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雲傾還跟之前十幾年一樣,只懂得一味的忍讓,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的遺物和她的人生都被一群狼子野心的人毀掉,卻不敢吭聲,我反而要看不起她了!現在這位雲傾小姐,又漂亮又帥,比之前的模樣,順眼多了!」
雲千柔腦袋嗡嗡作響,前所未有的混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顯然怎麼也沒想到,她一貫引以為傲的心機手段,會在今天,帶給她這麼大的恥辱和傷害。
雲傾見她一臉受打擊過度難以振作的表情,嗤笑一聲,懶得在跟她廢話,獨自一人走到了高台中央。
她一動,所有的視線都朝著她轉了過來,視線緊緊地盯住了那絕美傾城的女孩子。
剛才還義憤填膺的討伐聲,也逐漸消失了。
整個現場都安靜了下來。
雲傾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著話筒,面向全場,輕輕地眨了一下,然後笑了一下。
寂靜的現場頓時響起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所有人的呼吸聲,都下意識變得很輕。
「如果我說,看到這一幕我只有報復過後的快意,而不傷心,那一定是騙你們的。」
不少人想起雲傾說自己精神病時,她臉上的蒼白與悲傷。
以及陸承親口承認了她是精神病那一刻,那種令人心悸的難過。
是了。
就算雲家人再壞,那也是雲傾的家人。
陸承再渣,也是她曾經拼盡全力追逐了十幾年青梅竹馬。
這麼一樣柔弱的女孩子,被家人這樣狠心對待,被曾經最喜歡的男人,在心上戳刀子,她怎麼可能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快意?
雲千柔看著雲傾在那做戲,氣的身體發抖,咬牙切齒地說,「她假裝的,她在那兒演戲,根本一點兒都不難過……」
「夠了,千柔!」陸承失望地看著她,語氣透著一抹深深的壓抑,「雲傾是你的妹妹,她也只個人,你憑什麼覺得,被我們這樣狠心放棄對待的她……不會難過?」
雲千柔臉色驟然一僵,咬進了牙關。
陸承深深地閉上眼睛,「千柔,遇到這樣不公的對待,沒有人會不傷心的!」
雲千柔身體一顫,垂下頭,掩飾住了臉上的怨恨與不甘。
現場氣氛靜默片刻後,現場想起了稀稀拉拉的安慰聲。
「雲傾小姐,你別難過,你這麼漂亮,將來一定會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你會有更好的家。」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雲承真是太作孽了,這麼好的女兒,怎麼就能這麼狠心呢?」
雲傾漆黑的睫毛顫了顫,再次開口,清冷的聲音透著淡漠,「諸位一定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十分好奇,那我就簡短的解釋一下。」
「母親死後,我猝不及防地有了個新姐姐,那個曾經對我很疼愛的父親,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了。」
「他的雙手只抱雲千柔,不抱我,他只關心雲千柔,卻從來不屑於多看我一眼,偶爾看我的眼神,卻是透著冷漠和厭惡。」
「就連雲千柔搶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他都只是一句強橫的,她是你姐姐,你就應該讓著她,我若是不願意給,換來的就是雲夫人的強搶,和他的巴掌。」
「就連我曾經喜歡過的陸承,他們都強迫我必須讓給雲千柔,因為雲千柔才是雲家大小姐,所以所有最好的東西,都必須是屬於她的!」
……
雲傾垂著長長的睫毛,臉頰雪花一樣白,平靜無波地訴說著小雲傾曾經遭遇過的一切不公平對待。
她沒有哭,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那樣的難過與壓抑。
「從小到大,我一直渴望我的父親能夠回頭看我一眼,能像疼愛雲千柔一樣,給予我同樣的寵愛。」
「就連那天回到雲家之前,我也是抱著最後一點期望,他是真的病了,知道我患有抑鬱症之後,他會對我心懷愧疚,是真的想要補償我,可是迎接我的,是差點砸破了我腦袋的菸灰缸。」
她抬手,細白的手指緩緩地拂過光潔的額頭,「這裡曾經流過一次血,那種滋味太痛了,這輩子,我都不想在痛第二次。」
「我不想再受痛,不想再哭,不想再流血。」
「我想保護母親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的痕跡。」
「我不想被迫變成一個精神病,失去我的夢想和人生。」
「所以我暗中,錄下了當時的一切。」
關於這一句,雲傾卻是說了假話。
她只準備了錄音筆。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視頻,並不是她的功勞。
但她捨不得北冥夜煊被雲家人記恨,放在自己身上,倒也無可厚非。
眾人怔怔地看著高台上,容顏美麗蒼白的少女,她的眉眼似乎籠罩著青松霧靄間的雪色,既寒又清。
她微微勾著唇角,一字一頓清晰度訴說著自己那不甚光彩的所作所為,纖細的身體,看著令人心憐到骨子裡。
一些比較感性的人,看著心都要揪起來了。
這個女孩子做錯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做錯!
她只是攤上了一群喪心病狂的親人。
不知道誰最先開始喊——
「雲傾小姐,你沒錯!錯的是雲家人和陸家人!」
「雲傾小姐,你沒錯!你只是在保護自己的母親和你自己而已,他們會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雲家人不配讓你傷心!」
「雲傾小姐沒錯!」
「雲傾小姐沒錯!」
「雲傾小姐沒錯!」
雲傾看著台下的話,滿意地笑了笑,她回頭看了一眼雲父。
雲父原本沉靜在雲傾剛才那些回憶的話語中,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恍惚,倏然間感覺到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瞬間回了神。
他抬起頭,對上雲傾那雙烏黑美麗的眼睛,竟然是他從未見過的冷酷與深沉。
雲父莫名心臟一跳,心底升起一股極其不詳的預感,他終於忍不住,下意識威嚴地怒喝出聲,「雲傾……你想做什麼?!」
他心中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既然雲傾如此渴望得到他的疼愛,他服個軟,一切是不是還有挽回的餘地?
雲傾微微一笑,「我說過,在那天晚上,是我最後一次喚你「父親」,你說,我現在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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