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疑似故人來!

  「哇!雲傾學姐好厲害!」

  雲傾給幾個姑娘們簽了名。記住本站域名

  男生們見她挺溫柔挺好說話的,就要往過湊,但被女生們嫌棄地趕遠了。

  「去去去!雲傾學姐還要上課,才沒有時間給你們這群大豬蹄子簽名!」

  「大豬蹄子們都滾遠點兒,雲傾小姐姐有男朋友了!懂什麼叫避嫌不?」

  男生們摸著鼻子滾遠了。

  雲傾看著年輕小姑娘們的畫風,眼睛裡有幾分羨慕。

  跟這些生活在陽光下,單純鮮活的小姑娘們比起來,她果然活的太老氣橫秋了。

  距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時間,姑娘們拿出手機,想要跟雲傾合照。

  雲傾欣然同意,小女生們拿出手機,調出美顏,開開心心地開始拍照。

  不遠處一棵樹下,一個女生站在那裡,遠遠地看到雲傾被人眾星捧月地圍在中央,跟校園裡的女生們合影的場景,臉上充滿了錯楞。

  她是……雲傾?!

  女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捏緊了手指,眼底閃過一絲精明算計的光。

  ……

  另外一邊。

  顧煜城在雲城停留兩天,終於去監獄裡,將盛盼接了出來。

  盛盼被在監獄裡關了二十多年,身上本來就有傷,期間還被幾個痛恨她的家屬瘋狂地衝上去,撕了幾次,身上到現在都是傷痕累累。

  她看到顧煜城,灰敗的臉上猛然爆發出一陣亮光,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哥哥,你終於來救我了……」

  她被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關在裡面二十多年,吃盡了苦頭。

  如果不是那條紅玉髓還被她戴在身上,她幾乎都要絕望地以為顧煜城不要她了,再也不會管她了。

  盛盼哭的稀里嘩啦的,抽搐地說,「哥哥,監獄裡的人聯合起來排擠我,她們打我,用開水燙我……」

  一邊說,一邊將身上的傷露出來給顧煜城看,盼望著能從他臉上,看到憐愛。

  監獄裡的女囚犯,縱然再罪大惡極,但依舊有一些,保持著最基本的底線,對著盛盼這麼個玩意,絕大多數都是厭惡的。

  還有一部分心術不正的,則是出於對她的嫉妒。

  反正她們都已經進了局子,顧煜城再手眼通天,又能將他們如何?

  於是,這二十多天裡,盛盼真正體會到了,被人踩在腳底下肆意欺凌是什麼滋味。

  一旦沒有顧煜城庇護她,她遲早被人弄死!

  擱在以往,顧煜城這麼多天沒來接她,依照盛盼的性情,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責怪。

  但她怕極了,怕顧煜城真的不再管她,所以盛盼收斂了心中的怨恨,看到顧煜城,就開始哭訴和認錯。

  顧煜城的視線,先落在那條被紅玉髓上。

  盛盼心知,這是她唯一活下來的希望,所以在監獄裡的時候,她將它藏得極好,唯恐被那些女土匪看到,搶了過去。

  隨意即便她整個人傷痕累累,唯獨這條紅玉髓還是乾淨的,完好無損的。

  現在看到顧煜城的反應,盛盼眼中的怨恨更深了一層。

  她忽然開始痛恨起這條給她帶來了無數榮華富貴的紅玉髓了。

  她陪了顧煜城十幾年,竟然還比不上一件死物!

  她甚至都懷疑,哪天她要是丟了紅玉髓,顧煜城定然會責怪她,甚至殺了她!

  但即便盛盼再恨,也不敢讓顧煜城看出來,她眼中帶著淚光,摸著那條紅玉髓,低聲說,「我知道哥哥喜歡這個,所以即便我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其他人搶走它……」

  顧煜城視線落在她形容悽慘的臉上,眼底一片冰冷,「知道錯了嗎?」

  盛盼慌忙點頭,眼淚往下直掉,「哥哥,我知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的,再也不仗著你的寵愛,去欺負任何人了……」

  「我會跟你喜歡的女孩子道歉,我會告訴她,都是我不好,我該死,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沒有關係……」

  顧煜城見她的確是吃到了教訓,眼底的冰冷微微軟化。

  盛盼看著,心中針扎一樣難受,盛滿了嫉妒。

  她甚至懷疑,顧煜城之所以將她在監獄裡關了這麼久,都是因為她傷了雲傾!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顧煜城不知道他喜歡的女人就是雲傾,但就因為她動了對方,所以他就能狠心,將她留在監獄裡,甚至還不給她任何庇護,看著她被那些人欺負。

  一切都只是為了給雲傾出氣……

  盛盼心中,對雲傾更加的痛恨和嫉妒。

  也更恨顧煜城,這個男人明明說了會保護她一輩子,卻出爾反爾,狠心讓警察將她關進監獄!

  但盛盼心底在怨恨,她也不敢表現出絲毫,只是跟顧煜城說著「兩人」小時候相遇的情景,一點點地軟化著男人的心。

  「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監獄教會了盛盼,什麼叫真正的殘忍。

  盛家人不管她。

  所有人都厭惡她。

  只有顧煜城,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一旦他不管她,等待她的下場,就是生不如死!

  顧煜城見她是真的怕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

  盛盼聽到這一句,心中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低眉順目地跟在顧煜城身後,上了車。

  只要讓她出去了,她遲早有辦法,弄死雲傾!

  ……

  雲大。

  雲大的學生整體素質很高,並不會得寸進尺,跟雲傾拍了幾張照之後,姑娘們就揮揮手,跟只歡快的小鳥一樣,回去上課了。

  等人走離開之後,雲傾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不遠處一棵樹。

  那裡,已經沒有了人影。

  但那絲令人厭惡到極端不熟悉的氣息,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而在雲傾的記憶中,只有一個人,讓會讓她出現這種情緒。

  雲傾站在日影下,微微笑起來,眼底裹一抹陰寒。

  她提著書包,走進教育去上課。

  中午的時候,貓兒來接雲傾回家吃午飯。

  「少夫人,你下午還來上課嗎?」

  「嗯。」

  雲傾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貓兒,「對了,貓兒,城堡可以對外人開放嗎?」

  畢竟是北冥夜煊的地方,她得提前徵求同意。

  貓兒奇怪地看了雲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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