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傾寶想我了?

  女人緩緩地笑了,「我跟雲傾小姐沒有任何恩怨。記住本站域名」

  她轉頭看著落地窗外的雨,有些昏暗的光線下,表情有些模糊不定,「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而已。」

  咖啡廳里暖氣開得足,沈薇卻忽然覺得心頭髮冷。

  她盯著女人溫婉柔媚的側臉看。

  對面那個女人,是雲城上位最成功的第三者!

  她讓雲家那位二爺,為了她,不惜弒妻棄女。

  雖然雲家對外的說法是,雲家二少奶奶忽然重病而死,但豪門大族內部,誰看不出來其中的貓膩?

  最可怕的是,在做了這樣堪稱喪盡天良的事情下,她竟然還能公然帶著一雙兒女登堂入室,光明正大的成為雲家新的女主人。

  丈夫寵愛,兒女雙全,就連雲家那兩個老的,據說私底下都對她頗為讚譽,甚至隱隱已經有了寵愛的趨勢。

  而雲家真正的大小姐,如果不是雲傾忽然插手,恐怕早就已經死在了少管所里。

  除了流言蜚語不好聽之外,家庭美滿,權勢富貴……可謂一個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幸福,她都有了。

  這樣可怕的手段,怎麼能不令人忌憚?

  沈薇倏然收起了所有的輕視之心,視線著了魔般落在桌子上的藥瓶上。

  難道這個女人能得到今天這一切,真的是有什麼特殊手段?

  許曼妮眉眼柔婉,看著自己細膩的手指,幽幽笑道,「沈小姐,女人的幸福,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這個世界上,其他男人再好,可心底最喜歡的,這輩子都只有那一個。」

  「一旦錯過……就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沈薇怔怔地盯著那瓶藥,顫抖著手指,將瓶子抓在了手心裡。

  許曼妮笑了,「預祝沈小姐……得嘗所願!」

  沈薇心臟發顫,感受手心裡好似握著一個火爐,她抓著瓶子站起來,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虛張聲勢的衝著女人吼道,「如果你敢騙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連包都忘了拿,轉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沈薇離開後,許曼妮優雅地手中的咖啡喝完,然後才站起來,緩緩地走出了門外。

  她舉著一把復古的紅色絹花傘,站在咖啡廳外,抬頭看向薄家的方向。

  幽靜的街道上,迴蕩著雨滴打在傘面的聲音。

  許曼妮盯著薄家大宅看了許久,忽然將傘挪開了,任由雨水落在自己的頭髮上,衣服上。

  她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微微一笑,然後閉上眼睛,眉眼間似有懷念,「真的是有太多年,沒有看到這樣的雨了……」

  京城少雨,尤其是這種仿佛讓人身處在煙雨江南間的濛濛細雨,記憶中,只有那個人還在的時候,才出現過。

  女人伸手,接住了幾顆雨珠。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水珠,幽艷一笑,「你的女兒差點兒死了,是你在心疼她嗎?」

  女人笑容更盛,「那接下來,她還經歷更痛苦,更難過,更絕望的事情……你若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

  她閉上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人開心的畫面,臉上多出一絲有些病態的笑容,「想想那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

  同一時刻,雲傾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她端著托盤,悄無聲息的走到床邊,看到床上安靜沉睡的男人,倏然怔了下。

  她似乎從未見過北冥夜煊閉上眼睛的樣子。

  那張精緻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沒有那雙幽深鬼眸的點綴,男人褪去了他特有的,詭譎冷魅的氣場,只剩下最純粹的底色。

  他躺在那裡,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像是造物主提取了古往今來,所有的,人類對於「美麗」的概念和詞語,因為太過完美,都沒辦法形容,他究竟好看在哪裡。

  他就像是人類最美的認知。

  雲傾的心臟忽然失衡,咚咚亂跳起來,宛如亂撞的小鹿,快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她跟被某種東西魘住了一般,視線牢牢地黏在那張臉上,許久都沒有動。

  直到那雙眼睛倏然睜開,直勾勾地對上了她的視線。

  他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用那雙黑白分明的鬼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鬼魅的令人心悸。

  雲傾倏然一怔,就像是幹壞事被人當場抓包了一樣,雪白的臉彭的一下就紅了。

  她欲蓋彌彰地解釋起來,「我……我是來……給你送吃的……」

  北冥夜煊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多出笑容。

  他毫無預兆地直起身,一把拉住了雲傾的手,將她拽進了懷中。

  另外一隻手,在雲傾的驚呼聲中,分毫不差地接過她手上的托盤,隨手放到了床頭柜上。

  雲傾猝不及防一頭栽進男人懷中,剛回過神,就對上了男人近在咫尺的精緻臉。

  北冥夜煊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玫瑰色的臉頰,「傾寶想我了?」

  雲傾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臉更紅了些,「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睡覺的……」

  北冥夜煊痴迷又喜愛地看著她,唇角勾著,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知道,傾寶答應了,會回來陪我睡覺。」

  雲傾就連眼角都泛出了水潤的粉色,視線羞澀的游弋著,有些不敢直視男人灼熱的眼神,「你快吃飯,然後我陪你睡覺……」

  北冥夜煊聽著她略帶顫抖的聲音,看著她嬌艷的臉頰,只覺得小姑娘可愛極了,「傾寶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雲傾心跳越來越快,看著男人的臉,原本想道歉,忽然又想起,男人不許她跟他說對不起。

  雲傾兩隻手抓住他的袖子,紅著臉,定定地看著他,眼睛裡滿是決意,「北冥夜煊,我錯了……」

  北冥夜煊疑惑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認錯。

  雲傾的聲音,既心虛,又堅定,「我做了個惡夢,然後我把它當了真,錯怪你了……」

  而這個男人,被她這麼冤枉,竟然什麼都不問,直接背下了那口黑鍋。

  北冥夜煊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暗,笑容卻一如既往的溫柔,「那傾寶能不能告訴我,你都夢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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