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必定不會放她走的!
男人垂下長長的睫毛,只能暫時壓抑心中的魔鬼,眷戀地放開了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記住本站域名
卻在離開的那一剎那,忽然從雲傾身上,嗅到了一絲不屬於她的氣息。
甚至是某個男人的氣息!
北冥夜煊眼底掠過詭譎的暗色,不動聲色地掩下眼底的殺氣,聲音聽上去與平常無異,「怎麼不早點睡?」
月光下,雲傾彎著眉眼,輕輕一笑,「我在等你。」
北冥雲煊眼底掠過一絲亮光。
又有些惋惜。
若是知道雲傾在等他,他會早些回來。
恰在此時,大教堂上的鐘聲響了,提示著已經凌晨十二點。
正式進入第二天。
北冥夜煊二十六歲了。
雲傾將禮物捧到手上,遞到北冥夜煊面前,微笑,「賀生辰,年年歲歲如錦。」
北冥夜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訝,視線落在那對墨藍色的袖扣上,眼睛裡透出了絲絲愉悅。
他抬起手,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地包裹住了她的手。
月光下,兩隻漂亮的手,不留絲毫縫隙的緊貼在一起,透出絲絲蠱惑纏-綿的意味。
雲傾愣了下,抬眸看著北冥夜煊盯著禮物的專注眼神後,又笑起來。
北冥夜煊的手收攏,將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裡,很緊,似呵護,又似禁錮。
他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盯著那對袖扣看了好一會兒,血紅色的唇角微微一翹,「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應該說是……最獨一無二的禮物。
雲傾的禮物得到了認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她雖然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但依照北冥夜煊的出身,他從小見過的寶貝應該多不勝數,她送的袖扣誠然很好,但也沒到稀世珍寶的地步。
她能感覺到男人是真的歡喜和喜歡。
雖然從小就被教導著要老成,但畢竟還是十九歲的女孩子,若說天性中沒點小姑娘的虛榮心,那也不現實。
雲傾眉眼彎起來,潔白的小臉暈染著一層月光,看的男人心動不已。
真想……
北冥夜煊視線平平地從她嬌艷的紅唇上掠過,強行壓下心底的躁動。
不想讓她看到他眼底幾乎要溢出來的慾念,北冥夜煊斂了眸子,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回走。
她身體不好,必須好好嬌養著,不能熬夜。
北冥夜煊親自送雲傾回了臥室,站在門口,溫柔地說,「晚安。」
雲傾甜美一笑,「晚安。」
然後,關上了門。
雲傾站在溫暖的地毯上,回想了一下北冥夜煊收到禮物時臉上的笑容,覺得真好看。
哪裡都好看。
雲傾按了按有些不規律的心跳,等那陣失控的悸動過去之後,才走進浴室洗澡。
隔著白色的木門,北冥夜煊站在門口,視線透過眼前的門,似乎化為千絲萬縷滲了進去。
他甚至能夠聽到她光腳踩在地毯上的聲音,還有衣料滑過肌膚的摩擦聲,以及她走進浴室的聲音……
男人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確定雲傾已經睡著了之後,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北冥夜煊一步步走下樓梯,身上的暖意和溫柔在離開雲傾房間門那一刻,盡數消失殆盡,只剩下一片詭譎的冰冷。
他站在門口,回憶著從雲傾身上,嗅到的那一絲不屬於她的氣息,眼眸越來越暗。
空氣中的黑暗仿佛整個沸騰了起來。
貓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絞著手指站在男人身後,戰戰兢兢地不怎麼敢說話。
按理說,收到了心愛姑娘的禮物,男人應該高興才是。
北冥夜煊的確也是高興的。
起碼他在雲傾面前的雀躍和歡喜都是真的。
但誰也沒料到雲傾一睡著,男人轉瞬間就變成了大魔王。
貓兒幾乎要被嚇哭了。
能讓北冥夜煊動怒的事情,肯定跟雲傾有關,最近都是她在保護雲傾,雲傾有異常,肯定都唯她是問。
「她今天去哪兒了?」黑暗中,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貓兒想了想,說「少夫人下午一直在公司,傍晚的時候,獨自出去了一趟。」
出門,肯定是為了給北冥夜煊買禮物。
但遇到了什麼人,她就不知道了。
貓兒深知,跟在雲傾身邊的第一件事,就是千萬不能惹她不快。
有些事情可以說。
但有些底線不能碰,一旦過了界,定然會引起雲傾的反感。
現在看來,北冥夜煊之所以會這麼反常,定然是雲傾給他買禮物的時候,碰到了什麼威脅性極強的人。
不然男人肯定不會是這樣一幅吃醋的表情……
北冥夜煊低頭看著手上那對墨藍色的袖扣。
這是他的小妻子買給他的禮物。
雖然雲傾什麼都沒說,但北冥夜煊知道,她買這份禮物的時候,定然碰到一些不同尋常的人。
他擅自調查她的隱私……若她知曉,雖然不至於生氣,但必定會心存芥蒂。
北冥夜煊想起了管家千叮嚀萬囑咐的話,對待女孩子,一定要溫柔,耐心,體貼,不能太過禁錮她,要給她足夠的自由,慢慢抓住她的心,不能表現的太過強勢,不然定然會嚇跑她……
男人眸光暗了暗,最終還是歇了讓人去追查的心思,「這幾天好好保護少夫人。」
貓兒如蒙大赦,霎時間立正站好,「是!」
一邊還有點驚奇,北冥夜煊竟然就這樣算了?
這個男人偏執黑暗的性情,跟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深有體會。
除了雲傾。
雲傾是不同的。
她是男人喜愛的女孩子。
所以他壓抑著自己的本性,殫精竭慮,用最溫柔的方式去呵護她,寵愛她,不想讓她害怕遠離他。
這樣的用心……
貓兒又想起了雲傾,少爺這麼費盡心思的捧著少夫人,可是少夫人似乎是真的對少爺沒什麼心思的樣子?
這兩將來要是鬧矛盾了……還不得天崩地裂?
貓兒打了個顫,將腦袋裡的歪心思扔掉,見北冥夜煊沒有其他的吩咐了,飛快地溜達跑了。
奢華的大廳內,只留下北冥夜煊一個人。
男人幽魅的視線落在手中的袖扣上,唇角緩緩地勾起,眼中布滿了溫柔與殘酷。
招惹了他,還想一走了之?
呵……
小姑娘,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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