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薄遲寒和ghost先後邀請雲傾入住的話,那些剛才還準備看雲傾笑話的調香師,心底湧起密密麻麻的嫉妒。記住本站域名
眾所周知,這兩個男人都是出了名的潔癖。
旁人碰過的東西,他們都不會碰。
而雲傾,她人緣不好,就連跟她來自同一家公司的四個人,都對她不親近。
這麼晚了,魔都近幾天根本訂不到酒店,雲傾的房間被弄得這麼髒,擱在誰也住不下去了。
她們都做好看她笑話的準備了,卻沒料到,薄遲寒和ghost會先一步出聲,要將房間讓給雲傾。
在場的女性調香師,只覺得臉上都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她們這麼多女人,卻沒有一個人開口邀請雲傾同住,最後卻要讓兩個男人主動出口將房間讓給雲傾。
傳出去,所有人都會罵她們小肚雞腸,毫無容人之量。
尤其是許玫的臉,燒的最厲害。
賀晴三人被英皇開除了,目前就她跟雲傾都是英皇來的,關係最親近。
她一直站在一邊看戲,也根本沒有邀請雲傾的意思。
只是薄遲寒和ghost一開口,事情傳回英皇,公司里的人,會怎麼看她?
許玫硬著頭皮站出來,強顏歡笑,「雲傾小姐,如果你不介意,晚上可以去我那裡……」
雲傾轉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了句,「許小姐不必勉強。」
便將視線收了回去。
許玫表情僵了僵,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雲傾看著ghost,眼底透著幾分審視。
片刻後,她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出乎意料地開了口,「如果我男朋友同意的話,那就打擾ghost先生了。」
她說著,從身上拿出了手機。
直接當著ghost的面,按下了北冥夜煊的電話。
貓兒看到這一幕,額頭上冷汗都炸出來了。
雲傾明顯又開始懷疑了。
ghost剛才維護她的舉動太明顯了,她想忽略都不行。
而雲千柔此刻,雙眼也正緊緊地盯著ghost。
她終於想起了,為什麼ghost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了。
這個男人像雲傾的男朋友!
尤其是剛才掐陸琪時,那身陰冷詭譎的氣場,跟當初害她摔下樓梯時的感覺,一樣可怕!
如果ghost是雲傾的男朋友——
他作為首席評委,那今年的冠軍,不就相當於已經內定給雲傾了嗎?
雲千柔又恐懼又嫉妒,渾身發抖地盯著ghost。
若是他身上的電話響了,她勢必會立刻當場揭穿兩個人的關係。
陸琪毀了,若是她在拿不到冠軍,陸家人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拿到今年的冠軍。
在雲千柔如臨大敵的注視下,ghost身上的手機,卻沒有任何動靜。
反倒是雲傾的手機里,傳出了一個低沉溫柔的聲線,裹了笑,「想我了?」
雲千柔一怔。
雲傾也是一怔。
就連貓兒都跟著怔住了。
現場眾人乍然間聽到這個溫柔悅耳的,宛如天籟般的聲音,也跟著怔住了。
幾秒鐘的沉寂過後。
確定ghost不是雲傾的男朋友之後,雲千柔驀地鬆了口氣。
雲傾抬手按了按眉心,暗想她真是昏了頭了,怎麼看誰都像北冥夜煊?
事實證明,的確是她想多了。
雲傾微微呼出一口氣。
對面的ghost,見她重新變得明亮歡快的小臉,血紅色的薄唇,微微一勾。
雲傾潔白的小臉上,多出一抹歡喜甜蜜的笑容,「有點事情跟你說……」
寂靜的空間裡,男人的聲音,格外清晰,透著抹撩人的寵溺,「嗯?」
雲傾微微一笑,「出了點意外,我的房間被毀了,今晚住不了,你介意我……」
她頓了下,看向ghost,有點後悔剛才不該說那句話了。
ghost若不是北冥夜煊,那就是個陌生人,還是個非常危險的陌生人,她去借他的房間,怎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但她話都說出去了,這會兒反悔也遲了。
ghost似乎看出了她的躊躇,用一種不知道該形容為歡喜還是陰暗的表情注視著她。
對面北冥夜煊的聲音,已經再次傳了過來,「沒地方住?」
頂著ghost似冰冷又似炙-熱的視線,雲傾平平板板地說了下去,「我隔壁住了一位先生,他的房間裡有三個房間,說可以借兩個給我和貓兒……」
沒等對面的北冥夜煊說話,她立刻又加了句,「你介意也沒關係,貓兒剛才打電話問了,周圍還有其他房間。」
說完,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加了句,「不遠,轉個彎就到了。」
貓兒,「……」
少夫人在說謊哦……
她根本就沒有訂到房間。
不——
甚至可以說,她壓根就沒打電話去定房間。
ghost臉冷了下來,薄薄的嘴唇,鮮艷的像是要滲出血來。
就這麼怕他?
薄遲寒冷冷地看了眼ghost。
電話那端的聲音,似乎也沉寂了幾秒鐘。
雲傾見男人沒有立刻說話,鬆了口氣。
雖然是形婚夫妻,但終歸還有個夫妻的名頭。
作為一個男人,他介意也是正常了。
她臉上露出笑容,已經做好了北冥夜煊會拒絕的準備,卻未曾料到,電話那端很快傳來男人溫柔低沉的聲線,「沒關係。」
雲傾,「……」
這坑就挖大了。
北冥夜煊發出一聲低笑,「魔都今晚下雨了,這會兒時間也很晚了,明天你會很忙,需要充足的睡眠。」
男人溫柔的聲線,似乎恨不得將她溺斃在裡面,笑了聲,「我相信傾傾的眼光,你能答應,說明對方肯定是個好人。」
雲傾,「……」
不!
ghost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但這話明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ghost的面說。
北冥夜煊聲線喑啞,透著安撫的意味,「早點兒休息,若是有人在魔都欺負你,打電話告訴我。」
「等你拿了獎盃,我會親自去接你回家。」
雲傾原本還想說些什麼,聽到北冥夜煊的話,又咽了下去。
時間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多了,打電話過去打擾他,本就有些不妥,
雲傾揉了揉眉心,壓下多餘的心思,微笑,「晚安。」
北冥夜煊低笑,侵入骨髓的溫柔與呵護,「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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