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木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儘管他天生少了很多對於恐懼的感知,但此刻還是少有的,感覺到害怕。Google搜索
護著林嘉木的和律,更是恐懼到渾身僵硬。
在兩個少年人僵硬的注視下,女孩抬起手上那把沾滿了血色的刀,慢慢地對準了林嘉木,眼神空洞,語氣淡漠,「你,跟我走!」
和律不認識這個女孩,儘管她剛才似乎幫了他們,但超出極端的血腥手段,依舊令人害怕。
他臉色警惕,張嘴剛想要說點兒什麼,貓兒驚喜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織織小姐!」
一邊轉頭跟喬小姐解釋,「師父,這是少夫人最好的朋友!她肯定是接到消息來幫我們的!」
喬小姐面色複雜地看著這個只有十八-九歲的女孩。
在目睹方才那一幕之後,沒有人能在將織織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對待。
而據她所知,在某個實驗室里,曾經做過殺人機器的研究……
又是一樁罪孽。
喬小姐平緩了下心情,率先抬步朝著門外走去,「先離開這裡!」
「神愛」不可能不知道織織的存在。
他們肯定有專門針對她的手段,在那之前,她們必須儘管跟審判庭與薄家人會和。
喬小姐的猜測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她們剛走出實驗室大門,就被無數恐怖的熱-w-器包圍了。
「神愛」將勢力散布到了整個京城,而薄家與審判庭的人,都將大部分精力分布在那一場談判上,信息的交錯導致了雙方救援的滯後。
喬小姐在前方開路,貓兒護著林嘉木,織織手上的刀狠狠地插向每一個試圖用熱-W-器攻擊林嘉木的人的要害。
她的速度快的人的思維都跟不上。
誰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會在什麼時候忽然出現,那柄神出鬼沒的手術刀,何時會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陰冷濃重的血腥氣,在逐漸來臨的夜幕中,讓所有人毛骨悚然。
……
白色的房間內,白先生看著大屏幕上,鋒利的刀光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生命,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北冥琊站在他身邊,視線同樣落在織織身上,危險地眯起眼睛,「白先生,這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樣詭異的速度與身體可以達到的扭曲程度,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
白先生看著織織,眼中閃爍著一抹滿意的神采,「她是月蝕研究院,最成功的一件傑作。」
「是我的「神明」,送給他家小朋友的一件禮物。」
北冥琊手指頓了下,雙眼變得有些暗,「恕我直言,您的主子將這樣一件危險的「作品」,放在小朋友身邊,確定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白先生溫和地笑了笑,「我的「神明」喜愛他的小朋友,自然會花費些心思,來保護她長大。」
惋惜地嘆了口氣,「只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在01的保護下,小朋友還是死過一次……」
如果沒有「神之光」,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雲傾這個人了。
北冥琊緩聲道,「有長輩溺愛的小朋友,可真幸福……」
白先生臉色溫和,「讓北冥先生見笑了,只是家族裡的大人,對於唯一的女孩子,總的看的格外嬌慣些。」
北冥琊垂下眼皮,語氣有點若有若無的諷刺,「女孩子是該嬌貴些,那……另一位呢?」
明明是一母同胎的龍鳳胎,女兒自幼受盡寵愛,什麼都有,兒子呢?
截至目前為止,卻還是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若是北冥夜煊與雲碧露這種,倒也罷了。
可偏偏,雲聽瀾明明是那樣優秀,那樣美好的一個存在。
白先生臉色的笑容瞬間淡了下來,「北冥先生,您逾越了。」
北冥琊笑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畢竟您答應了,要為小朋友提供一條,關於他的消息,她付出了代價,接下來肯定會來為您索要報酬……」
「依照雲大小姐執拗的性子,一旦被她抓住突破口,知曉自己有個哥哥,只是遲早的問題。」
「到那時,聯盟雲氏內部,怕要出大亂子。」
明明有兒子,還是長子,卻偏偏讓身體孱弱的女兒繼了位……
白先生搖頭,「那是雲氏內部應該操心的事情,我只關心我的「神明」。」
北冥琊從善如流地不再過問這個話題,視線重新落回到織織身上,「有這位在,我們很難突破她的保護,去殺掉目標,審判庭跟薄家的人,很快就會趕到,您要怎麼做?」
白先生笑了笑,「北冥先生有所不知,01號實驗體的危險性,並不在於她的身手,畢竟她存在的意義,更多的是為了守護。」
「她肩負著保護小朋友的使命,誕生於世,這樣的特性,既是最強大的保護,同時也是一種致命的弱點。」
北冥琊心底輕輕一動。
「01號實驗室沒有名字,但它有個外號,」白先生指了指屏幕上的織織,輕輕落下四個字,「聯盟核-武。」
……
實驗室外,越來越多的敵人涌過來,審判庭的人依舊沒有到。
雖然織織分擔了大部分壓力,但身為正常人的喬小姐與貓兒,面對蝗蟲一樣攻擊過來的敵人,依舊越來越吃力。
喬小姐的裙子上到處都是血,精心盤好的髮髻也亂了,臉色鐵青。
貓兒護著林嘉木跟在她身後,看著四周圍的封煙戰火,不知怎麼著,忽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就好像在曾經的某個時候,她也這樣攙扶著一個人,從槍林彈雨中跑過。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模糊的光影。
漫天的大雪,趴在雪地上啼哭的孩子,一雙雙懵懂又無助的眼睛,恐怖的子彈迎面射過來,一抔又一抔血色倏然在眼前炸開——
不遠處的地方,站滿了穿著制服的人,一個渾身雪白的,小小的人影站在最前方——
貓兒腳步倏然一頓,整個人霎時間僵在原地。
「小心!」
喬小姐手上的刀狠狠地刺入一個人的後頸,怒聲道,「這個時候,發什麼呆?!」
貓兒直愣愣地看著喬小姐,忽然問,「師父,我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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