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就算我真的出軌了,你又能將我如何?

  英皇在雲城可謂一家獨大了,唐堇色對北冥夜煊那般敬重,說幫她找,定然是盡心竭力,他都找不到,可見雲城很難見到合適的。Google搜索

  對方說不定,已經將範圍擴大到其他地方了。

  雲傾想到那個劇本對於雲傾的意義,眉眼有絲蕭索,微微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養精神去了。

  ……

  晚,九點鐘。

  陸承站在花園裡,終於聽到大門外傳來汽車開動的聲音。

  他眉眼一動,視線緊緊地朝著黑色的大鐵門望去,昏暗的路燈下,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地停了下來。

  後面的車子裡走出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然後前方車子的副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身姿輕盈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到后座,拉開了車門。

  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腳踩了下來,然後是另一隻,陸承只覺得視線一晃,夜色中多出了一位氣質絕佳的美人。

  雲傾下車之後,抬頭看了眼雲家別墅的大門。

  貓兒疑惑地問,「少夫人?」

  雲傾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微一翹,「這棟別墅,也是我母親的遺產呢。」

  貓兒瞬間明白了雲傾為什麼拒絕管家要搬走她母親遺產的建議,既然連別墅都是上任雲夫人留下的,那應該被攆出去的,就是那鳩占鵲巢的一家三口。

  雲傾和上任雲夫人,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雲傾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抬步朝著裡面走去。

  沒走出幾步,她就看到了陸承。

  陸承站在樹下,俊朗的面容有些憔悴,瞪著他的眼神陰沉晦暗,明顯是刻意在這裡堵她的。

  雲傾停下腳步,微微一笑,「陸總,你有事?」

  陸承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冷聲說,「你結婚了?」

  雲傾有絲驚訝他竟然會知道這個事實,眉梢一挑,竟然毫不心虛地承認了,「是。」

  陸承握緊了拳頭,瞪著雲傾的眼神,多出濃烈的怨恨,咬牙切齒地質問,「雲傾,你對得起我?!」

  明明是她出軌了,為什麼她在面對他的時候,就能這般理直氣壯?

  明明錯的人,是她!

  雲傾眉眼冷淡,譏誚地笑了笑,「我一個自私跋扈,惡毒狠心的草包,都跟那麼多男人不清不楚了,還在乎多出「出軌」這一條罪名嗎?」

  陸承一怔,臉色陡然變得鐵青,他看著雲傾,仿佛她是一個怪物。

  雲傾挪開視線,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星辰,沒有受傷的手指,緩緩地拂過光潔的額頭,語氣帶著一絲痛意,「額頭撞在冰冷地面上的感覺……真疼啊……」

  陸承一怔,鐵青的臉又逐漸開始泛白。

  雲傾的聲音,聽不出絲毫譴責的味道,平平淡淡地訴說一個事實,「那麼多的血和眼淚流下來,婚紗上到處都是……真疼啊……」

  陸承身體晃了晃,心口上忽然也有了一絲疼意。

  雲傾看著那一輪清冷的彎月,嘆了口氣,「被那麼多人指責鼻子罵草包,罵作風不正,罵醜八怪,被趕出家門一無所有聲名狼藉的感覺……真疼啊……」

  陸承呼吸一窒,忽然說不出話了。

  雲傾放下手,抬眸看著他,語氣清清淡淡,「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呢?」

  陸承猛然往後退了一步,那些剛才還理直氣壯的怨恨與指責,就像一記記耳光,重重地扇回到他自己的臉上。

  他忽然不敢看雲傾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睛,那裡面的溫度太冷,也太空,將他心底的陰暗和罪孽,映照的無處遁形。

  雲傾之所以會遭遇這些,都是因為他覺得雲傾出軌,對不起他,所以他才能公然悔婚,拋棄她,指責她,辱罵她,動手推她……

  可是那件事情的源頭,卻是在他和雲千柔身上。

  如果不是他在她生日的時候毀約,雲傾不會遭遇那樣可怕的事情。

  如果不是雲千柔故意在婚禮上拿出了那些照片,這件事情不會鬧得人盡皆知。

  他還不肯聽她解釋,直接罵她不要臉,在婚禮上直接棄她而去。

  雲家也因為她敗壞門楣,不要她這個女兒了。

  雲城所有人都在罵她活該,罵她噁心,罵她不要臉,罵她罪有應得。

  她一身重傷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裡,所有人都在關心雲千柔,沒有一個人關心她,在意她……

  陸承在剛愎自負,虛偽自私,但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沒救的地步,他對於雲傾,他還是存在著一絲絲良知的。

  哪怕沒有其他,他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十幾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所以,無論他將來如何,在這一刻,她是真的對雲傾覺得愧疚,眼睛裡也多出了絲絲心疼。

  雲傾沒有溫度地笑了笑,「我當然得結婚了,不結婚,就得淪落到被你利用,榨乾全部價值,然後再隨手拋棄,變成一個可悲的怨婦,你說……我敢不找其他男人結婚嗎?」

  陸承渾身劇震,他驟然抬頭,面色青白,見鬼一樣地盯著雲傾。

  「要否認,或者解釋嗎?」雲傾笑笑,目光似是不屑,「我聽著,你可以隨意發揮。」

  陸承看著她的眼睛,忽然想起了那一天坐在樹後長椅上的女子,他當時以為是哪家千金小姐,如今再一回想,那分明就是雲傾本人。

  她聽見了!

  親耳聽到了他跟陸夫人的對話,聽見了他們想要利用她,又丟棄她的話。

  難怪……

  從毀婚宴之後,她對他徹底死心,是真的再也不喜歡他了。

  陸承忽然想起那一天,他親眼看到護士將紅色的戶口本放在她手心裡,為了避免成為被他利用拋棄的棋子,她用一天時間,找了一個另男人結婚。

  徹底斬斷了跟他的一切關係。

  雲傾看著陸承,眉眼倨傲,微微一笑,眼睛裡瀰漫著一絲絲冰冷的寒氣,「就算我真的出軌了,你又能將我如何?」

  陸承面無人色,忽然失去了所有質問的勇氣。

  就像雲傾說的,他不止踐踏她的真心,踐踏她的感情,他還想榨乾她僅剩下的價值,將她利用完就丟掉,一條活路都沒打算給她留。

  有這樣卑劣殘忍的心思在前,他還有什麼臉去指責雲傾背著他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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