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很奇異,似冰冷又似炙-熱,直勾勾地盯著她,就跟粘在她身上再也扯不下來似的。Google搜索
伴隨著ghost的腳步一點點逼近,雲傾近距離對上那雙深黑詭譎的眼睛,脊背緩緩地爬上一股寒意。
忽然間就感覺到了一絲噬骨的心悸。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害怕,薄遲寒眉頭一皺,上前一步,擋在了雲傾面前。
同時也阻斷了ghost侵略氣息十足的的眼神。
薄遲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他的眼神很黑,也很冷,直視著ghost,話卻是對著雲傾說的,「離這個男人遠一些。」
「他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危險。」
如此危險的男人,處心積慮接近她,必有所圖。
而值得這個男人屈尊降貴,不惜隱瞞真實身份與性情,也要耐性溫柔,伺機圖謀的,只有……她。
雲傾自然知道ghost很危險。
她在這個男人每次意圖接近她的時候,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都下意識地繃緊,提醒著她遠離。
但她就是倔,那張小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畏懼的神情。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尊貴的,美麗的。
她優雅一笑,「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自然不會跟其他男人有任何牽扯。」
ghost被外來者阻斷了視線,看不到雲傾,氣息更冷。
一襲陰影悄然淹沒在男人的眼角處,ghost盯住薄遲寒,冷笑一聲,氣息陰魅的令人心悸。
「薄家緩了二十年,才出了個你這麼個人物,若是折在這裡,豈不可惜?」
薄遲寒目光冷了冷,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用同樣低的聲音頂了一句,「薄家的事情,與ghost先生無關。」
ghost看到薄遲寒距離雲傾那樣近,甚至還膽大包天地阻止他接近雲傾,眼底壓抑不住一絲戾氣,「若是真的為了她好,就不要去打擾她。」
薄遲寒垂下薄薄的眼皮,臉上溢出一絲冰冷的嘲弄,「她的男朋友,溫柔紳士,性情純良,是個會愛護弱小的好人……你是嗎?」
ghost的氣息瞬間冷的嚇人。
兩個男人打啞謎,爭鋒相對,其他人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只看的雲裡霧裡。
但隱約察覺到,他們的爭執,似乎是為了雲傾。
這讓大廳里的調香師們,更是嫉妒的無以復加。
雲千柔和木楚靈的臉色,尤為難看。
怎麼就忘了,不止ghost,就連薄遲寒,一開始就公然維護雲傾的事情?
相比較木楚靈滿心滿眼的嫉妒,雲千柔還有一絲後悔。
若是薄遲寒將她說過的話,告訴雲傾,雲傾豈不是提前有了防備?
雖然現在每個人的作品都已經交上去了,根本沒辦法更改,即便雲傾後悔,也無濟於事,但若是雲傾趁機,把真相告訴薄遲寒……
一旦薄遲寒信了她的話……
雲千柔輕輕打了個顫,怒視雲傾,恨得咬牙切齒。
身邊木楚靈已經忍不住怒罵出聲,「該死的雲傾!」
雲傾的確沒得罪她們,但她的存在,對於這些心高氣傲,被人追捧慣了的調香師來說,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有她在,所有人的眼神,都只會落在她身上。
誰還能看到她們?
這讓她們怎麼能忍住不針對她,恨不得她消失?
雲傾看著一黑一白兩個男人對峙的情景,睫毛顫了顫。
她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但隱約察覺到,薄遲寒似乎握住了ghost某種致命的把柄,才硬生生截斷了男人想要靠近的腳步。
ghost……
雲傾視線從男人繃緊的唇角上滑過,眉頭微皺,心底莫名升起一絲不適。
她隨手從一邊的酒水塔上,取下一杯酒,緩步上前,遞到ghost面前。
一片寂靜中,她的聲音格外清晰,溫緩,「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無論如何,ghost幫了她,總歸是事實。
ghost深黑幽寂的眼眸,霎時間極烈地燃了起來。
他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面前的女孩子,血紅色的薄唇,彎起一個偏執又愉悅的弧度。
「不必。」他說,修長的手指,卻精準無誤地,從她手上,接走了那杯酒。
薄遲寒見雲傾竟然主動走了過去,眼底掠過一絲有些悲傷的情緒。
終究還是……太遲了嗎?
會長察覺到現場氣氛的僵硬與尷尬,上面一步,「我代表調香組織,敬大家一杯,歡迎大家來參加今年的調香大賽。」
伴隨著會長的話語,成排的侍者端著酒從門外魚貫而入,有條不紊地將酒送到每一位調香師手上。
男士們都是白酒,而女士們,細心地搭配了紅酒。
眼見著雲傾端起了被送到手邊的紅酒,雲千柔眼底掠過一絲詭色。
雲傾端著那杯酒,對著ghost,遙遙一敬,笑了笑,然後仰頭喝了一口。
雲千柔繃緊的神經一松,臉上泛起一絲有些病態的興奮笑容,將自己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雲傾喝了一口,就將酒杯放下了,轉身看向薄遲寒,「薄少爺不介意,等我去個洗手間?」
薄遲寒語氣涔出點點溫柔,「當然。」
雲傾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貓兒自然是跟了上去。
小姑娘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身後的兩個男人。
少夫人剛才不是還拒絕跟薄家那個男人談嗎?
怎麼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最重要的是,雲傾要單獨見薄遲寒,ghost竟然沒露出任何不快冰冷的情緒……
這也是個很大的反常。
貓兒隨著雲傾走進洗手間,卻見雲傾只是站在鏡子前,盯著裡面的自己看,表情和眼神都有些模糊,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貓兒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出聲,「少夫人……」
雲傾似乎有些愣神,微微偏頭,有些恍惚地問,「貓兒,我這張臉……長得像誰?」
貓兒一愣。
雲傾長得像誰?
當然是像雲緲夫人啊……
幾乎所有見過雲緲夫人的人,都說雲傾很雲緲夫人很像。
就連風惜夫人都這樣說過。
貓兒說,「少夫人長得像您母親啊,夫人親口說過的,絕對不會錯的。」
雲傾目光有些恍惚,似乎想問什麼,但又沒問出口。
過了會兒,安靜的空間裡,又響起了她低低的聲音,「薄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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