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今天來這裡,就是專門來退婚的!

  可是雲千柔給雲傾發了她們的照片,才導致雲傾在那個時候親眼看到了他們背叛她的畫面,這件事情無論背後緣由如何,他們終究有對不起雲傾的地方。記住本站域名

  陸承盯著對面那個明眸善睞的女子,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抱歉,雲傾。」

  雲傾手指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表示安撫。

  這麼多年,陸承做錯的事情不知凡幾,他永遠都是將錯推到雲傾身上,永遠都在幫著雲千柔訓斥雲傾惡毒自私,這是第一次,這個男人心甘情願的,向雲傾鄭重的道歉。

  但這只是開始,陸承犯下的錯誤,她會讓他一一償還給雲傾。

  雲傾冰冷地瞥了一眼,視線一轉,落在雲千柔身上。

  相比較陸承起碼還有幾分真心實意,雲千柔眼中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過往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在雲傾手上栽了這麼大的跟頭。

  她看著雲傾,似乎是要將她此刻高傲冰冷的模樣刻在心底,將來加倍償還給她。

  但她開口的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柔弱,任誰都能聽出她語氣里深切的懺悔與真誠,「對不起,傾傾,請你原諒我。」

  雲傾微笑,烏黑的眼睛又冷又冰,「我當然會原諒你。」

  雲傾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不應該背負著仇恨死去。

  但她不一樣。

  她嫉惡如仇,手上沾過敵人的血,也沾過她自己的血。

  「這麼多年,你跟你母親,做過的所有事情,我一件都不會忘記。」

  那些傷害,欺辱,仇恨,冷暴力……

  「我所求的,真的很簡單。」

  被闖入家中奪走了母親的雲傾,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報復她們,她只是想跟陸承在一起。

  但你們這些狠毒的豺狼虎豹,不止奪走了屬於她僅存的溫暖,連她生命都奪走了。

  「雲千柔,我們來日方長。」

  今天爆出來的,只是這麼多年黑暗生活的冰山一角,她們對雲傾做下的罪惡,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能償還的清的?

  雲千柔用一種奇怪的,異樣的目光審視著她,「傾傾似乎不一樣了……」

  雲傾朝她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死過一次的人,沒有改變,才奇怪,不是嗎?」

  雲千柔垂下眼睫,遮住了眼睛裡的神情,安靜地不在說話了。

  陸夫人看著兩個人對雲傾道了歉,臉上的表情好看了點兒,看著雲傾,眯了眯眼睛,「傾傾,那張照片——」

  「陸夫人放心,」雲傾截斷她的話,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精緻的眉眼表情冷淡,「畢竟我還姓雲,陸爺爺也是看著我長大的,他們兩個人的行為,不應該讓眾多長輩一起丟臉,只要陸承跟雲千柔不要再來招惹我,那張照片就不會有曝光的機會。」

  換言之,若是這兩個人在跟之前一樣欺她辱她,就怪不得她不給陸家面子了。

  陸夫人捏緊了手心,冷冷橫了陸承跟雲千柔一眼,眼睛裡帶著警告,對雲傾淡淡地說了句,「這一點,你放心,阿承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原本事情到此也算是暫時過去了,但陸琪卻見不得雲傾好。

  她過去欺負雲傾習慣了,驟然看著雲傾貌美如花,眾星捧月,壓著陸承跟雲千柔跟她道歉不算,竟然還有唐堇色親自當護花使者,心中的嫉恨一層層往上涌。

  她怒聲說,「媽,就算哥哥和千柔姐姐有對不起她的地方,可是雲傾給哥哥戴綠帽子的事情,也是事實,她給陸家和哥哥抹了這麼大的黑,她還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陸家?做哥哥的未婚妻?」

  眾人被陸琪微尖的聲音驚的紛紛從雲千柔和陸承的出軌事件中回神。

  的確。

  陸承和雲千柔背叛雲傾是不對,可是雲傾私生活混亂才是陸承跟她悔婚的主因。

  陸承說他跟雲千柔當時是意外喝醉了酒,雲傾的事情,總不至於也是意外吧?

  今天的事情,頂多只能說明陸承跟雲千柔也不無辜,雲傾依舊是那個滿身黑料被趕出家門的落魄千金。

  雲傾當然不會指望僅憑這樣一件事情,就能挽回狼藉不堪的名聲。

  她無視了眾多或鄙夷或嫉妒或厭棄的眼神,清冷的眼睛盯著陸家人,倨傲地說,「陸小姐說的對,你哥哥劈腿雲千柔,三番五次背叛我,羞辱我,污衊我,這種破爛玩意兒,我也不屑要。」

  「最重要的是——」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雲傾目光落在陸承身上,話鋒陡然一轉,她在笑,目光卻極冷,「我今天來這裡,本就是來解除婚約的。」

  眾人剛落下去的心臟,再度被高高地提了起來,每個人的表情都多出了幾分驚訝。

  陸承倏然抬頭,死死地盯著雲傾,眼睛裡除了震驚和不可置信,還有幾分茫然的複雜。

  就連雲千柔都被驚的抬起了頭。

  雲傾竟然主動要跟陸承退婚!

  這個事實,遠比雲千柔給雲傾發照片導致人品敗壞的行為更令人震驚,雲家二小姐喜歡陸家大少爺,這在雲城貴族圈幾乎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雲傾對陸承的喜歡,已經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

  為了得到陸家大少爺的關注,她什麼都肯做,什麼委屈都願意受,為此不知道鬧了多少笑話,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語。

  可是就這樣一個愛的人盡皆知的女孩子,現在卻站在那裡,雲淡風輕又鏗鏘有力地說出了她要退婚的話。

  這一刻,就連那些嫉妒雲傾的千金們,都忍著沒有出言嘲笑她。

  一個人,飛蛾撲火般地追逐著另外一個人跑了十幾年,為了他一句話,可以大冬天裡忍著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下水撈項鍊,為了他一個笑容,可以跑遍整個城市就為了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這樣深刻入骨髓的喜歡,若非被傷到了極致,誰又願意割捨?

  陸承腦海中一片空白,這一刻臉上的表情,無法用言語形容。

  他是希望跟雲傾解除婚約,甚至曾經還動過逼迫雲傾自己退婚的想法。

  但當親耳聽到這句話從雲傾嘴裡說出來的這一刻,他卻不見絲毫高興,心底反而有種冰冷恐慌的感覺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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