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看著托盤上顏色澄碧的果酒,甜香味撲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裡面還有許多沒有打碎的果粒,可見製作這杯果酒的人,是個不擅長做家務的新手。
貓兒看看這杯酒,又看看眼前一臉笑意盈盈的美人,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便抬手接過來,「我知道了,少夫人,我很快就回來。」
貓兒轉身走了。
身後,「雲傾」目送著她離開,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轉瞬間化為一片陰毒。
待到貓兒的身影徹底看不到之後,「雲傾」轉身鑽進了旁邊一條昏暗的小道。
她邊走,邊脫身上的裙子。
將裙子點了燒掉之後,女人抬手從臉上撕掉幾張透明的、類似皮膚的東西。
她動作極快,幾分鐘後,等她再次出現在燈光下時,已然變了一副模樣。
她依舊美貌,眉眼間與雲傾有六七分相似,但儼然已經是另一個人。
沒等她推門藏進去,眼前的房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女人一怔。
蘇霖晚從房間裡走出來,視線沉沉的落在她臉上,「碧露,你做什麼去了?!」
雲碧露愣了下,聽著青年質問的語氣,眼眶頓時就紅了,「我沒有去哪兒,只是在四周圍轉了一圈……」
蘇霖晚目光犀利地盯著她,並沒有立刻相信。
雲碧露挽上他的胳膊,滿腹委屈,「我在監獄裡被關了這麼多天,憋壞了,忍不住出門透個氣而已。」
「霖晚,我知道錯了……」
蘇霖晚看著她真誠的眼神,閉了閉眼,「今晚是我大哥的訂婚宴,人多口雜,若是你被人看到……」
雲碧露見他軟化了態度,頓時破涕為笑,撲上去抱住他,「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你放心,我絕對沒有去其他地方,更不會被人看到。」
「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隨便出去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蘇霖晚聽著她撒嬌的聲音,睜開眼,有些疲倦地看著她,「碧露,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壞事,更不要騙我。」
「這是最後一次……」
雲碧露是罪犯。
一旦她露了痕跡,讓人發現監獄裡面那個是假的。
她越獄藏在蘇家,不但云碧露完了,私自藏匿她的蘇霖晚,也不會有好下場。
雲碧露抬手扯著他的袖子,委屈地低下頭,「我知道錯了,霖晚……」
嘴上說著認錯的話,雲碧露心底卻並沒有將蘇霖晚的話放在心上。
失去北冥夜煊的寵愛,雲傾與薄家又算什麼東西?
就算雲傾發現了端倪,她也得有那個能力與機會來報復她才行。
只要過了今晚,雲傾與她的境地就會完全顛倒過來。
她才是北冥家高高在上的,唯一的千金小姐。
而雲傾則會變成那個,被所有人踩在腳底下,肆意嘲笑踐踏的存在。
在蘇霖晚看不到的角落裡,雲碧露眼神陰毒,笑的有恃無恐至極。
蘇霖晚深深地看了她許久,最後抬手將人拉回去,關上了門。
……
貓兒端著那杯飲料,按照手機定位顯示的地方,來到一處庭苑。
她走到房間門前,抬手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才從裡面打開。
貓兒走進去,就見北冥夜煊坐在沙發上,表情慵懶,眼底似乎籠罩著一層什麼。
蘇老爺子坐在他對面,表情陰沉。
氣氛很繃。
明顯兩方的交談很不愉快。
貓兒泰然自若地走過去,將手上那杯果酒放在北冥夜煊身旁的桌子上,歡聲說,「少爺,這是少夫人讓我送來的,她親手打的……」
「少夫人跟朋友在看花,讓你早點兒去找他。」
男人視線落在那杯做工堪稱粗糙的果酒上。
貓兒帶完話,然後才轉身回去找雲傾。
貓兒離開之後,房間裡重新恢復到一片沉寂。
蘇老爺子看著坐在對面的年輕人,咬牙詢問,「北冥家這是非要與蘇家,死磕到底嗎?」
如果單單只有一個薄家的話,蘇老爺子並不畏懼。
畢竟,薄家落魄了二十多年,即便薄硯人歸來,研究院重歸,也需要時間恢復元氣。
但誰讓薄家給自己找了一門好姻親?
有雲傾在,北冥家絕對不會坐視,旁的世家針對打擊薄家。
這就是聯姻的作用。
薄家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女兒,真真是個禍水!
北冥夜煊修長的手,將那杯果酒拿在手上。
澄碧色的酒液,映襯著男人的指尖,有種無法形容的妖異。
聽到蘇老爺子的話,嗤了一聲,連話都懶得回。
如此目中無人的態度,令蘇老爺子勃然大怒。
他跟北冥老爺子是一輩的人。
如今放下姿態,主動找一個晚輩求和,許諾巨大利益,對方卻不見絲毫心動,態度還如此令人不快……
「北冥少爺,我夠給你面子了,不要不知好歹!」
「真算起來,我蘇家未必真的懼你北冥家!」
北冥夜煊一手撐著額頭,一手輕輕地晃著手上的酒液,兩條修長的腿慵懶地交疊在一起,看都沒看蘇老爺子一眼,
「蘇家有什麼資格,跟北冥家平起平坐?」
輕飄飄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情緒,落在蘇老爺子耳中,卻別樣的刺耳。
蘇老爺子握緊了手上的拐杖。
北冥夜煊一句話,刺中了蘇老爺子最擔心的地方。
他的確是北冥老爺子一輩的人。
但北冥家上一代的當家人,是北冥魘。
而蘇家上一輩,儘是些碌碌無用之輩。
縱然蘇家有從薄家手上搶來的東西,蘇老爺子也沒自信,蘇家能跟北冥家作對。
因為沒人知道,北冥家內部如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北冥魘與北冥夜煊這對父子,一個賽一個懶,間接導致,北冥家低調了整整兩代人。
但儘管沒人知道,北冥家如今手上都有些什麼,京城卻沒有任何人敢跟北冥家作對。
摸不清,看不透,才更加畏懼。
北冥魘年輕的時候,就能在京城各大世家,甚至包括那個滅了薄家的組織在內,這麼多敵人的環伺之下,強勢地保住薄家唯一的血脈。
這份手段,不是誰都能有的。
更遑論,那個時候,北冥家也陷入了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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