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掛掉電話之後,就一直坐在花園裡發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貓兒抱著兩隻小布偶跑過來,蹲在雲傾面前,仰著臉跟她說,「少夫人,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樁意外。
北冥夜煊頂多冷她半天,肯定捨不得跟雲傾生氣。
雲傾看著小姑娘,笑了笑,「少爺這陣子,是不是很忙?」
貓兒眨了下眼睛,沒弄清楚雲傾為什麼會這麼問,斟酌著回答,「……是有點兒,不過如果少夫人有事找少爺的話,打個電話他肯定就回來了。」
雲傾對待北冥夜煊這邊的關係,太過涇渭分明。
他們結婚三個月,雲傾從未想過去見北冥夜煊的親人父母,也從沒有要去了解她丈夫的身份勢力。
雲傾垂下卷翹的睫毛,片刻後,忽然問,「少爺跟沈家兄妹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貓兒錯了下,然後瞬間意識到,這可能是道送命題!
立刻搖頭,「不好的!少爺根本就不喜歡沈家那個女人,是她不要臉,總是纏著少爺,少爺沒理過她的,至於沈家少爺,他……」
說到後面,卻是有些磕巴了。
雲傾抬起薄薄的眼皮,烏黑的眼眸直視著貓兒,那雙眼眸看著漂亮又溫暖,但細看之下,又是那樣的冰冷深沉,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秘密,「不用有任何顧忌,實話實說。」
貓兒猶豫了好久,才小小聲說,「少爺跟沈家少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如果早知道雲傾可能跟薄家有關係,上次的生日宴他們肯定不會請沈家人了。
雲傾細細密密的睫毛顫了下,在巴掌大的臉上投落下一片陰影。
她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眉眼間隱約多出了一抹異樣的情緒。
貓兒抖了下,慌忙解釋起來,「不過,少夫人,你放心,在少爺心中,肯定是你最重要,他絕對不會為了其他人,讓你受委屈的……」
雲傾微微嘆了口氣,抬頭揉了揉貓兒的腦袋,「沒事,去玩吧,不要告訴少爺,我問過你這個問題,我給雲嬈發個視頻,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貓兒想說什麼,但見雲傾已經站了起來,只是咽下了嘴裡的話,抱著兩隻貓崽兒一路回頭地走出了花園。
雲傾站在花園裡,抬頭看著遠處蜿蜒起伏的山巒疊嶂,目光深沉又幽遠。
她是真的沒覺得生氣。
捫心自問,若是讓她在北冥夜煊和自幼長大的夥伴中,選擇一個不死不休,那無疑很殘忍。
也很不公平。
所以她不會讓北冥夜煊感覺到為難。
尤其是在她不會做他真正的妻子,也不打算去京城接觸薄家的前提下,就更加沒有這個資格了。
沈家與薄家的仇恨,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北冥夜煊的立場,更是只有他自己才能決定。
雲傾看著這座陌生的,溫山軟水的城市,眼睛裡閃爍著一抹柔-軟的,思念的光,
父親,母親,蘇和,她的家鄉,她的戰友,玻璃花房外碧綠色的草坪,白色的噴泉雕像,高高佇立的金色大帝像,翱翔在藍天上的雄鷹……
那些愛她的,背叛她的人……那才是她的故土,凝聚了她所有愛恨情仇的地方。
雲傾掩下睫毛,藏起溫熱的眼睛,「父親,母親,蘇和,請你們在等等我……」
陽光下,一身孤傲的女子站在那裡,眼神堅韌冷酷如冰。
……
雲嬈的視頻發過來的時候,雲嬈正好拿起手機。
小姑娘顯然是看到了微博上的事情,冷冰冰的說,「雲傾姐姐,顧家那個男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雖然遮住了大半張臉,但云嬈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顧家下任掌權人,盛盼那個惡毒女人的哥哥。
旁人不認識顧煜城,雲嬈身為雲家大小姐,卻是見過的。
沒等雲傾說話,雲嬈又冷冷的問,「是因為雲傾姐姐整了盛盼,所以那個男人跑來找雲傾姐姐幫盛盼報仇嗎?」
就雲嬈知道的,雲傾跟盛盼之間的恩怨,導火索似乎是因為她,所以小姑娘對於自己不止沒有保護雲傾,還反過來連累雲傾的事情,感覺到分外愧疚。
雲傾失笑,看著小姑娘雖然看著冰冷,但隱隱有些泛紅的眼眶,心底微微一軟,「跟雲嬈沒有關係,跟……」
她頓了下,看著孩子蒼白的小臉,一本正經地說,「北冥夜煊叔叔有關係,雲嬈想想,那個女人不識好歹,甩了北冥叔叔,而雲傾姐姐是北冥叔叔的妻子,跟她自然是水火不容,而盛盼之所以欺負雲嬈,也是為了報復雲傾姐姐……」
這話也不算騙人。
她第一次聽到盛盼那個女人的時候,就有一種隱隱想要將對方除之後快的衝動。
如今想來,癥結只能在北冥夜煊身上了。
畢竟,咳!
雲嬈知道雲傾擔心她精神會受刺激,專門安慰她,就問,「那雲傾姐姐,歐天若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沒事,」雲傾拿起桌子上一本書,素白的手手慢條斯理地翻開了一頁,微微一笑,「她那個姐姐我都不放在眼中,何況是她了。」
雲嬈見雲傾胸有成竹的模樣,就放下心來,說,「雲傾姐姐,我很快就能拍完戲,提前回來了。」
雲傾睫毛顫了下,眼底隱約掠過絲異樣,嘴上卻笑著說,「到時候雲傾姐姐帶你去玩。」
雲嬈冰冷的小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跟雲傾說了再見之後,就將電話給掛掉,轉身去拍戲了。
雲傾坐在花園裡,卻是再沒了看書的心思。
雲嬈拍完戲,回了雲城,也就意味著……要回京城了。
如果她還是從前那個有母親護著,嬌縱跋扈天真可愛的天之驕女,那對於回家,自然是件喜事,
但如今的雲家,能護著雲嬈的,也就一個雲非離了。
甚至於雲非離也未必會全心全意去保護她。
對於雲非離來說,雲嬈是他的妹妹,但那個男人和那對龍鳳胎,同樣也是他的親人。
一個男人,尤其是隔了一層紗的兄長,縱然他有心,有些事情怕怕也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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