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一個厚重的巴掌狠狠地落在她臉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琪整張臉當即就腫了起來。
她「嗚嗚嗚」地哭起來,眼淚糊了滿臉,整個人驚恐絕望到極點。
「賤-人!讓你打我……讓你羞辱我……」
「你在囂張啊?」
「你在喊啊?!」
「讓你敗壞老子的名聲!」
那人揪住她的頭髮,摁著她的腦袋重重地往門板上撞去。
陸琪被撞的頭痛欲裂,眼淚落得又急又凶,拼命掙扎著,想要喊救命,但都無濟於事。
一片死寂般的黑暗中,「咚咚咚」腦袋撞擊門板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陸琪痛得渾身抽搐,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腦袋滴落,她的嘴巴里嘗到了鹹鹹的味兒。
那是她的血。
陸琪整個人瑟瑟發抖,痛極了,也害怕極了,她張開嘴想要大聲呼救,但那人根本不給她機會,極盡暴-虐地毆打她。
又是一個耳光重重地落在陸琪臉上,打的她整個人都摔到地上去了。
那人似乎才算是發泄夠了怨氣,揪著陸琪的頭髮,將已經痛到軟成一灘爛泥的女人提起來,怨恨地說,「這只是收點利息,你還欠我老本沒還……」
在陸琪驚恐絕望到極點的慘叫聲中,抬手將她丟到了身後的大床上。
然後獰笑著撲了上去。
一聲悽厲的慘叫過後,所有的掙扎和哭喊聲,都徹底歸於死寂。
……
樓下。
雲千柔盯著牆壁上的手錶,估算著時間。
她必須趕在雲傾那個小助理回來之前,將底下的人引到雲傾房間裡去。
若是遲了,給了對方掩蓋現場的機會,她沒有當場抓住雲傾跟評委「苟-合」的證據,那她今晚精心安排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陸承站在她身邊,看著名流匯聚的晚宴,不知道為何,總有些心神不寧。
雲傾不舒服提前離場,雲千柔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總是心不在焉,再加上陸琪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一個人跑到哪兒野去了,陸承覺得有幾分鬧心。
他看著雲千柔,柔聲說,「千柔,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雲千柔正在思索,該用什麼理由,將現場的調香師和媒體們都引上樓的時候,忽然聽到酒店門外,傳來一聲驚叫。
「啊——」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晚宴大廳里的人一跳。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一個穿著酒店服務員衣服的女人臉色慘白地沖了進來,顫巍巍地指著樓頂的方向,「雲……雲傾……」
雲傾?!
雲傾可以說是今年調香大賽最出風頭的人了,她的名字一出,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霎時間都被吸引了過來。
木楚靈皺眉,不滿地出言指責,「雲傾她又怎麼了?惹了這麼多事,還有完沒完?!」
那服務員眼淚在眼眶裡打滾,明顯是被嚇壞了,她張嘴剛要說什麼,雲千柔驀地出聲,先一步截斷了對方還未曾出口的話。
她一把拉住陸承的手,滿臉焦急地說,「陸承哥哥,傾傾一定出事了,我們快上去看看!」
說完,根本不給陸承反應拒絕的機會,拽著他就往電梯的方向跑。
陸承聽到雲傾名字的時候,心也跟著提了一下,擔心雲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又看到雲千柔如此「不計前嫌善解人意」的模樣,心下更是感動,很順從地就被拉走了。
其他調香師面面相覷過後,也飛快地踩著高跟鞋跟了上去。
畢竟,看這個服務員臉色慘白的模樣,雲傾明顯是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剛才沒看成雲傾的笑話,她們就不信這一次,她還能那麼好命地被ghost撞到,再來一次英雄救美。
而那些媒體們,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大的熱點新聞,宛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爭先恐後地扛著攝像機都跟了上去。
……
寧靜的咖啡廳里,流淌著舒緩的音樂。
雲傾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大約是因為沒放糖,太苦了的緣故,她微微皺起眉,吐了吐舌頭,眉眼間罕見地顯露出幾分嬌憨來。
薄遲寒凝視著對面優雅靈動的少女,抬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垂下眼帘,似是不經意地詢問,「雲傾小姐,恕我冒昧……在你眼裡,你男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雲傾表情微微一凝。
似乎沒料到上一秒鐘還在交流調香經驗的男人,下一秒鐘會忽然問到這個話題,且還問的這麼直接。
但奇異的……卻讓人升不起反感的心思,
雲傾仔細想了一下,唇角勾起一絲甜美的笑容,「他是個很好很溫柔的男人,他會幫助我,安慰我,保護我……是最完美的男朋友。」
大抵作為形婚丈夫來說,再也沒有人,能比北冥夜煊做的更好了。
薄遲寒似乎有些意外,若有所思地看著雲傾。
片刻後,他眼中瀰漫的清霧忽然散去,變得幽深又冰冷,「女孩子可以交男朋友,但若要結婚,還需要多考察幾年對方的人品。」
雲傾眉眼一彎,「那是自然。」
但她跟北冥夜煊,並不會過一輩子,自然也就不需要那些考察。
她看著薄遲寒黑洞般的眼眸,微微一笑,語氣多出一絲深意,「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過的很好,不需要任何人擔心。」
無論薄家與雲傾有沒有關係,就沖雲緲夫人和「傾城」,這句話,她都應該說給對方聽。
薄遲寒靜靜地注視了她片刻,眼底似乎掠過一絲什麼,說不清是歡喜還是悲傷。
片刻後,他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拿起倚靠上的外套,「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
雲傾轉頭看向窗外,然後才發現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濛濛細雨。
雲傾輕聲應了聲,站了起來。
她率先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打開門那一刻,冰冷的空氣迎面撲來,雲傾哆嗦了一下,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肩膀上驟然一沉,雲傾轉頭望去,薄遲寒將外套蓋在她肩膀上,另一隻手撐著一把天藍色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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