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冥夜煊的偏執與黑暗,更是前所未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旦雲傾不要他,或者辜負了他,那最後的結果,不是他毀了雲傾,就是雲傾毀了他。
雲傾優雅地直起身,笑了下,沒有說話,只是轉身,走回到北冥夜煊身邊,牽住了他的手。
北冥夜煊眼底浮現一絲愉悅,反手,將那隻細白的小手,裹在了掌心裡。
眼看著北冥老爺子連親兒子都豁出去了,現場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些方才指責雲傾為了私利,不顧家族利益的人,臉上火辣辣得燒。
捫心自問,若是一個男人願意為她們做到這個地步,她們如何能不心動?
何況,那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雲傾與蘇家的那樁婚約,撇開那些嫉妒不甘的因素,誰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哪怕清高自傲如季非煙,都攥緊拳頭說不出話來。
在北冥夜煊那份強勢的聘禮之下,若是還一味的端著架子,指責雲傾不知羞恥,除了暴露自己的虛偽嫉妒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現場的千金小姐們,都用一種悵然到酸澀的眼神,狠狠地剜著雲傾。
如果沒有親眼看到,或許她們還不會這麼難受。
可是她們看到了。
於是,這一天,成為了她們所有人內心深處的意難平。
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蘇老爺子眼中儘是沉怒,「無論薄家與北冥家有再多的緣由,也改變不了,與薄家有婚約的人,是我蘇家!」
「只要薄家與蘇家的婚約,存在一天,薄家與北冥家的聯姻,就為世人所不齒!」
北冥老爺子被激怒了,手上的拐杖,重重地敲在了地面上,「你這老傢伙,當真是不要臉!」
蘇老爺子壓抑住唇角的冷笑,蒼老的眼睛裡,儘是刻薄與冷厲,「我倒要看看,在蘇家與薄家的婚約,沒有解除的情況下,北冥家與薄家擅自聯姻,外面的人,會怎麼罵!」
北冥老爺子盯著蘇老爺子的眼神,已然掩飾不住殺氣,「蘇掣蒼,你找死!」
蘇老爺子只是冷笑。
兩位老爺子當場發怒,嚇了所有人一跳,心驚膽顫地往後退去。
與薄家為敵的幾個家族,具都冷笑一聲,幸災樂禍起來。
只要蘇老爺子咬死了那樁婚約,哪怕雲傾與北冥夜煊有再多的理由,也逃不過被口誅筆伐的下場。
屆時兩大家族,勢必聲名掃地。
而依照蘇老爺子的性情為人,若要蘇家同意解除這樁婚約,薄家和北冥家,必定是要大出血的!
薄遲寒臉色冰冷,為了薄家與雲傾的聲譽,終究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蘇老爺子究竟要如何,才肯同意解除傾傾與蘇子規的婚約?」
蘇老爺子緩緩地笑起來,「遲寒,蘇家走到這一步,缺的,也只是一個繼承人而已!」
「而這個繼承人,必定只能是傾傾與子規的孩子!」
薄遲寒面色驟然沉了下去。
蘇家真正的底蘊,並不亞於四大家族的沈家,甚至可以與雲家比肩。
所以,蘇家不缺財。
蘇家缺的是權。
而雲傾,無論是她華國第一機械師的身份,還是薄家在J-中的聲望,都註定了,她會走到一個所有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而眾所周知,薄家大少爺身體不好,能不能留下繼承人,還是個問題。
萬一薄遲寒有個好歹,那雲傾的孩子,必定就是薄家唯一的繼承人。
就算退一步講,薄遲寒能夠擁有繼承人,但血脈凋零的薄家,還能不管自己的外甥嗎?
屆時,靠著雲傾與薄家,蘇家照樣能夠站在權勢巔峰。
這老傢伙好大的味口!
同時,眾人也明了,有這麼大的利益誘惑在前,蘇家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那樁婚約的!
薄家除了認栽,似乎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一時間,各大家族都眼紅地看著蘇家人。
雖然蘇家的行事作風,令人不齒,但在家族利益面前,臉面算什麼?
也只有薄家與北冥家,才會那麼在乎所謂的家族清譽。
雲傾聽聞蘇老爺子的打算,嬌艷的紅唇掠過冷笑,正待開口,卻見蘇子規忽然抬步,朝她走了過去。
他一動,現場所有人都下意識跟著轉了過來。
雲傾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微微皺了皺眉。
蘇子規在距離她一步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他抬起那雙溫柔的鳳眼,將對面的女孩,整個裝在眼底,聲音很輕,很哀,像是深冬大雪夜裡的,寂靜融化的雪花。
「我只是想保護你。」
雲傾一怔。
北冥夜煊深黑的眼眸,驟然黯的沒有一絲光。
蘇子規的臉上,沒有算計,沒有利用,僅僅只是輕聲道,「如果我說,我會將蘇家搶薄家的東西,加倍還給你。」
「這個男人能給你的一切,我也能給你。」
「你願意嫁我,我十里紅妝,為你披嫁衣。」
「你不願意嫁我,我孤寡一生,守著你。」
「如此……你也要喜歡他嗎?」
雲傾怔住了。
她看著對面那個溫柔如畫的男子,對上那雙溢滿了溫情的鳳眼,心底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直視著對方,「在今天之前,我並不認識你。」
蘇子規笑了,溫潤的嗓音,浸滿了溫暖的感情,「我認識你很久很久了,從懂事那一刻開始,你就活在了我的生命中。」
「除了未曾見過,你從未離開過我的生活。」
雲傾驀地怔住。
然後想起了蘇家那個刻板苛刻的家規。
薄家有女,必嫁與蘇子規為妻。
薄家無女,蘇子規註定了孤寡一生。
一個人從生下來,便被這樣一條沉重的規則所束縛,哪怕他性情在淡泊,也不可能不關注,那個決定了自己人生的女孩。
雲傾又想起了已經死去的雲傾。
如果這個男人,知曉她的存在,那他定然是會好好保護她,陪伴她的吧?
可惜,無論是與蘇子規定下婚約的雲傾,還是顧煜城虧欠的雲傾,都已經不再了。
所以蘇子規的問題,註定了只有一個答案。
雲傾將視線從蘇子規身上挪開,落到了蘇老爺子臉上,「蘇老爺子言之有理,長輩定下的婚約嘛……作為晚輩,自然是要遵從的。」
現場眾人都是一楞。
這位薄小姐,莫不是被刺-激的瘋了?
她竟然認下了那份婚書?!
迎著一干人驚疑不定的注視,與蘇老爺子陰氣沉沉的眼神,雲傾話鋒陡然一轉,喜氣洋洋地翹起紅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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