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麼樣?

  躺在地上的雲夫人,被雲傾忽如其來的強勢給嚇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她從前只是個工薪階層出身的普通人,後來因為雲家的關係,才當上了豪門闊太太。

  但這麼多年,她的眼光和見識,還一直停留在衣服首飾包包化妝品這些表面的東西上,思維內心依舊處於貧瘠階段。

  所以她覺得此刻的雲傾恨可怕,卻形容不出來,她究竟為什麼會害怕。

  她額頭上剛包紮好的傷口,因為這一下,再次破開,血流了滿頭滿臉,卻又莫名不敢再咒罵雲傾,只是雙手捂著傷口,惡狠狠地對雲傾怒目而視。

  因為貓兒的離開,雲千柔終於恢復了自主行動。

  她捂著被捏疼的手腕,喘著氣,面色憤然地來跑到了近處,聲音尖銳到扭曲,「雲傾!你故意的!你存心的!你隱瞞你跟唐堇色的違約金,故意要毀了雲家!要毀了我們一家人!」

  雲傾站在台階上,看著這形容狼狽的母女兩個,一點點的斂盡眼睛裡的戾氣。

  她俯視著雲千柔,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哦?那請問,是我強迫著自己離開英皇的嗎?是我出主意要讓雲先生發那條裝聖父的微博嗎?是我為了洗白雲家,出主意讓自己裝神經病的嗎?」

  雲千柔臉色陡然一僵,氣的渾身發抖,「你明明可以早一點說出違約金的……可以你故意隱瞞了父親!」

  如果早知道雲傾的違約金高達兩億,她們肯定會另外想辦法,不會猝不及防,吃這麼大一次虧。

  雲傾眼眸更冷,唇角嘲弄的笑意加深,「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麼樣?」

  雲千柔氣結,渾身都在發顫,面色煞白到陰狠,「雲—傾—!」

  貓兒被這個女人的無恥生生氣笑了,「你們全家人這麼欺負雲傾小姐,都要把她變成一個精神病了,還指望雲傾小姐對你們好,主動出賣自己和對她有恩的唐總?你是腦子有坑還是心臟有病?!」

  雲千柔頓時語塞。

  如果雲父在這裡,她定然是要用人倫天理指責雲傾不顧家族,讓雲父狠狠教訓她的。

  可是雲父不在這裡,她跟雲傾早就撕破臉皮了,雙方都對對方恨之入骨,巴不得對方倒霉,怎麼可能會出言提醒?

  所以這個悶虧,他們雲家人註定了只能憋屈地吞下去。

  只是一想到,兩萬資金,就因為一個雲傾,白白流進了唐堇色的口袋裡,她的心就在滴血。

  雲傾看著雲千柔發青的臉,似乎還嫌她不夠憤怒,冷笑著添油加醋,「嚴格算起來,那些主意可都是你雲千柔一個人出的,所以害雲家損失了兩億的人,是你,不是我。」

  雲千柔再次被戳到了心頭痛處,怨毒地盯著雲傾。

  她猜到了雲傾有違約金,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那樣可怕的一個數字。

  這是她在這場算計里,唯一算錯的地方。

  為什麼呢?!

  唐堇色跟雲傾之前根本就不認識,英皇跟雲傾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為什麼要這麼維護雲傾?!

  還不計代價與後果,在她身上投了這麼多錢?!

  真的只是因為雲傾的才華嗎?

  雲千柔不信!

  雲傾再有才華,她也是個才十九歲的小姑娘,無論是她的劇本,還是她調香的能力,這些東西頂多會讓唐堇色看重她,幫她一把,不可能這麼毫無底線地在她身上砸錢。

  這中間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貓膩!

  雲千柔陰沉著臉,死死地盯著雲傾,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來。

  雲傾輕描淡寫地笑了一聲,絲毫沒將雲千柔的挑釁放在心上,她嘴唇彎起嘲弄的弧度,「雲千柔,你玩了這麼多年小打小鬧的陰謀詭異,就真的把自己當根蔥了,竟然妄圖意圖算計唐總和英皇,呵——」

  結果,卻害雲氏一下子損失了兩億。

  一聲嗤笑,充滿了嘲弄與不屑。

  雲千柔身體重重地顫了一下,尖銳的指甲將手心扣出了血,她怨毒地盯著雲傾,卻怎麼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因為雲傾說的都是事實。

  鼓動雲父強迫雲傾裝精神病解決雲家的危機,強制雲傾辭職、退學,指使雲父發那條噁心人的微博……每一樁每一件,都是出自她的手。

  雲氏公司一次性被抽走了兩億,虧損嚴重,還不知道得花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前提是還得保證,在這期間,英皇不會對雲氏出手!

  雲千柔煞白的臉蛋變得鐵青。

  雲傾看著她陰狠盡顯的表情,彎著嘴唇,緩緩地說,「再者,雲家的一切,本就是我母親的東西,我花我母親的錢,跟你們這兩個鳩占鵲巢的小三和私生女,有什麼關係?」

  雲千柔面色驟然一僵,身體狠狠地晃了晃。

  摔在地上的雲夫人,也跟著僵了。

  母女兩個的臉色,變得無法形容的難看。

  貓兒拍手大笑,指著雲千柔和雲夫人,「就是!人家雲傾小姐花自己的錢,人家都不心疼,你們這對外人卻心疼的要死要活,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她狀似好奇地眨了下眼睛,「還是說,你們早就不要臉到底了,將雲傾小姐母親留給她的東西擅自當成了你們自己的?」

  雲千柔臉色煞白一片,連嘴唇上的血色都沒有了,陰冷地瞪著雲傾。

  雲家的東西,一家人早就默認了將來全部屬於她,可是真算起來,那原本都是雲傾的東西。

  這是無論她跟雲夫人無論如何否認,都否認不掉的事實。

  貓兒用一種少見多怪的眼神盯著雲千柔,見她一臉被說中了心思的表情,頓時被氣的跳腳,指著她的大罵,「'不要臉的東西!你可是當著全雲城那麼多人的面發過誓,一旦覬覦雲傾小姐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將來必定生不如死的!」

  「竟然連自己的誓言都能違背,你這個女人怎麼能活的這麼賤?!」

  雲千柔也想起了那個誓言,心臟緊了一下,但轉瞬間就被她拋之腦後。

  誓言這種東西如果有用的話,天底下哪裡來這麼多不公?

  雲千柔根本沒將那件事情放在心上,甚至於她早就將其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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