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虐許曼妮

  雲傾急匆匆地衝出咖啡廳,在深夜的街頭四處尋找張望,表情惶急,呢喃著,「白色……白色……」

  北冥夜煊追出來的時候,就見她孤零零地站在馬路上,眼睛裡帶著淚光,茫然地好像一個無意中跟父母走失的孩子……

  男人心臟一疼,從身後摟住了纖細的身體,用手上的傘罩住了她整個人。記住本站域名

  雨很大,雲傾衝出來那一刻,就被淋了個濕透。

  北冥夜煊看著她,聲音很低,很溫柔,「傾寶,回家吧。」

  雲傾下意識拒絕,「不……」

  她還沒有找到……

  找到什麼?

  不知道。

  只是……很想很想找到。

  北冥夜煊看著她眼底的空茫,烏黑的大眼四處尋找著,隱隱有種要哭出來的感覺。

  什麼人能讓她出現這樣牽腸掛肚的表情?

  什麼人能如此牽動她的情緒?

  即便他們相識快一年,馬上就要訂婚了,他都無法讓她完全信任他。

  可一個陌生人,她甚至都不認識對方,僅僅只是一個側影,就能讓她不顧一切地追逐了出去……

  北冥夜煊臉色很白,眼睛卻變得極黑極暗。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心底卻悄然湧起了恨不得焚毀一切的嫉妒。

  他能勉強她喜歡他。

  卻還無法讓她對他產生歸宿感與依賴感。

  他處心積慮得不到的東西,一個她未曾見過的男人,卻輕而易舉地辦到了……

  他暫時無法改變她的心,那就只能——

  讓她的眼睛裡,只看到他一個人。

  北冥夜煊臉色白到極致,控制著心底深處高漲到即將失控的情緒,強硬地將雲傾摟進了懷裡。

  「你淋了雨,會生病的。」

  北冥夜煊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往回走。

  雲傾揪住男人的袖子,纖細的俏肩抽了一下,依舊不死心地四處尋找,「可是,我……」

  北冥夜煊垂下鴉黑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傾寶,聽話。」

  北冥夜煊帶著雲傾離開之後,街頭的角落裡,轉出了白衣黑髮的青年,清靈優雅地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他美麗幽深的雙眼,凝視著雲傾離開的方向,帶著一抹徹骨的痛苦與悲傷。

  ……

  雲傾直到被帶回小別墅,泡完澡換好衣服,都沒有從那股忽如其來的情緒中走出來。

  北冥夜煊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雲傾心不在焉地趴在沙發上,摸了摸心臟的位置。

  那股澀澀的滯疼感,依舊沒有消失。

  房間裡很安靜。

  幫雲傾吹好頭髮之後,北冥夜煊端了一碗熱湯餵她。

  雲傾順從地喝了兩口,忽然似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北冥夜煊,「我今天看到了一個男人,你可不可以幫——」

  剩下的話,在對上北冥夜煊的眼神後,自發自動地消了音。

  儘管男人看她的眼神,依舊溫柔,雲傾卻從那股溫柔中,看到了一絲壓抑的狠厲。

  雲傾眨了下眼睛,忽然反應過來。

  她在北冥夜煊面前,對一個陌生男人表現的如此在意,北冥夜煊怎麼可能會不多想?

  雖然他們目前算是在冷戰中,但云傾依舊不想傷害他。

  她動了動嘴唇,「我……」

  想解釋什麼,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她的確對一個驚鴻一瞥的陌生人,產生了某種在意的情緒。

  她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

  雲傾解釋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又趴了回去。

  北冥夜煊看著她眉眼間的陰霾,深黑的眼睛,黑的似乎能將所有的光線都吸收掉。

  他定定地盯著雲傾看了好一會兒,伸手將人抱進了懷裡。

  ……

  雲家。

  歇斯底里地瘋過一場過後,整棟別墅總算安靜了下來。

  女人踏著一片狼藉,走到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抬手揪住他的衣領,聲音嘶啞到扭曲,「聽著,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從今以後,我不想在看到你生的那個小賤種!」

  男人一陣窒息,因為痛苦,面色完全漲成了紫色,「……我知道了,曼妮,你別生氣……」

  就在雲英齊快要昏過去的前一秒鐘,女人丟垃圾一樣丟開男人,轉身拿起地上的手機,眼中閃爍著想要瘋狂狠戾的怨毒。

  「該死,兩個小賤種,都該死……」

  眼看著她的電話就要撥出去,別墅大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毫無情緒的聲音。

  「少爺要見你,跟我走。」

  女人似是聽到了什麼極端不可置信的話,撥電話的手指僵在半空中,緩緩地抬起了頭。

  ……

  黑沉沉的夜色,星光點點。

  許曼妮低眉順目地跟著身前的人,來到一棟別墅前。

  帶她來的人在門口停下了腳步,「進去。」

  許曼妮看著面前裝飾的不顯山不露水的庭院,悄悄捏緊了手指,挺直脊背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安靜。

  明亮的燈光下,一道純白修長的身影,端坐在沙發上,儘管他的臉上罩著一張白色鑲金邊的面具,卻絲毫無損那一身華美優雅的氣度。

  男子的眼睛很黑,黑的仿佛有幽冷的暗光翻滾,而那雙眼睛,此刻正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冷……

  好冷……

  許曼妮不受控制地打了個顫。

  她恭敬地半跪下去,正要說話,一道鞭影忽然迎面朝著她的臉抽了過來。

  啪的一聲——

  沉寂的夜色中,傳出一聲痛極的哀嚎。

  女人捂著血肉模糊的臉,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

  然而無論她怎麼躲,都逃不過那道劈頭蓋臉砸過來的鞭子。

  不稍片刻,許曼妮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她癱在地上,身上不停地有大片血跡滲出來,一張臉尤其慘,傷口隱約可見白骨。

  然而即便被傷成這個樣子,女人臉上依舊不敢表現出絲毫怨恨,恭敬謙卑地趴在地上,仰視著依舊端坐在沙發上的劊子手,「曼妮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請少爺……明示!」

  男子形狀優美的薄唇,勾起一絲令人脊背發寒的弧度,又是一鞭砸過去。

  這一鞭子抽在許曼妮頭頂,女人當即就噴出一大口血。

  「一條狗而已,我要你死,需要理由嗎?」

  男子的語氣平平淡淡,卻如一根尖銳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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