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我不喜歡你

  從蘇家背信棄義,捅了薄家那一刀開始,蘇子規就失去了跟北冥夜煊爭雲傾的資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傾可以是北冥夜煊的妻子,是顧煜城的救命恩人,唯獨不會是蘇子規的未婚妻。

  眾人聽著這個答案,震驚的同時,又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

  北冥夜煊以江山為聘。

  顧煜城自斬一臂。

  蘇子規更狠,直接將整個家族連-根拔起。

  一時間,眾人不知道該罵雲傾禍水,還是該感慨,這三個男人一個賽一個狠。

  蘇老爺子被氣的猛喘氣,「蘇子規——」

  他拎著拐杖要衝過來打蘇子規,卻被自薄硯人身後走出來的J-人抓了起來。

  與此同時,蘇家大宅四處都傳來了驚恐的尖叫聲。

  蘇老爺子清楚地知道,蘇家只要是曾經被他賦予重任的血脈,一個都逃不過。

  這些人被抓的結果,正好印證了北冥夜煊剛才所說的那句話:自明日起,京城再無蘇氏!

  在北冥家暗衛的坐鎮之下,蘇家所有的反抗力量都如摧枯拉巧,毫無用處。

  他汲汲營取了一輩子的權勢,榮耀,野心,血脈,身份……被毀於一旦。

  蘇老爺子蒼老的面孔徹底扭曲,臉上的每寸表情都被怨毒與後悔浸潤,「蘇子規,我詛咒你,這一生永遠都得不到愛!」

  蘇子規靜靜地看著那些與他血脈相連之人,接連被抓,對上那一張張怨恨扭曲的臉,表情悄然隱沒在黑暗中。

  他立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無比孤獨,也無比執著。

  沒有人說話。

  直到蘇老爺子一行人被盡數帶走。

  蘇子規終於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眉眼間那顆血紅色的硃砂,紅到刺目,聲音說不清是冰冷,還是溫和,「訂婚宴取消,諸位慢走。」

  所有人都心情複雜地看著那風姿卓絕的男子,聽到他的話,反應迅速的立刻轉身離開。

  蘇老爺子與蘇家所有的掌權者都被抓了,蘇氏定然會從四大家族跌落下來。

  京城又將迎來一輪新的大清洗。

  今晚這場熱鬧,不過才剛開始。

  薄遲寒眼神複雜地看了眼蘇子規,低頭對薄硯人道,「父親,我去看看傾傾。」

  薄家人到的時候,雲傾已經被北冥夜煊抱走了。

  直到現在,薄遲寒都不知道雲傾怎麼樣了。

  薄硯人點頭,「去吧。」

  薄遲寒轉身離開了。

  薄硯人朝著某個方向看了眼,出聲道,「回去。」

  蘇家亂了,薄家必須抓住機會,將當年被蘇家奪走的東西盡數拿回來。

  薄硯人帶著薄家人離開了。

  很快,原地只剩下顧煜城與蘇子規兩個人。

  北冥夜煊是最早離開的。

  他心系雲傾,在親眼看到蘇家覆滅之後,立刻就去找雲傾。

  只不過男人動作太快,沒有人發現。

  因此,也就沒有人聽到,在北冥夜煊經過顧煜城身邊時,顧煜城冷笑著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真的不知道那杯酒有問題嗎?」

  今晚這齣戲,他們三人心知肚明。

  與其說是蘇老爺子與沈薇聯合算計了北冥夜煊,不如說是三個男人順水推舟的結果。

  顧煜城想得到雲傾。

  蘇子規想借薄家與北冥家的手,毀了蘇家,掙脫傀儡一樣的人生。

  北冥夜煊又怎麼會不想,在他與雲傾的訂婚宴前,讓雲傾徹底厭棄他們,一勞永逸地解決掉他跟蘇子規這兩個大麻煩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雲傾會出意外。

  如果雲傾沒有出意外,北冥夜煊沒有反常地昏迷過去,今晚的事情,就會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走向。

  北冥夜煊未曾理會,只是黯黑的眼更黑沉了幾分,修長的身影眨眼睛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與他都清楚,在蘇家剛倒台的情況下,北冥家與顧家不可能拼的你死我活。

  一旦他們真的出手,整個京城的局勢都會徹底崩掉。

  六區那幾位,不可能放任這樣的情況發生。

  薄硯人是在確定了北冥夜煊離開之後,才帶著人離開的。

  蘇子規看著留在最後的顧煜城,「顧少爺還想知道什麼?」

  顧煜城冷冷地盯著他,「她會忽然吐血,是蘇家的手筆?」

  蘇子規語氣篤定,「不是。」

  顧煜城似乎確定了什麼,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子規,轉身走了。

  轉眼間,剛才門庭若市的蘇家大宅,就變得清冷無比。

  蘇子規踏著一地死寂,朝著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夜風中,傳來青年男子清冷到毫無情緒的聲音,「我會派人送你回敦煌。」

  「以後不要再回京城。」

  躲在廊柱後瑟瑟發抖的易書瑤,眼淚瞬間衝破眼眶。

  她再也忍不住跑了出來,對著蘇子規的背影,哭的情真意切,「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蘇家大少爺,我喜歡你……」

  「我只是想嫁給你這個人……」

  她身上還穿著訂婚所選的喜服,鮮紅的顏色,映襯著空蕩蕩的蘇家,顯得別樣諷刺。

  蘇子規腳步都未曾停一下,「抱歉,我不喜歡你。」

  易書瑤淚崩,在漆黑的夜色中哭的聲嘶力竭。

  ……

  整個蘇家都變得安靜至極。

  那些掙扎間,被推倒在地的古樸建築,透著百年世家才有的滄桑與蒼涼。

  漆黑的衣袂無聲的拖過地面,青年踏著一地孤寂,優雅地步入那座曇花台。

  他垂眸看著那一片潔白如雪的曇花。

  雲傾不知道的是,這座曇花橋,乃至於這個院落,自始至終只在今晚對她開放過。

  幼年時期,他曾聽聞,她的父親親手為她的母親,種下了世界上最美麗的玫瑰花園。

  於是,他便親手為那個生下來就註定了會屬於他的女孩,種下了這片曇花。

  他幻想著她會如他想像中那般,潔白美麗,光彩奪目,所有的美好只屬於他一人。

  事實上,她的確潔白美麗,光彩奪目。

  唯獨……不屬於他。

  蘇子規修長的手指拂過殘留的花瓣,眼神變得溫柔至極。

  今年的曇花,她已陪著他看過。

  總算……不負這十幾年來,唯一一次的花開。

  庭院外傳來孩子的哭聲。

  蘇子規最後看了一眼,轉身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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