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他永遠都做不了雲緲!

  現在竟然反常地躲著雲傾。記住本站域名

  雲傾揉了揉雲嬈的頭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在思索片刻後,對一旁的貓兒說,「貓兒,你告訴少爺,今晚我等不到他,就會一直等下去。」

  貓兒聽的整個人都麻了。

  北冥夜煊最在乎雲傾的身體健康,從來不允許她熬夜。

  雲傾執拗的性子,她說出口的事情,就絕對會執行到底。

  貓兒轉身下去給北冥夜煊身邊的人打電話了。

  雲嬈皺了下眉,卻沒說什麼,在薄家陪了雲傾一天,傍晚的時候才回家。

  雲傾吃過晚飯之後,就坐在陽台上看書。

  清冷的夜色中,時間緩緩地轉向十點鐘。

  到雲傾睡覺的時間了。

  因為生物鐘的提醒,雲傾抬頭看了眼牆壁上的鐘表,繼續低頭看書,沒有一點兒要去睡覺的意思。

  貓兒戰戰兢兢地走到雲傾身邊,小聲勸道,「少夫人,天色晚了,該睡覺了。」

  雲傾抬頭看向她,「少爺怎麼說的?」

  貓兒答不出來。

  雲傾繼續低頭看書。

  貓兒見勸不動,也只能安靜地躲到一邊去了。

  溫馨的房間裡,一時間寂靜無聲。

  一直到十二點,雲傾都絲毫沒有放下書的意思。

  照這個趨勢,不等到北冥夜煊出現,雲傾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貓兒心焦如焚的等著,在指針指向凌晨一點鐘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了動靜。

  貓兒重重地鬆了口氣,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雲傾緩緩地放下手上的書,抬頭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正好撞見北冥夜煊看過來的眼神。

  男人眉眼間罕見地透著幾分倦色,盯著雲傾的眼神,說不清是冰冷還是炙-熱。

  雲傾走到北冥夜煊面前,抬手溫柔地摸了摸他眼底的青色,「你去哪兒了?我找不到你會不開心……」

  北冥夜煊抓住了她的手,麵皮繃的極緊,良久,說了句,「不准去!」

  雲傾牽著北冥夜煊的手,將他帶到床邊,坐在他腿上,抬手摟住了男人修長的頸項,聲音很輕,「我有個問題,埋在心底很久了……那位白先生,也許能幫我找到答案。」

  北冥夜煊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摟著雲傾的胳膊,不住地用力,「他會傷害你!」

  雲傾親手殺了那個人!

  「神愛」的人恨死她了。

  他們會報復她,傷害她。

  雲傾眼底一瞬間閃過什麼,卻是笑起來,「他們或許會報復我,但……不會傷害我。」

  那個人即便是在臨死前的那一刻,都沒有傷她一絲一毫。

  她是他的小朋友。

  他是那樣的疼愛她……

  「神愛」的人或許會傷害她,但絕對不敢讓她死。

  北冥夜煊身體整個僵住了,臉色隱隱透出一股青白之色,再也壓不住情緒,霎時間抱緊了她。

  他貼在她耳邊,語氣冰冷,卻在最深處,透著幾分哀求,「傾寶,不要去,好不好?」

  「我答應你,絕對不會讓京城出事……」

  只要她聽話,他可以連夜血洗J-城,將「神愛」所有人屠戮殆盡!

  雲傾從男人的懷抱中,感受到了他的恐懼。

  她溫柔地回抱著他,將臉埋在他肩膀上,聲音很輕,「不止是因為這個。」

  「有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雲傾看著窗外幽靜的夜色,想起很多年前,那個總是將小小的她架在肩膀上,溫柔地笑著喊她小朋友的男人,鼻子微微發酸。

  「其實我……」雲傾語氣微微發哽,艱澀地開口,「認識那個人。」

  「他或許對不起天底下所有人,但從未……對不起我。」

  「我……欠了他。」

  那個人即便殺孽滔天,卻對她寵如珍寶。

  她卻親手殺了他……

  因為地下城的血債纍纍,因為守護帝國的責任,在她作為女王的時候,別說祭奠他了。

  她甚至從來都不敢,對他表現出一絲一毫傷心與內疚。

  那個人只能是帝國的罪人,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而她只能是高傲公正的女王,永遠對他仇視冰冷。

  曾經以為,她這輩子或許都沒有機會,將這番不為人知的心思說出來。

  但或許是北冥夜煊的懷抱太溫暖,又或許是知道,這個男人永遠不會背叛她,雲傾罕見地,對北冥夜煊吐露了心聲。

  在她說完這些話之後,北冥夜煊本就僵硬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

  雲傾蹭著他的臉頰,低聲道,「我想親口去問問他們,為什麼……」

  當年的她,沒有機會詢問那個人。

  於是這件事情,就成了埋在雲傾心底的一根刺。

  她想知道緣由。

  想知道為什麼那個總是笑眯眯喚著她「小朋友」的男人,為何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雲傾的眼睛,透過落地窗前的玻璃,看向遠處懸掛在夜空中的彎月。

  她想起那雙溫柔迷人的眼睛,眼尾悄無聲息地落下了一滴淚。

  我的二叔——

  你究竟自絕到了何種地步,以致於要用那麼多人的生命和血淚,甚至於你自己的命,綻放出這麼一場聲勢浩大的祭奠?

  雲傾不懂,也不明白。

  但她知道,她需要一個答案。

  不然這輩子,她都難以安心。

  北冥夜煊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感受著肩膀上那一點潮濕的熱度,清晰地知道,他的小姑娘哭了。

  雲傾從來都不再他面前哭的。

  她的眼淚,對他來說一場酷刑。

  北冥夜煊收緊雙臂,恨不得將她嵌入骨血中,聲音有些嘶啞,「可是傾寶,我會……害怕。」

  他一點兒都不想讓雲傾做什麼深明大義,捨身為人的英雄。

  他寧願雲傾做個自私惡毒的惡人!

  這樣她就可以安心地呆在他懷裡,不需要對誰感覺到愧疚,更不需要擔心其他人的安危。

  「薄修堯當了全世界的英雄,但他卻將所有的痛苦,都留給了他的妻子和女兒,「北冥夜煊聲音越來越嘶啞,「傾寶,我絕對不允許……你將我變成第二個雲緲!」

  對北冥夜煊來說,重要的只是雲傾。

  憑什麼要用他的妻子他的愛人,來換其他人的死活?

  他永遠都做不了雲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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