熱水環繞,熱氣蒸騰之間,他的面容在霧氣的掩映下更顯英挺。
他倚靠在浴桶邊緣,雙眼微闔,仿佛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溫暖。那隨意的長臂,卻像是故意的挑逗,輕輕搭在浴桶之上,顯得那麼從容不迫,又帶著幾分玩味。
「身為本王貼身服侍的小卒,這般愣著,不是應該過來為本王擦擦背?」他緩緩睜開雙眸,那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戲謔的光芒,望向一旁呆立的雲裳。
雲裳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得回過神來,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緋紅,眼中卻閃爍著倔強:「我不要。」
」小的僅擅烹飪,對於近身服侍之事,實在是不甚擅長。還請王爺您另覓高明吧。」
墨璟曄卻似乎對她的言語充耳不聞,他微微側過頭,故作疑惑地詢問道:「嗯?你說什麼?本王似乎沒有聽清。」
雲裳見狀,雙臂環胸,斜睨了他一眼,隨後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我說,我並不會近身服侍,王爺若需要,或許可以讓彩英姑娘前來伺候?」
墨璟曄嘴角輕揚,這個小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都敢拿話揶揄他了。
「哦,那好吧,那就麻煩姐姐去把彩英姑娘請到帥帳中吧。順便也麻煩姐姐守在帳外,免得有人驚擾了本王和彩英的好事。」
「你!」雲裳頓時氣結,咬著唇狠盯著墨璟曄不放,顯然是被氣壞了。
墨璟曄卻似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那掛在桶壁上的布巾,原本只是用來擦背的尋常之物,此刻卻仿佛化作了靈動的蛇影,突然疾飛而出,準確無誤地纏住了雲裳纖細的手腕。
雲裳心中一驚,尚未來得及呼喊出聲,那靈動的布巾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將她整個人猛地拉向墨璟曄。
她的掙扎和驚叫都被那突如其來的力量所吞噬,只剩下驚恐的眼神和不斷搖晃的身體。
墨璟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迅速拉住雲裳的手,輕輕一轉,只聽得水花四濺,如同珍珠般灑落。
在這水花的掩護下,雲裳已經毫無防備地跌入了那溫暖如春的水中。
墨璟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降臨,將她緊緊禁錮在自己與木桶的堅硬壁面之間。水下的那隻大手,如同飢餓的野獸,毫不留情地開始探尋她的腰帶。
她本就穿著軍服,對於軍服墨璟曄太熟悉不過,簡直是輕車熟路。
「墨璟曄,你,你又欺負我。」雲裳穿著的衣衫盡數濕透,帽子早就滾出好遠去,一頭青絲如瀑布般鋪展在水面上,閃爍著誘人的光澤,美得驚心動魄。
墨璟曄輕輕一笑,將她的腰帶隨手一拋,任由它在水面上漂浮。他的身體如同火焰般熾熱,緊緊貼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已經泛起媚態的眼眸。
他低沉而霸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就是要欺負你,也只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