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看著自己的手,隔著薄薄的衣料,覆在男人的鎖骨上,一幅準備扒了這位美人的架勢……
一瞬間心跳忍不住加快。記住本站域名
雲傾給自己做了層心理建設,蔥白的手指,不甚熟練地開始解男人的襯衫扣子。
隨著黑色的襯衫一點點被解開,大片精緻透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雲傾的呼吸一瞬間窒了窒。
纏繞在鼻息間的淡淡冷香氣息,逐漸變得濃郁起來,纏-綿又曖昧,無孔不入,撩的人喘不過氣。
而其中夾雜著的絲絲血腥氣,勾著雲傾的神智,讓她暫時無心生出多餘的旖-旎心思。
她的眼神專注地流連男人身上,尋找著他的傷口。
似乎是怕弄疼他,指尖的動作溫柔至極。
直到衣服被褪到腰間,雲傾的視線中,才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鮮紅的血色沿著薄透的肌膚流下去,觸目驚心,又透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殘狠誘人的味道。
雲傾直愣愣地盯著那個傷口。
雖然沒有傷在要害上,但流了這麼多血……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下,臉很白,抬頭看他,「……疼嗎?」
男人果著胸膛與半條手臂,微微偏著頭,笑著看她,凌亂卻又給人一種聖潔不可褻-玩的感覺,「不疼。」
雲傾眼眶有點紅。
她想起她之前膝蓋受傷,都疼到走路都要他抱的地步,他這麼大個刀傷,怎麼可能會不疼?
而且,他流了這麼多血,那件黑襯衫都被血色沾染的濕透了,她竟然沒有聞到。
這不正常。
但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
雲傾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纖細的身體跪趴在他面前,飛快地打開了醫藥包。
消毒、縫合、上藥一系列程序她做的飛快,直到確定男人只是失血過多,傷口不會留下其他後遺症之後,她才鬆了口氣,溫柔地纏上雪白的繃帶。
在她打上結的同一時刻,北冥夜煊忽然抬手摟住了她,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雲傾被迫仰起了頭,長長的頭髮鋪展在身下,露出修長白-皙的頸脖。
像一隻引頸的天鵝,美麗又乾淨。
她懵懂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男人要做什麼。
北冥夜煊笑出了聲,低下頭,鼻尖對著她的鼻尖,聲線沙啞,「傾寶,不要把奇怪的東西……塞進我的身體裡。」
雲傾,「???」
她有把什麼奇怪的東西,塞到他的身體裡嗎?
雲傾下意識低頭,視線在他果露在外的肌膚上游移起來,除了大片透白誘人的肌膚外,什麼都沒有。
她不死心,怕自己真的遺漏了什麼,還抬手去摸。
直到把男人整個上半身都摸索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傷口,也沒有找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之後,她再次抬起頭,怔怔地跟他對視。
北冥夜煊摸了摸她的頭髮,不說話,只是勾著妖紅色的薄唇,溫柔地看著她,眼神乾淨到幽暗。
雲傾,「……」
難不成……她塞進去的東西,在下面?
這個念頭闖入腦海,雲傾分明察覺到,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咚咚地撞擊著心臟。
可是她很快又反應過來,她只碰了他的上半身,根本沒有……沒有……
北冥夜煊低笑,抓住她的手,放在了那個剛包紮好的結上,語氣溫柔無比,「在這裡。」
雲傾,「……」
她不會把什麼東西,留在他的傷口裡了吧?!
這個念頭炸得雲傾什麼都顧不上了,手忙腳亂地去拆剛才包紮好的傷口,等她將紗布揭下來,在貼著傷口的地方,發現一枚小小的鉤針之後,整張臉都被嚇白了。
她睜大眼睛,湊得更近了些,鼻尖幾乎貼在他玉白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地檢查起來,唯恐還有其他危險的東西被她不小心遺漏。
完全沒注意上頭頂上方的男人,輕撫著她的頭髮,用一種乾淨又似乎充滿了污垢的眼神,危險地盯著她看。
等雲傾確定再沒有其他東西殘留之後,又給他的傷口消了一遍毒,重新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她呼出一口氣,緩緩直起身。
回過神之後,只覺得鼻息間,那股從男人身上傳過來的香氣更濃郁了,讓人想要撲上去抱著他拼命嗅。
就這麼一小會兒,空氣中的血腥氣,已經完全聞不到了。
雲傾有些驚訝,抬頭朝著北冥夜煊望去,「……這是什麼香?」
如果沒有這一抹誘人的冷香,她應該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他受傷了。
北冥夜煊的眼神朦朧又淺淡,指尖拂過雲傾的嘴唇,眉眼溫婉地彎起,「等將來到了某個特定的時候,再告訴你……」
他貼的極近,低暗的聲線,絲絲入扣地傳入雲傾耳中。
雲傾耳膜躁動,剛才一心惦記著男人受傷的事情,沒心思關注其他,此刻心思歸位,等她看清男人的模樣時,心臟一跳,耳朵忍不住泛紅。
北冥夜煊坐在她面前,衣衫半褪,鮮紅的血色與玉色的肌膚,形成一幅香-艷至極的畫面,讓人口乾舌燥,挪不開視線。
他微微歪著頭,微笑著地看著她。
雲傾怔怔地看著,臉蛋酡紅,心如鹿撞。
空氣似乎都在一瞬間躁動了起來。
北冥夜煊捏著她的下巴,精緻俊美的臉,一點點地靠近。
雲傾眼神透出一絲痴迷,身體卻好像察覺到了危險,雙手撐著地面,下意識往後退。
眼看著兩個人的臉就要貼在一起了,雲傾的腿在移動中,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
北冥夜煊的動作忽然頓住了。
雲傾眨了下眼睛,覺得她的膝蓋好像頂住了什麼,視線下意識挪了過去。
幾秒鐘的死寂之後——
雲傾忽然意識到了,她碰到的是什麼,頓時跟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話音未落,人已經跟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飛快地躥了過去。
房間裡陷入一片難言的死寂。
北冥夜煊盯著大開的房門,幾秒鐘後,緩緩地垂著黑蝶似的睫毛,薄唇溢出「呵」的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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