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柔聽到他的聲音,心跳快的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Google搜索
她差點控制不住說了實話,但最終還是虛榮心戰勝了本能。
雲千柔不想讓男人知道她狠心不堪的一面,微微挺直了脊背,仰起臉,咬著嘴唇,臉上下意識就露出了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沒有誰……只是我不小心崴到了腳……」
她知道,自己這個角度,是最美的。
幾乎沒有男人不喜歡。
若是能以此獲得這個男人的憐惜……
果然,男人的眼神看了過來,視線平平地划過她的臉龐,似乎是在探究著什麼。
雲千柔直面撞上他那雙幽深妖異的眼睛,只覺得毛骨悚然。
這樣的目光,隱約讓人覺得有一絲絲熟悉。
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樣的眼神?!
男人笑了笑,語氣輕描淡寫,聽不出溫度與情緒,「被記者追的嗎?」
雲千柔聽到他的話,雙眼倏然睜大,渾身猛地顫抖起來。
他都看到了?
雲千柔悚然一驚,看著男人的臉,聲音因為緊張,斷斷續續的,「這位先生,您誤會了,事情不是外面看到的那樣,是我妹妹她……」
說到最後,聲音里已多出了委屈的哭腔。
北冥夜煊漆黑的睫毛顫了顫,似乎是被這句話給引起了興趣,薄唇彎起一絲令人痴迷的弧度,「你妹妹她如何?」
雲千柔看著男人那張美的人汗毛倒豎的臉,仿佛在看一個美好的夢境,心臟震顫不已。
她下意識不想提起雲傾。
尤其是在那段視頻剛曝光的情況下。
但男人問了,她又想為自己洗白,眼眶一紅,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小聲說,「我妹妹她……因為一些上一輩留下來的誤會,恨上了我們全家,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狠,一條活路都不給我們留……」
說到最後,已然泣不成聲。
放在任何一個豪門貴族裡養出來的紳士,看到美人哭,就算是心底不喜,面子上也會遞過紙巾與手帕過去,表示安慰。
但面前這個男人,只是無動於衷地站在那裡,緩緩地勾起了血紅色的薄唇,「我女朋友哪裡狠了?說出來我聽聽。」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仿佛驚雷般,狠狠地炸響在雲千柔耳朵。
她驟然睜大眼睛,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眼睛裡的嫉妒幾乎掩飾不住傾巢而出。
這個男人……
就是那個花了五億為雲傾買了條項鍊的神秘男朋友?!
雲千柔的臉色,因為嫉妒,差點整個扭曲了。
雲傾只是一個已經被趕出家門的孤女而已,一無所有,她憑什麼擁有這麼好的男朋友?
雲千柔終於想起了,這個氣息和眼神,她為什麼覺得熟悉了。
她之前見過他幾次!
一次是在拍賣場裡,她見過那隻尊貴有力的手。
一次是雲大校門外,她被記者圍攻的時候,他曾經遠遠地掃過她一眼。
還有那次,雲傾被記者圍攻的時候,那個坐在車裡的男人,雖然她沒有看到臉,但從氣勢上看,分明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原來,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屬於雲傾的男朋友!
雲千柔臉色慘白,顫抖著,仿佛受了巨大打擊般,不可置信地呢喃著,「你是雲傾的男朋友……這怎麼可能……」
雲傾都已經被傳出私生活作風混亂的新聞了,這個男人,怎麼還會要她?
北冥夜煊臉上的笑容越發鮮明妖異,「為什麼不可能?我喜歡她,想要她,想娶她,想抱她,想吻她……你有意見?」
噬骨的嫉妒,啃噬著心臟,雲千柔再也顧不得維持自己溫婉善良的偽裝,聲音多出陰毒與扭曲,「那你知道,雲傾曾經有多喜歡陸承嗎?」
她抖著手,快速地去翻手機,「我手機上有他們照片,雲傾曾經發了瘋一樣喜歡陸承,為了他她什麼都肯做,他們在一起十幾年,是最好的青梅助於,雲傾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你,她只是利用你而已,她喜歡的是陸承,是陸承……」
北冥夜煊仿佛沒看到被遞到眼前的手機,發出一聲低魅惑人的輕笑。
喑啞動聽的聲線,輕輕地叩擊著黑暗,也重重地砸在雲千柔心尖上。
「那又如何?」
短短四個字,卻雲千柔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
這般強勢尊貴的男人,怎麼會不介意自己喜歡的女人,心中裝著另外一個男人?
北冥夜煊血紅色的嘴唇微微一翹,眼底透出溫柔又殘忍的暗光,「只要她願意跟我在一起,不離開我,即便她有過去,那又有什麼關係?」
雲千柔猛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都男人一句話,被打擊到體無完膚。
北冥夜煊微笑,那張臉明明好看的令人發瘋,卻沒有絲毫溫柔的感覺,有的只是煞氣森然,「記著,不要再靠近她,不要再招惹她,更不要再對她心存惡念,要供著她,哄著她,避著她,讓著她……」
雲千柔對上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渾身發冷,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哆嗦了起來。
北冥夜煊幽暗的眼睛,溢出點點滲人的黑暗,輕柔的聲音,透出森冷的殺氣。
「你若再敢在嘴上污衊她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你若再敢耍陰謀詭計陷害她,我就擰斷你的腦袋。」
「你若再敢讓她掉一根頭髮,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雲千柔整個人都被這股駭人的殺氣給凍僵了。
好冷!
對面那個明明那麼好看,那麼尊貴的男人,說出來的話,怎麼會這樣冷?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粘稠的,幾乎要將人吞噬的恐懼與打擊,轉身拔腿就朝樓下逃跑。
「咯吱」一聲,細長的高跟鞋一腳踏空了樓梯。
「啊——」
伴隨著重物摔下樓梯的聲音,死寂的空間裡,響起女人悽厲的慘叫聲。
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樓梯上,俯視著摔倒在樓梯間滿頭是血的女人,目光沒有絲毫波動,宛如那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如同他輕描淡寫地說出那些冷酷殘暴的話一樣,他滿臉冷酷地站在原地,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雲千柔姿態扭曲地躺在地上,鮮紅糊了滿臉,她痛哭著,朝他伸出了手,「救我……救救我……」
北冥夜煊對她的哭喊求救聲視而不見,眼中儘是冷酷。
只是下一秒鐘,他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眼中的冰冷和殘忍忽然盡數斂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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