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反手抽耳光!

  雲父臉上猙獰的表情突兀地一頓,片刻後,浮現出一抹隱藏不住的驚懼。Google搜索

  他驟然轉頭,死死地盯著唐堇色,恨不得撲上去吃了他。

  唐堇色笑了笑,嘲諷道,「與其在這裡恨我,雲總不妨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洗白自己,挽回雲氏的損失,又或者跟京城那幾位解釋……」

  這次不住雲父,就連陸夫人表情都隱隱扭曲了一瞬。

  那是視頻,畫面中他們每一個人的表現都被錄得清清楚楚,不是靠花言巧語能搪塞過去的。

  雲家也不是只做了對雲傾不好這一件事情,最可怕的是,他們用已故云夫人的遺物去威脅雲傾。

  即便京城那個家族對雲傾這個外孫女沒什麼感情,但有哪家父母會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女兒的遺物被渣男糟蹋?

  就算他們樂觀一點想,對方也不在乎雲傾的母親,但唐堇色將這份視頻擺在了京城街頭,那個家族的人哪怕是為了臉面,也不可能會放過雲家和陸家的!

  陸夫人自幼在豪門圈子裡長大,比任何人都清楚強權的可怕。

  她現在已經沒有餘力去顧及陸琪了。

  必須想辦法,讓雲傾的怒火,不至于波及到陸家。

  雲千柔聽到唐堇色的話,臉色蒼白,連哭都忘記了。

  她那麼討厭雲傾,自然不會去關注云傾有什麼背景。

  雲傾的背景,只會讓她更厭惡她,加倍地搶走屬於她的東西!

  但唐堇色將這份視頻放到了京城,就意味著京城那些豪門權貴,會看到了雲家虛偽惡毒的本性,都會討厭她。

  她想通過盛盼進入京城名媛圈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那她忍痛送出去的那條,討好盛盼的紅玉髓,又是為了什麼?

  雲千柔似乎聽到了整個雲城,鋪天蓋地都在咒罵他們一家三口虛偽惡毒,都是畜牲的聲音。

  這比雲傾雲城大學那場公開處刑,還要狠!

  那場公開處刑,她頂多名聲受損,操作的好,還有挽回的可能。

  那些流言蜚語也只是讓雲家的股票受損,還沒傷到根本。

  可是這一次,是完完整整的視頻,將雲家人每一個人對雲傾最狠毒最無情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

  動前任雲夫人遺物的行為,更是觸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底線。

  在這樣的鐵證如山的情況下,雲父偽君子的形象,被板上釘釘地釘死在了恥辱柱上,永遠都沒有再洗白的可能。

  雲千柔幾乎不敢去想,雲氏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樣的風暴。

  更可怕的是,雲城所有人都在支持雲傾跟雲家斷絕關係,這就意味著,接下來無論對雲家做什麼,都變得順理成章。

  父女天倫這道枷鎖,徹底失去了作用。

  以他們雲家人對雲傾的所作所為,她一旦狠心報復起來……

  雲千柔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有些失控地喊了起來,「雲傾,你好狠的心!!」

  雲傾直視著雲千柔,目若寒星,沒有溫度地笑了笑。

  她驟然抬起沒有受傷的左手,反手衝著雲千柔的臉,狠狠一巴掌抽了過來。

  「啪——」的一聲清亮的耳光聲——

  雲千柔的臉被抽到了一邊。

  全場瞬間一靜。

  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誇讚聲。

  「打得好!」

  「活該!」

  「反手抽賤人,雲傾小姐666~」

  「雲傾小姐不要客氣,對付這種不要臉的玩意兒,抽的越狠越好!」

  雲千柔捂著被打的半張臉,一雙眼睛掩飾不住怨毒,惡狠狠地瞪著雲傾。

  雲傾有點惋惜。

  她很早以前,就想這樣做了,奈何身體太差,力氣太小,沒讓雲千柔痛到極致。

  不過沒關心。

  多抽兩下,也是一樣的。

  雲傾嬌艷的紅唇微微一勾,在雲千柔驚恐警惕的注視下,再次抬手,衝著她另外半張臉,又抽了過去。

  雲千柔「啊」了一聲,捂著臉痛哭出聲,「雲傾……」

  「這兩巴掌,跟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雲傾眼中縈繞著徹骨的冷意,嘲弄的笑了笑,「雲夫人和雲先生再怎麼討厭,終極還占著長輩的名頭,打他們不好看,作為他們的女兒,你代他們受過,天經地義!」

  她說完,再次揚手,又狠狠抽了雲千柔一個耳光。

  雲千柔被打的踉蹌後退,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就連嘴唇都變得蒼白如紙,目次欲裂,「雲傾!!!」

  雲傾勾了勾唇角,「這一巴掌,是打雲先生的,接下來那一巴掌,是雲夫人的!」

  雲千柔意識到不好,轉身就想躲,但云傾動作更快,又一個乾淨利落的耳光,甩在她臉上。

  雲千柔踉蹌著,直接丟臉的滾到地上去了,整張臉變得紅腫不堪。

  雲夫人和雲父被貓兒帶著人擋著,看著女兒被打,只能眼睛發紅的怒吼威脅。

  陸承推開攔住他的風亦舟,跑到雲千柔身邊,將她抱進懷裡,赤紅著眼睛吼道,「夠了!雲傾,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對不起你!」

  他心中還隱隱有一絲期盼。

  雲傾會動手打他。

  那樣最起碼證明她還會恨他。

  還會在乎他。

  從剛才說出雲傾不正常那句話開始,他心裡一直縈繞著一股說不出的恐慌,就好像他徹底失去了某種東西。

  他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他說出那句話後,雲傾會更加恨他,甚至厭惡他。

  反正雲傾也不喜歡他了,更恨他一點,也沒什麼差別。

  但不一樣……

  陸承清晰地意識到,在他說出那句話後,雲傾忽然就不恨他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來的又猛又烈,但又如此清晰。

  就好像雲傾過往與他糾纏了十幾年的感情,都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不會愛他。

  也不會在恨他。

  現在的陸承對於雲傾來說,就像路邊的一塊石頭一顆草,根本不值得她給予分毫關注。

  他的任何言語行為,都再也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緒。

  這種感覺,讓他恐慌,難過,甚至後悔。

  所以他在此刻不顧一切地沖了出來,護住了雲千柔,想從雲傾的眼睛裡,看到了他最熟悉的隱忍與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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