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亦舟精緻的眉眼微微一挑,終於聽出了不對勁,視線看向面前正用殷殷期盼的眼神看著他的房東。Google搜索
他眼眸狹長,面帶挑花,是那種一看就有點壞男人的長相,挑眉看人時更顯凌厲,「你剛才說的直播,是什麼意思?」
那人對上他銳利的眼神,縮了縮脖子,激動地說,「就是,風哥,有人給你「平冤」了!現在全雲城的人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的粉絲現在已經炸鍋了,成群結隊地在找你……」
風亦舟臉上湧上一抹錯楞。
他出事之後,就被公司跟經濟人一腳踢開,之前的圈內「好友」都極力跟他撇清關係,那些嫉妒他的更是恨不得把他踩到泥地里去,粉絲叛變,黑粉遍地,有段時間整個網絡鋪天蓋地都是他的黑料,所有的積蓄都賠了違約金……
真正的眾叛親離。
這個出租屋還是兩年前剛出道時租下來的,才不至於讓他流落街頭。
這樣的情況下,還有誰會為他「平冤」?!
耳邊傳來經濟人激動又急切的聲音,拋出各種資源誘導,想要把他簽回去當搖錢樹。
風亦舟毫不猶豫地掛掉了電話,順手將這個號碼拉了黑名單,將手機丟還給對方,冷漠地扯了扯嘴角,「直播給我看看。」
經歷了大起大落,見慣了人性的自私和醜惡,風亦舟不太相信,一個人會毫無目地地為他平冤。
對方哪兒敢拒絕,打開雲大的直播頁面,還貼心地滑到了雲傾曬出黑界群的聊天記錄那一塊地方,解釋,「其實也算是個意外,那群人這次黑的那位是個硬茬,不止敢跟他們正面剛了,還動了手……風哥你是運氣好,剛好被翻出來了……」
風衣舟掃了眼關於如何黑他的聊天記錄,眼底掠過譏誚與凌厲,他視線一轉,落到了坐在高台上的雲傾身上。
姝顏玉色的少女,儘管胳膊上打著石膏,也掩飾不住一身風華,她唇角挽笑,慵懶地眯著眼睛,美貌絕倫卻又氣勢逼人,「我才剛開始學習怎麼當導演,目前水平欠佳,等我的劇本拍出來了再打call不遲。」
「缺,目前只有一個女二號,有意的都可以去英皇娛樂部應聘,不論身份和年齡,覺得自己能行就行。」
「當然,最後過不過,我說了算。」
風亦舟怔怔地盯著那張全然陌生的臉,明明是個嬌弱的女孩子,眼神氣場卻看不出絲毫孱弱,他一動不動地盯著看了許久,才問,「……她是誰?」
說起雲傾,那人也激動起來,「她叫雲傾,風哥你若是關注娛樂八卦,肯定聽說過她的名字,講真,她之前比你可慘多了,草包,「L-交」,被未婚夫毀婚,被生父和後媽趕出家門……所有人都以為她完了,卻沒想到她現在卻混的比誰都好,只能說這人吶,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風亦舟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動作太快太過猝不及防,嚇了地上那人一跳。
風亦舟要往門外走,忽然又似想到了什麼,又走了回來,邊走邊脫身上滿是酒氣的衣服,一手打開衣櫃,從裡面抽出一件乾淨風衣的換上,又戴上口罩,朝著門外走去。
那人急的在後面直喚,「風哥,你是去公司嗎?你的經濟人應該會派車來接你……」
門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拽開,溫暖的陽光霎時間鋪了進來。
一身黑色風衣的青年站在陽光下,背影修長又挺拔,風亦舟抬手將帽子扣在頭頂上,一句話冷冰冰的砸了過來,「讓他滾!」
……
飄蕩著消毒藥水的病房裡,空氣清冷到死寂。
一個年輕女孩穿著病號服坐在病床上,雙眼空洞地看著窗外生機葳蕤的花草,臉色蒼白,整個人宛如一尊凝定的雕像。
「砰」的一聲,病房門忽然被一個頭髮花白的婦人撞開,那婦人衝到窗前,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老淚縱橫,「蕾蕾,他們道歉了!他們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所有人都跟你道歉了!不用怕了……咱們再也不用怕了……」
過了許久,女孩眼皮才錯覺般地動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歉了……」
「是的!那些人給你道歉了!」婦人哭著說,「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蕾蕾是好孩子,那對狗男女才是壞人,你們終於遭到報應了……」
女孩聽著母親絮絮叨叨,過了許久,壓抑到死寂的眼睛裡湧出了兩行淚水,驟然大哭出來,「道歉了……他們道歉了……」
很多時候,受害者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句道歉。
但這句道歉,有的遲早很多年,而有很多人,一輩子都等不到。
……
雲傾被一群保鏢一路護送著走出校園。
按理說,發生這麼大新聞,應該有數不清的媒體記者等著堵她才是,但整個西門安靜的仿佛度假村,別說記者,連一個學生都看不到。
雲傾目光四處繞了一群,果然在大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車牌。
她唇角微微一彎,抬步走了過去,一隻修長透白的手打開了后座車門,雲傾楞了下,轉身鑽進了后座。
北冥夜煊坐在沙發上,一張俊美到完美的臉,沒什麼表情,但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眸,在看到雲傾時,透著一絲微微邪異的亮光。
雲傾上了后座,看到台桌上擺著精緻的四菜一湯,眼睛裡染上更深的笑意,「謝謝。」
這顯然是個極度嬌貴的主,任何時候都不會委屈自己,為了吃午飯連對雲千柔落井下石的機會都放棄了,不可謂不佛系。
雲傾說完,沒有受傷的左手,生疏地拿起勺子,喝下了一口湯。
湯鮮味美,瞬間驅散了暑氣。
她喝了兩勺湯,丟掉勺子,拿起筷子準備吃飯,但這個難度顯然比較高,雲傾試了兩次,確定了十分影響效率,皺起眉。
一隻精緻好看的手從一邊伸過來,取走了她手上的筷子,夾了快紅燒排骨遞到她嘴邊。
雲傾楞住,眉眼輕抬,對上了北冥夜煊幽深如古潭的眼睛,仿佛要將她深深地吸進去。
大約是車裡空間小,北冥夜煊不知何時坐在了她身邊,他貼在她耳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她微微一轉頭嘴唇就能碰到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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