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不聽話,弄哭你

  「因為她是薄修堯的女兒,」喬小姐溫柔地擦掉侄女臉上的血,在對方震驚的表情下,涼薄地落下一句,「而你不是!」

  ……

  北冥夜煊帶著雲傾回了城堡。記住本站域名

  空氣中飄蕩著薔薇花的清香。

  溫暖的陽光落在花園裡的長椅上,北冥夜煊將她放在上面,進大廳端了杯熱水出來餵她。

  雲傾喝了杯熱水,身上才逐漸恢復溫度。

  她微微呼出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眉骨。

  此刻才驟然驚覺,她被北冥夜煊養的太好了,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那些惡夢了。

  這對於一個復仇者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雲傾抬起眼睛,看著北冥夜煊的臉。

  北冥夜煊垂著黑蝶似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精緻的眉眼間,似乎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陰霾。

  雲傾心底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愫,她動了下雙腿,讓有些麻木的身體徹底恢復知覺。

  然後有些艱澀地開口,「北冥夜煊,我有話跟你說。」

  北冥夜煊掀起薄薄的眼皮,盯著她看了片刻,然後站了起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們,晚上會回來。」

  雲傾下意識扯住了他的手腕,「可是——」

  北冥夜煊低頭,在她嘴唇上咬了下,眼底隱約透著一抹令人心驚肉跳的東西,「乖,聽話。」

  雲傾不肯放人,「真的很重要——」

  北冥夜煊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不聽話,弄哭你!」

  雲傾,「……」

  ……

  直到北冥夜煊走了很久之後,雲傾才從男人最後那句話的威懾中回過神。

  她臉色恍惚地坐在花園裡,想起男人說這句話時的表情,脊背有點發毛。

  弄哭她?

  怎麼弄哭?

  他總不至於動手打她吧?

  雲傾想起北冥夜煊那張臉,連忙將最後那個荒唐的念頭棄之腦後。

  北冥夜煊那麼完美尊貴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沒品到動手打女孩子的。

  北冥夜煊說他晚上會回來,雲傾也就不糾結這些問題了。

  她正好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雲傾起身上樓,將手機找出來,開車去了英皇。

  ……

  唐堇色正在開會,聽到前台說雲傾來了的時候,有些驚訝。

  這小祖宗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可這時間是不是太短了?

  沒理由她看到北冥夜煊真正的性情之後,還能有時間和精力來找他麻煩。

  唐堇色思索的空擋里,人已經站了起來,朝著辦公室走去。

  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雲傾正站在落地窗前,翻著一本財務報告。

  唐堇色仔細地觀察了下她的臉色,然後慢條斯理地笑了下,「雲傾小姐,你這是終於想起來要視察一下自己的公司了?」

  雲傾怔了下,等反應過來唐堇色話中的意思後,懶洋洋地將那份財務報告放回到桌子上,站直了身體,「唐總,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唐堇色無語,「女孩子有事不都第一時間找老公嗎?」

  為什麼這小姑娘總在第一時間跳過北冥夜煊,找其他人?

  她找他找多了,難保那位爺不會吃醋,把他發配到F-洲去。

  不要懷疑這是想多了。

  依照北冥夜煊的性子,這事情他絕對做的出來。

  雲傾漂亮的小臉上,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可是北冥夜煊太忙了,他都沒有時間跟我說話。」

  言語間,頗有點委屈。

  唐堇色,「……」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正震驚的時候,又聽到雲傾嘆了口氣,「他還說,如果我在纏著他,就弄哭我。」

  唐堇色眼角劇烈地抽了下。

  雲傾看著他,抬了抬下巴,「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

  唐堇色,「……」

  這樣的殊榮,請恕他不敢要。

  但他更不敢拒絕。

  他要是敢讓雲傾回去的時候,皺眉了,不高興了,懷疑自我了,哭了……北冥夜煊絕對會弄死他。

  唐堇色內心操-蛋,臉上卻還保持著貴公子的風度,「那雲傾小姐,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我想請你調查一下,我母親跟雲父的婚姻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傾微微眯了眯眼睛,語氣儘是冰冷,「一個月後,將它公諸於眾。」

  雲傾雖然不是雲緲夫人真正的女兒,但對那個女子,卻頗為欽佩。

  這樣一個女人,就算是要隱瞞雲傾的身世,也絕對不會做出找人接盤這種事情的。

  況且,從雲父的表現看來,他分明從一開始就知道雲傾不是他親生的。

  這些年,雲父與其說是在漠視雲傾,不如說他是在恐懼雲傾。

  所以當年,要麼雲緲夫人跟雲父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協議,要麼就是這樁婚姻的真實性存在問題。

  雲父既然享受了雲緲夫人給予的報酬,就有義務隱瞞雲傾的身份。

  既然他先一步撕毀了協議,將雲傾的身世曝光,那他也該為這麼多年的罪惡,付出代價了。

  當然,在那之前,她得先幫雲緲夫人和雲傾洗掉身上的污名。

  唐堇色盯著雲傾,眼神複雜,「雲傾小姐,你都不會害怕的嗎?」

  公開雲緲與雲父的婚姻真相,等於光明正大地告訴所有人。

  雲傾就是薄家的女兒!

  薄家血債纍纍,家族傾覆,獨枝難立,只剩下一個薄遲寒了。

  「我當然會怕,」雲傾目光變得極黑,緩緩地說,「就在今天上午,我還被一個連臉都沒看清的男人給嚇到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可怕的人。

  即便是在屍山血海的戰場上,也沒有人擁有那樣濃重恐怖的煞氣。

  唐堇色眼皮動了動,盯緊了她的眼睛。

  「可是怕不能成為我逃避退縮的理由,」雲傾笑了下,「我害怕了,那些需要我保護的人怎麼辦?所以越害怕,就越要迎上去,將那些魑魅魍魎,統統撕碎!」

  唐堇色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才出聲問,「為什麼要在一個月後公布?又為什麼要找我幫忙,而不是你親自去做這件事情?」

  雲傾眼底閃過一絲什麼,過了許久,才緩緩地說,「一個月後,是我母親的忌日。」

  至於第二個問題,雲傾轉頭看向唐堇色,「因為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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