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薄修堯與雲緲

  而雲傾的視線,也被畫面中的另一個身影吸引。Google搜索

  看到那個男人的那一瞬間,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雲傾終究還是像父親多一些。

  男人有著一張極度出色的臉,肌膚像雪一樣蒼白,又像霜一樣冰冷,他一腿曲起坐在樹幹上,另一條腿隨性地搭了下來,微笑地凝視著樹下的少女,一雙眼睛溫柔又平靜,像在凝視著人世間。

  這幅畫面無疑很美。

  就在雲傾以為,這對俊男美女會發生點兒什麼浪漫的邂逅事件時,視頻中的雲緲忽然抬起手,指著男人,怒聲說,「姓薄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兩天幹了什麼,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敢不經同意,闖入我的秘密基地,我就揍你!」

  雲傾「噗嗤」一聲,笑了。

  她之前就有過預感,雲緲不屬於傳統意義上的大家閨秀,她的性情應該更偏向於「野蠻女友」那一類的。

  薄修堯嘆氣,「阿緲,你應該溫柔一點,我身上上次被你掐出來的痕跡還沒有消失,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

  聲音像隱秘的流泉,柔和,且輕緩。

  少女兇殘地瞪著他,「顧霜霜最溫柔了,還揚言非你不嫁,你倒是去找她啊!」

  男人笑了下,輕飄飄地從樹下跳下來,抬起了肌骨清透的手。

  雲緲視線下意識挪過去。

  就見男人掌心一翻,露出手心裡一張雪白的宣紙。

  雲緲看清上面寫的東西,忽然愣住了。

  薄修堯凝視著她熱烈燦爛的臉龐,聲音虔誠又溫柔,微笑,「阿緲,這是我送給未來妻子的東西,我給它取名「傾城」,現在我將它送給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傾盡所有去愛的人。」

  雲緲臉上的兇狠與冷漠瞬間就被帶走了,她驀地紅了臉,瞪著面前的男人。

  薄修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低頭,親昵地吻她的額頭,「這世上其他女人縱然有萬般好,也都與我無關,我只心悅你一人。」

  雲緲怔住,怔怔地看著那張靠的極近的臉,最終還是抬手接了過來,臉上露出一個羞澀又歡喜的笑容,「算了,看在你拒絕顧霜霜拒絕的還算利落的份上,我大度一點,就不跟你計較了!」

  說完,抬步朝著前方跑去。

  薄修堯輕笑,大步跟了上去,抬手摟著了少女,「我帶你去個地方。」

  雲緲乖巧地呆在他的臂彎里,好奇地問,「去哪兒?」

  「一個能讓你開心的地方。」

  金色的陽光下,兩道美貌的身影相攜著,漸行漸遠。

  ……

  雲傾怔怔地看完了這個大型屠狗現場的畫面,心臟不止沒有絲毫放鬆,反而還攥的更緊了。

  她按下了暫停鍵,眼角下垂,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如果還活著,看到自己父母的過去,一定很開心……」

  她的聲音很低,在寂靜的空間裡,有些嘶啞。

  守在門外的貓兒聽到聲音,轉頭看了過去,她沒有聽清雲傾說了什麼,只是見她溫柔地垂著睫毛,臉色蒼白的讓人於心不忍。

  小姑娘受不了這份壓抑的沉寂,想走過來,但又知道雲傾這會兒是不可能離開這個地方的。

  她忍不住有點兒埋怨起北冥夜煊來。

  為什麼不在這個時候,陪著雲傾呢?

  她孤零零地樣子,讓人心疼……

  小姑娘忍不住走過來,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靜悄悄地雲傾身邊蹲了下來,宛如一隻安靜的貓兒,睜大眼睛陪著她。

  雲傾抬起眼皮,眼睛裡有些細細碎碎的溫柔,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謝謝。」

  小姑娘沖她笑,「少夫人應該跟少爺生氣,這次是他不對,最低一個星期不要理他!」

  雲傾笑了下,壓下心底的澀然,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屏幕,點下了繼續鍵。

  ……

  屏幕上的情景再一轉,這對愛侶之間,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情景了。

  「啪」的一聲脆響,穿著一身紅色長裙,已經出落到傾國傾城的雲緲,當眾狠狠地甩了薄修堯一巴掌。

  她抬起下巴,眼中充滿了淚光,卻還是努力地擠出微笑,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薄修堯,你若是走了,就永遠不要再回來!」

  男人溫柔地喚著她,「阿緲,你要做個聽話的乖孩子……」

  雲緲怔怔地看著他,就算是她用力閉上嘴,愛意還是從眼睛裡流了出來,惡狠狠地威脅,「你要是走了,我就帶著你的孩子,嫁給其他人,給你戴一頂人盡皆知的綠帽子!」

  薄修堯摸了摸她的頭髮,「什麼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行!」

  雲緲直直地看著愛人眼中的深情,似乎在拼命地忍耐著什麼,最終還是徹底崩潰,她猛然撲了過去,死死地抱住了他,「你要回來!無論多久我都等你!我會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等你回來!」

  薄修堯笑起來,一如當年那個溫柔凝視心愛女子的男人,「雲傾,」他的視線定格在她的肚子上,溫柔無比地說,「我們的孩子,叫雲傾。」

  ……

  「啪」的一聲,雲傾扣著滑鼠的手指一個用力,指甲盡數碎裂。

  鮮紅色的血色涌了出來。

  她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這對愛侶分別的時間,忽然抬手,輕輕地按住了眼睛。

  貓兒抬頭,她看著雲傾蒼白的臉色,用很小的聲音問,「少夫人,你怎麼了?」

  按理說,雲傾看到親生父母的視頻,應該會很高興,但是她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痛苦和壓抑,不見絲毫歡喜。

  為什麼呢?

  貓兒忍不住抬頭看著屏幕上,被雲傾定格的畫面,這個時候,薄修堯與雲緲都還未死,看著也都很美好,雲傾又為什麼要這麼難過?

  「大概二十年前,」雲傾放下手,盯著屏幕上的男人,自嘲地勾了勾唇,「一批沉迷於人-體實驗的激-進分子,在極北之地建立了一座龐大的體實驗室。」

  貓兒倏然睜大眼睛,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人-體實驗……

  這個消息,無論放在國家,都意味著絕對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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