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保護自己

  北冥夜煊沒說話,只是牽著她的手,力度更緊了些。Google搜索

  雲傾沒得到答案,也就不問了,任由男人帶著她走,臉上還微帶了點兒好奇心。

  北冥夜煊帶著雲傾穿過大廳,來到後花園。

  雲傾來城堡將近三個月,除了大廳臥房和花園,還沒怎麼去過其他地方。

  此刻才知道城堡裡面別有洞天,大到簡直不像是人的後花園。

  還有一個地下室。

  撞球桌,武器庫,拳力測試儀,擊劍室,練功房……應有盡有。

  雲傾新奇地看著這些東西,這明顯是北冥夜煊的私人地盤,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北冥夜煊推開一扇門,是一間更衣室。

  男人轉身,捏了捏雲傾細白的後頸,「去換衣服。」

  雲傾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要教我?」

  北冥夜煊按著她的唇角,忽然笑了笑,「小姑娘挺厲害,不能浪費天分。」

  最重要的是,體質太差了。

  他每次抱她,都唯恐力氣大一點,會捏斷她的腰。

  雲傾,「……」

  她自然是猜不到男人真正的心思的。

  雖然有種幹了壞事被抓包的嫌疑,但更多的還是興奮。

  雲傾舔-了-舔嘴唇,走進更衣室,順手關上了門。

  她先天體弱,重病纏身,根本不適合修武道。

  但云傾的體質可比她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她重生以後不是沒琢磨過這一塊,畢竟再好的保護網,也沒有自己學到手來的保險。

  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沒想到北冥夜煊竟然主動給她送上門了,那自然是要好好抓住的。

  雲傾很快換了身白色的練功服走出來。

  北冥夜煊脫了外套,穿著一身黑色的絲質襯衫等在外面。

  袖口鬆鬆地挽起,露出一截蒼白勁瘦的手腕,墨藍色的袖扣閃爍著名貴的光。

  男人臉生的極美,雖然沒什麼表情,精緻的眉眼卻依舊讓人挪不開眼睛,

  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沒扣,靠近衣領的地方,鎖骨若隱若現,白到扎眼。

  聽到動靜,他視線一轉,直直地落在了雲傾身上。

  練功服明顯是為她量身定製的,不大不小,正正好。

  只是雲傾不會系腰帶,頭髮也散著,相比較平日裡矜貴自持,這會兒難得有些不修邊幅的味道。

  北冥夜煊疏冷的眉眼多出一抹暗色,很自然地走過去,用髮帶將她的頭髮紮起來,將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更顯美貌絕倫。

  又從她手上接過腰帶,微微俯身,兩隻手環繞著細軟的腰,慢條斯理地給她系腰帶。

  他個子極高,雲傾只到他下巴,從他的視角望下去,能看到小姑娘細瓷般的頸脖,白生生的,能清晰地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準備功夫做好之後,北冥夜煊後退幾步,眼底氤氳出幾分笑,「武器隨便你選,今天能讓我從這裡挪步,就算你過關了。」

  雖然男人聲音堪稱溫柔,但云大小姐還是被成功地挑釁到了。

  她潔白的小臉上多出一抹濃濃的勝負欲,目光多出鋒銳,再也不見絲毫茫然與心不在焉。

  跟北冥夜煊這樣的男人正面剛,藏拙是最愚蠢的做法。

  雲傾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根鞭子,重重地甩了出去。

  鞭子在空氣中舞出一道凌厲的風聲,狠戾地直擊男人的脖子。

  北冥夜煊笑了下。

  勁兒倒是挺狠!

  沒看到他是怎麼動的,雲傾甩出去的鞭子就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截住了。

  北冥夜煊微微一用力,雲傾還沒回過神,整個人就朝前一跌,直直地撲進他懷裡。

  北冥夜煊接住纖細的身體,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眼底閃爍著朦朧疏冷的戾氣,「傾傾,記住,你學到的所有東西,目地都只有一個,就是保護你自己。」

  「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可以受傷,甚至死亡,唯獨你不行,明白嗎?」

  雲傾猝不及防摔進男人懷裡,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男人冰冷清絕的聲音,清晰又緩慢地傳進她耳朵里。

  雲傾霎時間僵住了。

  這些話……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同伴,都跟她說話。

  他們所有人都可以死,只有她必須活下去!

  可是她還是死了……

  沒死在敵人手上。

  死在了自己最親近的人手上。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冰冷的利刃刺穿心臟的痛苦和絕望。

  雲傾眼底浮現出駭人的戾氣,她一把推開北冥夜煊,手上的鞭子再次揮了過去。

  長鞭宛如蛇一樣襲上男人的要害,但每次都被對方輕而易舉地避過。

  無論她的攻勢有多猛,角度有多刁鑽,男人都始終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甚至連頭髮都沒亂一絲。

  安靜的地下室,一時間儘是鞭子舞動的破風聲。

  雲傾汗如雨下,衣服頭髮都被汗水打濕了,累的直喘-氣。

  但她的眼睛卻亮的可怕,也專注的滲人。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對面那個矜貴清絕的男人,像一隻初學捕食的幼獸,什麼都是新的,唯獨擁著揮灑不完的韌性。

  無論她揮出去的鞭子被對方截住多少次,她自己被對方扯過去多少次,都絲毫沒有在意。

  只是專心地尋找著對方的弱點,然後——

  一擊必殺!

  但北冥夜煊在這方面,顯然並不打算放水。

  直到雲傾手上那根鞭子廢了,她別說是讓北冥夜煊挪步了,甚至都沒有讓對方亂一片衣角。

  擱在其他人,估計早就絕望地哭了,但云傾只是丟下那根斷掉的鞭子,隨手抽出了架子上的擊劍。

  雪亮的寒光映出了雲傾那雙烏黑冰冷的眼睛。

  北冥夜煊在心中估算著雲傾的極限。

  她的體力早就超過自身的極限值了,但這股不肯服輸的意志力實在強到可怕。

  擊劍是貴族必修課程,雲傾自然也是學過的。

  技術甚至還不低。

  她無疑是個極聰慧的人,知道體力是自己的弱點,於是每一分都用在了有用的地方。

  她雖然沒能讓北冥夜煊挪步,但距離被男人扯進懷裡的次數,卻開始逐漸減少。

  天黑下去那一刻,雲傾的意志力也到了極限。

  她手上的竹劍掉在地上,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北冥夜煊及時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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