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航微笑,「薄小姐,恭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傾看著他,「你想好了要提什麼條件了嗎?」
季航正要說話,忽然從大門內嘩啦啦地湧出一堆人來。
跑到最前方的池遇膝行滑到雲傾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小姐姐,我願意用我的全部身家,跟你換一架超3S級「滅世」!」
雲傾低頭,看著抱著她腿的少年,「一架超3S級「滅世」,造價一百八十萬美元,你的全部身家有這些?」
池遇瞬間激動的眼冒紅光,「沒關係,我願意帶上利息,分期付款,大不了我打一輩子光棍!」
雲傾,「……」
她一把將這沒出息的熊孩子呼遠了,「娶不起老婆的男人,沒資格說話。」
池遇內心的小天使,哇的一下就哭了。
「池遇,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想走後門!」
「兄弟們,快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拖走!」
「薄小姐,我們來領罰了。」
沒等雲傾說話,那些因為分神出局的軍校生們,瞬間齊刷刷地開始倒立。
動作之迅速劃一,活像有鬼再追。
一時間,場面頗為壯觀。
雲傾眉眼一彎,走過去看著這熟悉的一幕,「給他們找支筆。」
一干即便是在倒立,也能看出顏正條順的軍校生們,霎時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旁邊的人笑嘻嘻地問,「薄小姐,找筆做什麼?」
雲傾微微一笑,端的是美貌優雅,「加一篇八百字檢討。」
眾人,「……」
一瞬間的寂靜過後,現場響起無數道哀嚎聲。
「我就知道沒這麼容易過關!」
那群沒受罰的軍校生們,立刻鬨笑著跑去找紙筆。
季航看到這一幕,深吸一口氣,「雲傾小姐,我想好了。」
雲傾轉頭看過去。
季航看著她,一字一頓,「我的要求是,我希望你能給出,你所掌控的木倉械設計中,最適用於軍-J使用的木倉械構造原理!」
此言一出,現場喧鬧的氣氛驀地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表情錯楞地看向季航。
眾所周知,對於機械師來說,最珍貴的就是結構構造原理。
一旦公開,就意味著那種木倉械,誰都可以研究,改造,製作。
雲傾看著這個眼神明亮的年輕人,緩緩地笑了。
她喜歡聰明又有野心的少年人!
「可以!」
似乎沒料到她會答應的這麼痛快,季航愣了一下。
「不需要這麼驚訝,」雲傾笑了笑,抬步朝著校園內部走去,「作為新任科研部部長,我自然得做出業績來。」
「屆時科研部製作出來的第一批木倉械,我會率先批給聯合大學,就當是給你們這次比賽的獎勵。」
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一干少年人們怔怔地看著女孩子優雅纖細的背影,臉上儘是震驚。
然後又聽到雲傾說,「在我出來之前,沒寫完檢討的,加罰!」
一瞬間,所有人都再也顧不得激動和感動了,慌忙低頭倒立著繼續單手寫檢討。
雲傾走出去老遠,還能聽到身後手忙腳亂的喧鬧聲。
「以後我要是在打架的時候分神,我就是烏龜王八蛋!」
雲傾唇角一扯。
雲嬈回頭看了眼,倒立的軍校生們忙著寫檢討,旁邊的軍校生們摟作一團,一個個激動的手舞足蹈。
陽光下,那一張張尚且帶著青嫩氣息的臉龐,笑容大大盛放,眉眼間儘是張揚與肆意。
手上忽然一暖。
雲嬈回過頭。
是雲傾牽住了她。
雲嬈仰頭看著雲傾潔白溫柔的側顏,眨了下眼睛,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
……
黑色的跑車停在別墅大門口。
一身黑衣的男人推開車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站在台階上等候的人立刻走了上來,「少爺,三少回來了,在書房等您。」
北冥夜煊深黑的眸光微微一凝,邁著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朝著書房走去。
聽到推門聲,正站在落地窗前抽菸的男人慌忙將煙掐滅了,轉頭,視線饒了一圈,沒看到想見的人,出聲詢問,「雲傾小姐沒跟你一起回來?」
北冥夜煊沒說話,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微斂的黑眸,氤氳出幾分陰寒的霧氣。
唐堇色抬手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氣,「前往聯邦的人,查到了一些……事情,我得親自來跟你說。」
北冥夜煊微垂下長睫,妖異的黑眸盯著他,目光有種萬物俱滅的沉寂。
北冥夜煊沒有說話,但唐堇色卻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心悸。
他有點艱難地擠出聲音,「你還記得,聯邦幾個月前,去世的「那一位」嗎?」
那一位死亡的消息傳出來時,一度震動各個領域,就連千萬里之外的華國,當時都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但對於那個時候的他們來說,這個消息,也僅僅也只是震動與惋惜而已。
如今卻……
唐堇色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地感覺到,沙發上那個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男人,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
北冥夜煊抬起那雙深黑妖異的鬼眸,一動不動地盯住了他。
唐堇色頂著男人壓力深重的視線,喉嚨仿佛被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哽的難受。
「那一位……名喚雲傾。」
唐堇色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要不然為什麼會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跟北冥夜煊新娶的嬌妻,同名同姓。
而更巧的是,在那位的死訊,傳出來的同一時間,雲城這位雲傾小姐,忽然間「性情大變」,開始活躍於各個領域。
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北冥夜煊氣息顫了下,瞬間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眼底溢出一抹暴虐與溫柔交織的情緒。
唐堇色錯楞地看著他。
從小到大,他見過這個男人很多面。
冷漠的,暴虐的,無情的,殘忍的……
唯獨恐懼與脆弱。
這種會令人軟弱的情緒,仿佛天生就與他絕緣。
但此刻,他看到他坐在那裡,整個人仿佛被人撕-裂皮膚和骨血,傷了心頭肉般難受壓抑。
他聽到男人用一種涔寂到,令人心驚肉跳的聲音問——
「她……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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