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忽然躥入心尖,顧茵茵悚然一驚,看著顧煜城的眼神,透著一抹極端的不可置信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就在那一刻,顧煜城銳利的視線忽然掃了過來。
男人笑了下,語氣散漫,聲音卻透著冷,「你在想什麼?」
顧茵茵脊背發寒,慌忙搖頭,「沒……沒什麼。」
顧煜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茵茵,別惹哥哥生氣。」
說完,將視線收了回去。
而顧茵茵已經被嚇得滿頭冷汗了。
她慌慌張張地低下頭,嬌聲說,「我知道了,哥哥。」
一邊在心底,瘋狂地否定那個忽如其來的念頭。
顧煜城喜歡雲傾……
這不可能!
這個想法太荒謬了,根本不可能發生。
對!
一定是她猜錯了,除了盛盼,雲傾跟顧煜城之間,從未有過任何交集,顧煜城喜歡誰,也不可能喜歡雲傾。
何況,就顧茵茵知道的,她這位兄長,除了那個莫名其妙認下的盛盼,對待家人都沒多少溫情,殘忍程度甚至不下於北冥家那位少爺。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女人?
顧茵茵似是終於說服了自己,這才抬頭朝著調香大賽現場望過去。
而此刻的會場,因為雲傾那一身令人壓力深重的氣場,正陷入一片寂靜中。
沒人敢回答她的問題。
那幾個被雲傾盯著的觀眾,更是噤若寒蟬,再也扛不出一個字。
氣氛正僵持的時候,主持人拿著話筒走上舞台,「諸位稍安勿躁,因為調香大賽現場觀眾過多,秩序難免有些混亂,接下來請大家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好了,比賽繼續!」
這個圓場一打,氣氛瞬間沒那麼僵硬了。
現場觀眾們看著雲傾的眼神,多出一抹敬畏與驚懼。
那些剛才還準備跟雲傾唱反調的觀眾,此刻都面色如土,再也不敢露出任何不滿失禮的言行了。
就連評委席上的諸多評委,看到這個場景,都不知道有幾個勃然變色。
克羅寧看著雲傾,再看看雲千柔,最終還是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雲傾見到這個場景,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垂下卷翹的睫毛,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多出一絲茫然。
心理那股忽如其來的,難以言喻的茫然與難過,壓得雲傾難受到了極點。
再察覺到,自己暫時無法調節壓制住那股空落落的情緒時,雲傾幾乎是下意識地,抬頭朝著二樓貴賓間的某個房間望了過去。
然後與站在落地窗前,正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她的北冥夜煊,對上了目光。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她情緒的反常,那雙深黑鬼魅的眼睛,正深切的注視著他,那張臉明明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雲傾卻從他的表情里,無端產生了一種被珍視的感覺。
實在是男人凝視她的眼神,太過刻骨與溫柔。
一抹遲來的,仿佛忽然被驚醒的,無法言喻的悸動,在這一刻從雲傾心底滑過。
她長長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顫了下。
第一次清晰地,剝開了那些似是而非的雲霧,以及自身特意的逃避,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心思。
一個男人即便再有紳士風度,也不可能為毫無條件的,處處呵護一個女人,幾乎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除非那是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雲傾心臟處爬過一抹酸澀。
她看著北冥夜煊,眼底滑過一絲茫然。
從她死去,遠離故土那一刻開始,她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種被人捧著,呵護著,可以肆無忌憚蔑視一切的感受了。
或許在所有人看來,她分明就已經足夠無法無天了。
無論是薄家,還是北冥夜煊,他們對她的縱容和寵愛,早已到達了三千寵物於一身的程度。
可那是因為,無人知道在她過往十八年中,雲氏大小姐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她生下來,就是身在彼岸雲端的人。
從來都只有旁人仰視她的份。
對她不敬的人,根本無需她浪費心思,親自動手收稅,會有無數人幫著她。
她的過去,何止是高高在上?
根本就是尊貴無雙!
在今天之前,雲傾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成仙要歷劫,鳳凰要涅槃。
她從雲巔跌下來,想要重新爬回去,就勢必要經歷這些。
可是今天這一幕,忽然讓雲傾察覺到了,一抹淡淡的,從未有過的委屈。
她怎麼能夠不委屈呢?
遭遇背叛,親眼看到那麼多的同伴一個個死在她面前,被最信任的人一刀穿心,孤獨地死在去……死不瞑目!
之後重生到另一個女孩身上,那女孩不止孤苦伶仃,還背負著血海深仇……這樣兩輩子的人生,怎麼能夠不委屈呢?
大概是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種情緒,雲傾茫然失措過後,心底升起了淡淡的驚惶。
她不應該出現這種軟弱的情緒!
雲傾心慌地斂了那一閃而逝的委屈與脆弱,衝著北冥夜煊,露出一個笑容,輕輕地說道——
對不起,謝謝你。
對不起——
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我。
謝謝你——
喜歡我。
北冥夜煊似乎聽到了她的話,鬼魅的黑眸,在一瞬間燃起了一抹驚慌。
他隱約察覺到雲傾似乎發現了什麼,修長的雙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欄杆,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然後他又清晰地看到了對方輕聲道——
謝謝你,對不起。
謝謝你——
願意喜歡我。
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夠……喜歡你。
北冥夜煊心臟驟然下沉,眼底出現一抹驚慌失措的蒼白。
在他控制不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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