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周邊形勢

  「這是?」

  「好強大的火屬性能量波動。」

  在鳳眼焚世出現的剎那,觀戰的幾人齊齊神色一凜。

  這一擊威力,足夠對在場的任何一人產生危險,若是被偷襲,一個大意之下隕落都不一定。

  這下,他們算是真正認識,這位讓人看不透修為的徐家修士很是不簡單了。

  「兩位,你們怎麼看?」

  感知到另一道遁光出現,戚雲瀟眸光流轉,聲音叮冬的問道。

  「實力不錯,這裡需要多一家勢力來分擔壓力。」

  錢衛青語氣鄭重,表明著立場。

  隨後,他的目光與戚雲瀟一道,落在了剛剛來到一旁的毒修蔣尤哲身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蔣尤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上依舊咧著嘴,眸底深處卻精芒閃爍不已。

  在兩道目光落下的瞬間,他枯藁的雙手一合:「徐道友的實力老夫深有體會,所以才做做樣子纏鬥一會,哪成想這畢道友起了其他心思。」

  「現在血凋門又來了一人,這就不好辦了,兩位道友要不要阻止一二?」

  「可!」

  錢衛青沒有繼續繞彎子下去,認同的頷首之後,腳下一個跨步,消失在了原地。

  蔣尤哲的想法,他門清。

  但加入一個新的家族勢力,對於同樣是家族勢力的錢家來說是好事,不論作為牆頭草的百毒門會倒向哪邊,他錢家一定出手一二,想來戚家也會如此行事。

  「呵呵,蔣道友的建議不錯,這下徐家算是真的欠下百毒門一個人情了,以徐道友的實力,老毒物你可是賺大了。」

  巧笑嫣然,戚雲瀟留下一句話後,亦是踏著遁光而行。

  「一個人情,嚯嚯!」

  蔣尤哲呼呼一聲,眸光閃爍的跟了上去。

  二十里距離。

  以金丹修士的腳程,哪怕不緊不慢的趕路,也就十息之內的事。

  ······

  「嗖嗖~」

  逼退畢成後,許昭玄看著一道道掠近的遁光,特別是從西北方疾馳而來的那道,眸底的狠厲一閃而過。

  到底保持著理智,他只是不動聲色的勾動火琉璃寶衣,以及一張玉符。

  錢衛青三人離的近,先一步出現在三百丈之外,另一道遁光片刻後落在了畢成的身前。

  遁光一斂,顯露出一位同樣身著血袍的中年男子。

  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容貌與畢成有一些神似,卻更加的器宇軒昂,一身威勢也是更加的強大,氣息駭然。

  「畢達,血凋門真正的話事人,在金丹六層中磨練多年,只需一個契機就能突破到金丹後期,也是畢成的一母同胞兄弟。」

  瞬息間,許昭玄在腦海中捕捉到了有關此修的訊息,心底一沉。

  最不願意面對上的修士到來,其中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之前沒有狠下心給畢成一個教訓,對血凋門門主的忌憚占據著很大一部分。

  不像弟弟畢成的在血修一道上資質平平,哥哥畢達的血修一道,有著類似水靈體者在水屬性一道上的天賦,天賦卓絕。

  傳聞,畢達在金丹初期時,在一位金丹大圓滿修士的手中硬抗了三招,而後從容撤退。

  當時這件事一經宣揚開,可是引起了不小轟動。

  至於是真是假,除了當事的兩人,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但,這畢成有實力跨幾個小階戰鬥應是真的,也不妨礙許昭玄對此人的忌憚。

  「門主。」

  見到來人,畢成一改先前的恣意,就連丟了臉面而出現的憤怒都給隱藏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畢道友。」

  錢衛青、戚雲瀟、蔣尤哲三人也是不敢怠慢,語氣中帶著一抹恭敬意味的欠身。

  細微之處,神情卻在繃緊。

  手上勾動寶物,眸底的忌憚,顯示著他們都在忌憚著最後到來之人。

  側面,也反應了血凋門門主的強大。

  「恩。」

  不咸不澹的應了一聲,畢達直接掠過弟弟畢成,向三人微微頷首了一下,才目光炯炯的看向許昭玄。

  「徐道友,能將本座不成器的胞弟逼得遁離怨靈血河,實力不錯,本座認可了你徐家坐落毒蠍嶺,望之後能共抗蟲潮。」

  話一畢,在他的袖口中一枚青色令牌激射一出。

  「休~」

  對於激射而至的令牌,許昭玄並未直接接取。

  法力一激,將令牌定在身前半空。

  旋即,他抱了抱拳,面露感激的道:「畢道友言重了,是畢成道友留手了,不然徐某可要落不著好了,蟲潮是人族的共同大敵,就算畢道友不說,我徐家也是傾力戰鬥。」

  「還有,徐家能得到畢道友的認可,徐某深感榮幸。」

  與其他人一樣,話語中儘是謙卑之意,不願得罪血凋門的意圖十分的明顯。

  「恩?」

  看到對方極重的戒備心,畢達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悅,面上依舊寡澹:「但願如此,本座給徐道友一個忠告,清滄大沼澤並不安全,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丟下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威脅的話,血光一閃,血凋門門主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原地。

  來去匆匆,瀟灑至極,就連畢成都沒多看一眼。

  「徐道友,來日再見!」

  陰柔一笑,畢成遁光一展,緊隨其後的向西北方向遁去。

  血凋門的駐地,就在兩萬八千里外的一座深谷中,外界稱之為血谷。

  「呼~」

  在場的幾人,濃重的神情皆是一輕。

  除了許昭玄外,其餘三人繼續凝視著血光離去的方向,紛紛陷入思索之中,微微皺眉。

  「血凋門成為附近勢力的佼佼者,就是因為此人!」

  對於畢達的告戒,許昭玄聽進去了。

  血凋門有這個實力,身為強者,畢成也有這個資格這般說,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就算是底牌盡出,還祭出刀族傀儡,怕也是無法能奈他何。

  除非···

  「徐道友,有了血凋門門主的認可,徐家在外沼澤立足已不成問題了。」

  蔣尤哲第一個提出恭喜,又語速極快的道:「畢道友從北方返回,老道怕百毒泊有變故,就不多逗留了,後會有期。」

  他拱了拱手,就遁光一閃。

  其神態和動作,真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

  等遁光遠離,錢衛青第二個站出來,認真的道:「徐道友,老毒物說的沒錯,經此一遭,短期內徐家在外沼澤不會有人來刁難。」

  「但畢道友突然從北面返回,這中間可能有著什麼事情要發生,要儘快做好準備,同為家族勢力,徐家與錢家、戚家天然有著交好的契機。」

  「至於為何我們兩家要交好與你們徐家,戚仙子會告知其中的原因,茜牛森林離毒蠍嶺最遠,在下告辭。」

  話里的意思很明確了,錢家和戚家已經結盟,這是想要拉徐家入伙。

  「錢道友慢走。」

  許昭玄對附近幾家勢力的了解,只是通過暗衛打聽到的淺層訊息中得知,錢、戚兩家關係莫逆,一直聯手對抗最為強勢的血凋門。

  實力最弱的百毒門一直左右逢源。

  但因為血凋門的行事太過肆無忌憚,又實力強大無比,往往會偏向家族聯盟這一方。

  九陽宗比較特殊的存在,在這裡暫且不表。

  至於最後一家勢力五蓮派,一向在五蓮湖閉門不出,不聞湖外之事。

  最主要的是,此派有這個實力,讓包括血凋門在內的一眾勢力忌憚,才能偏居一隅的低調發展。

  「嗖~」

  目送錢姓修士離去,許昭玄看向不速之客中的最後一人。

  戚家,被外界所熟知的有兩位金丹修士,眼前的這一位金丹二層的戚雲瀟,以及另一位戚家修士戚風戟,金丹六層修為。

  不過,或許是戚家祖上強盛過,

  此家族的傳承很是不俗,修士所展現出的實力往往要對比同階都要強大一些。

  特別是戰陣與合擊之術,在外沼澤都有較大的盛名,被一眾勢力忌憚。

  「徐道友,妾身長話短說。」

  見徐姓男修沒有急著開口的意思,戚雲瀟念頭一轉,便猜到了對方的一些想法。

  直截了當的道:「血凋門的行事作風想必你們徐家也打探到了一些,那些都是真的,且只是血凋門行殘暴之事的一小部分。」

  「這裡方圓十萬里的勢力之所以比其他地域少,就是因為血凋門將一個又一個勢力給沒有任何緣由滅門的結果。」

  「為了家族傳承的延續,我戚家便和錢家立下了攻守同盟,一同對抗血凋門。」

  「但集合我兩家的勢力,也勉強處於自保,要不是有著百毒門這個牆頭草牽制一二,戚、錢兩家說不定也會步入其他勢力的後塵。」

  「因而,我們兩家真心希望徐家能加入進來,這對徐家來說也絕對是一件好事。」

  「只要徐家同意,戚、錢兩家會全力相助徐家以最快的速度在外沼澤站穩腳跟,有關外沼澤的一些隱秘情報也無償奉上,五山坊市中的店鋪給出兩間···」

  一番勸說到最後,許諾下各種好處。

  「血凋門如此行事,五蓮派不是什麼邪派組織,難道不會出手阻止一二,還有那九陽宗。」

  許昭玄並沒有被對方的口頭好處給沖昏頭腦,也沒有從表象看待問題,在充分了解之前,不會相信任何一方。

  若是有可能,五蓮派的低調行事,才是許家最想做的。

  聽到「五蓮派」三個字,戚雲瀟眸底划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畏忌:「五蓮派在五蓮湖傳承了數千年,比之大部分勢力都要長遠。」

  「但此派向來神秘,對外沼澤的事也是不管不問,面對再大的蟲潮衝擊,五蓮湖也能安然無恙。」

  「這數千年來有很多勢力上門求助,無一例外遭到拒絕,久而久之,就沒有哪家勢力再去求救。」

  「血凋門來到此地後,又有不少勢力希望五蓮派出來主持公道,但結果,徐道友你也看到了,所以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九陽宗,不說也罷!」

  五蓮派的修士很少出現在外界,即便出了五蓮湖,也是以各種身份現身。

  其他人想要辨別出五蓮派修士的身份,是何其的難。

  「五蓮派?」

  心底默念了一遍,許昭玄眸光一轉,若有所思的問道:「戚仙子,蔣道友和錢道友兩人口中的『恐有變故』,為何都會與血凋門門主聯繫在一起。」

  其他事先放一邊,這件事是他最希望打探清楚的。

  能讓兩家修士這麼緊迫的趕回各自的門派、家族,當中必然不是什么小事。

  要是有累及許家的可能,那就要從長計議了。

  或者,直接放棄毒蠍嶺。

  切中了要點,戚雲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許昭玄。

  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坦然後,她才鄭重的道:「徐道友,本來這些機密事宜是不方便隨意透露出來的,哪怕徐家會成為抵禦蟲潮的一份子,也需要做出一定的貢獻,才有資格打聽到一二。」

  「不過,凡是都有例外,這次算是我戚家的一些誠意。」

  「這事關係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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