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雲嬈

  雲傾在雲家呆了一會兒,就去了英皇。記住本站域名

  唐堇色昨晚說,今天會將主演的資料給她送過來。

  對於唐堇色的眼光,雲傾還是信得過的,那位老總的挑剔程度,未必在她之下。

  他說雲傾看的上那個孩子,那對方必定是出彩的。

  雲傾懷揣著期待的心情,敲響了唐堇色辦公室的大門。

  門裡面傳來唐堇色的聲音,「進來。」

  雲傾踩著高跟鞋走進來。

  唐堇色應該是早就等著了,將桌子上一份準備好的資料,遞到她面前,笑容透著點兒難以言喻的味道,「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份驚喜。」

  雲傾捏著資料的手指,緊了一下。

  驚喜?!

  對方明顯話中有話。

  雲傾定了定神,翻開了那份資料,然後真的驚訝了。

  姓名:雲嬈。

  年齡:13歲。

  除了這兩樣,剩下的資料都是一片空白。

  自然無法讓雲傾驚喜與震驚。

  真正引起雲傾關注的,是那張照片。

  照片上那個容顏嬌艷熱烈的少女,竟然跟她長得有幾分像。

  不——

  或者可以說成是非常像。

  尤其是雙眼的弧度,簡直一模一樣。

  只是照片上這個孩子,神情比她冰冷,比她蒼白,帶著一種遍體鱗傷歇斯底里過後的倔強。

  那樣冰冷憂鬱的眼神,讓她想起了已經傷痕累累卻依舊渾身帶刺的幼獸,無論旁人怎麼逼迫,怎麼折辱,也休想讓她低頭。

  雲傾血液里有一種東西的衝動在叫囂。

  她要救下這個孩子——

  她無法挽救已經死去的雲傾,無法挽救死過一次的自己,但她一定要救雲嬈!

  就好像在拯救曾經的自己。

  唐堇色看著她一動不動盯著那張照片的眼神,緩聲解釋,「雲嬈原本有個很幸福的家庭,但她父親出軌,母親屍骨未寒,繼母就大著肚子找上了門,這孩子性情極端,竟然狠心將她的繼母推下了樓,害對方流產,五個月大的胎兒胎死腹中……這件醜聞在京城鬧得很大,你接納了她,就得做好麻煩找上門的準備。」

  雲傾放下那份資料,抬起眼皮,直言道,「我喜歡她。」

  雲傾對小雲傾雖然理解,但終究有一點怒其不爭。

  而這個孩子的眼神和狠絕,她喜歡。

  「至於麻煩……」雲傾舔-了-舔嘴唇,眼睛裡多出幾分倨傲,燦然一笑,「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最重要的是,的確沒有比雲嬈跟適合的女主了。

  雲傾看著唐堇色,「多謝唐總。」

  為了給她找女主,從雲城一路找到了京城,也是勞苦功高了。

  唐堇色笑了笑,「不用謝我,謝你家那位吧,人是他救得。」

  有件事唐堇色沒告訴雲傾。

  北冥夜煊之所以會插手雲嬈的事情,不止是因為雲傾在找女主,而是從血緣關係上來講,雲嬈……還得喚雲傾一聲姐姐。

  雲傾愣了下,轉而笑起來,對唐堇色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雲傾到了娛樂部,高興地向全劇組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聞言,所有人的精神都是一震。

  女主不止是雲傾的心頭大患,也是其他人的心頭梗。

  一部劇在找,沒有主角,什麼都是白搭。

  而有了女主,就意味著,劇本可以正式開拍了。

  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雲傾小姐,主演是什麼人,她什麼時候到?」

  雲傾微微一笑,「我還沒見到。」

  在眾人愣神的注視下,雲傾又自信十足地加了一句,「但我確定,女主非她不可了!」

  無論是年齡,還是經歷,又或者是性情,沒有比雲嬈更合適的女主,這個角色,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製的。

  她很期待,跟雲嬈見面。

  劇組的人聽到這樣說,都興奮起來。

  也有人惋惜,他們都想著,若是最後找不到合適的女主,依照雲傾對這個劇本的看中,也許她會親自上陣。

  卻沒想到,在這個關頭,竟然真的被她找著了。

  依照這位總導演那挑剔到近乎苛刻的眼光,她既然給了對方這麼高的評價,就說明對方定然是不差的。

  不止雲傾,幾乎劇組所有人,都開始期待起那位神秘女主的到來了。

  雲傾在下午五點鐘走出英皇,然後被守株待兔的陸夫人攔住了去路。

  對方丟掉手上的女士香菸,盯著雲傾,「傾傾,我們談一談。」

  雲傾直視對方,「陸夫人要跟我談什麼?」

  陸夫人深吸一口氣,精緻的妝容也難掩臉上的憔悴,語氣卻依舊不失凌厲,「我沒有阻止你得到雲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答應過我,放了小琪。」

  陸琪那種小爬蟲,雲傾根本沒放在眼裡過。

  甚至雲傾挺樂意放她出來的。

  污衊同學作弊,頂多關個一兩年,但若是將她放出來,繼續給陸家惹是生非,給陸夫人和陸承添堵,她也是樂見其成的。

  所以雲傾答應的十分乾脆,「可以。」

  陸夫人怔了怔,大概是沒料到雲傾竟然這麼好說話。

  她略微思索了片刻,軟下聲音,「傾傾,如果你肯放下過去的那些恩怨,陸家可以給你補償的。」

  見雲傾興趣缺缺,陸夫人又說,「豪門世家踩低攀高是生存法則,一切以利益為準,這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你現在還年輕,心情天真,或許會記恨我們,但等將來你掌控了雲家,你就能理解我們了。」

  「橫豎你也只是受了些委屈,並沒有實際損失,阿承和小琪也受到教訓了。」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利益才是最牢固的關係鏈,這個道理在哪裡都適用。」

  「京城雲家的人,這麼多年沒有來找過你,定然也不是真心在乎你這個外孫女的,你又何必把事情做的太絕?」

  雲傾雙眼冰冷的盯著陸夫人。

  被這個女人理直氣壯的邏輯,給氣笑了。

  感情就因為雲傾還活著,所以一切就可以輕描淡寫的被抹平?

  「陸夫人,你對受害者說這番話,就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陸夫人臉色一變,多出怒色,咬牙問,「你對阿承,當真沒有任何感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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