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姌眼睛裡,閃爍著一抹回憶的色彩,「君主問我們,為什麼想成為一個帝王?」
「我說,為了帝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傾傾說,為了蒼生。」
「第二天,君主宣布,傾傾為下一任王位繼承人。」
「一個月後,傾傾登上了王座,成為了中心城有史以來,年齡最小的帝王。」
當年的她們,一個五歲,一個六歲,放在尋常家庭,還是不知事的年齡。
正是因為年幼,說出的答案,才是內心深處,最純粹最真實的答案。
男子唇角勾起一絲笑容,幾乎能夠想像地到,當年還是一隻奶糰子的小雲傾,是怎麼奶聲奶氣地對著自己的父親,說出了這個,在她那個年齡階段,根本無法完全理解體會的答案。
而後十三年,少女一直在為了她當初的選擇,努力奮鬥著。
她做的很好。
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好。
男人死水般幽深清透的眼睛裡,多出一抹驕傲的神采。
雲姌看著他的笑容,表情有一瞬間的恍惚,「直到今天,我也不後悔,當年說出的答案。」
對於雲姌來說,唯信仰與真實,永不可磨滅與改變。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我與傾傾,這輩子終究只有一個人能活著。」
雲傾擋住了她的野心,她無法放任雲傾活著。
而在雲傾察覺到,她的野心那一刻,為了她的信仰,她同樣也無法容忍她活著。
她不先一步下手,殺了雲傾,遲早有一天,雲傾也會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就如同,她殺了他們共同的二叔一樣!
她與雲傾最大的不同點在於,她比雲傾更狠!
男子轉頭,終於將視線落在雲姌臉上,聲音很輕,透著從未有過的柔-軟與冰冷,
「我與她從有生命氣息那一刻,就在一起,我們是世間最親密的人,她疼了,我會痛,她死了,我也會死……這是誰也無法斬斷分割的東西。」
雲姌直視著那雙漆黑清華的眼睛,溫柔笑了下,「聽瀾,如果坐在那個位子的人,是你的話,也許我也可以……」
可以什麼。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男子的眼神,透著看到心愛之人,才會有的熱烈與喜愛。
他原本應該才是,最應該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雲聽瀾挪開了視線,聲音很淡,「執政官小姐,你逾越了。」
雲姌微微一笑,清冷的桃花眼裡,仿佛有星光閃爍,「我只是想陪你說說話而已。」
畢竟,他的妹妹今天成婚,而他作為兄長,卻無法出現,親手牽著她的手,將她的未來,交給另一個男人。
他應該是難過的。
而她……想陪陪他。
雲聽瀾看向王廷的方向,唇角彎了彎。
今天的確會有一場婚宴。
但男主角的人選是誰……就不一定了!
他的妹妹,未來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
雲姌正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冷南爵大步闖了起來,「執政官小姐,陛下逃婚了——」
而當冷南爵的視線,落在站在落地窗前的雲聽瀾身上時,表情整個凝滯了。
似乎是怕他看得還不夠清楚,對方特意回了頭,冰冷的視線從他臉上掠過,透著陰寒刺骨的冷。
冷南爵看著那張,在中心城內,絕對會引起巨大-波瀾的臉,看著對方眼底,徹骨的冰冷與譏誚,剎那間,寒意刺骨。
冷南爵死死地盯著那張,與雲傾長相與氣質都分外相似的臉,拳頭握著咯吱作響。
這種震驚,遠比蘇和的人告訴他,雲姌背著他,藏了個人時,更加的憤怒與恐慌。
冷南爵看著雲傾若無其事的表情,眼中儘是不可置信,還有著濃濃的傷心與失望,「雲姌小姐,你——」
有這麼個現成的把柄在手上,她竟然沒有利用他,去威脅雲傾嗎?!
雲姌站了起來,「擅闖執政官府邸乃是重罪,將冷少爺關起來,等他什麼時候冷靜了,什麼時候再將他放出來!」
「所有看守不利者,軍法處置!」
伴隨著女人冰冷的命令聲,侍女上前,將剛脫下的斗篷給她披上。
雲姌重新戴上帽子,轉頭對著雲聽瀾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隨後,她抬步,朝著門外走去。
走出大門後,雲姌身上所有的柔-軟與溫情,都在剎那間全部褪去。
她犀利的視線,盯住了王廷的方向,「查清楚女王為何逃婚了嗎?!」
身邊的人回道,「還在調查中,大供奉正在派人尋找女王,王廷內部在極力捂著這個消息……」
畢竟,女王逃婚的消息一傳出來,屬於她的威信,將會瞬間崩塌。
雲姌冷酷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幫上一幫,將消息散播出來,讓所有的貴族與民眾,都知曉一下,我們的陛下……是一個多麼不負責任的君主!」
「是!」
「另外——」雲姌眸色驟然一凌,「查清楚,女王逃婚的緣由!」
最後不要是跟那個男人有關,不然——
……
雲傾獨自一人,來到了薔薇殿。
一年前,她在這裡,失去了她心愛的男人。
還丟失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記憶。
她不知道去哪裡尋找他,卻記得,他說過,會回來找她。
所以,她來原地等他。
雲傾堅信,只要她一直等,他總會回來的。
經過一年的時間,當初化為一片焦土的薔薇殿,被種植上了新的花草樹木。
似乎是知道,這塊地方對於女王來說,意義非凡,所以研究院用特殊方法處理過。
一年後,這個地方重新變得綠草如茵,美麗的花朵開滿了整個視野。
一切都那麼美好,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除了……那個人。
雲傾站在鞦韆前,想起了死去的雲緲,她當年是否也是這樣,一直等待著薄修堯?
薄修堯二十年沒有回來。
但北冥夜煊答應過她,不會將她變成第二個雲緲。
他也不會做第二個薄修堯。
雲傾看著滿目鮮花與空茫的草木,眼淚衝破眼眶,一遍遍地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北冥夜煊……」
「北冥夜煊……」
「北冥夜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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