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隊遇襲後,許昭玄就猜測這事是不是只針對家族,現在看來,這裡面的水還要渾、還要深,不知道今後會發展的何種地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場宴會持續幾個時辰,直到子時才陸續散去,許昭玄等人也沒回寶瓶山,雲靈閣六層本來就是讓族人休息的地方,每個人各自找了一個房間休息。
許昭玄來到六層的其中一個房間,將房間的禁制開啟後,邊喝茶邊消酒意,同時回想著剛才聽到的一些訊息。
這臨海郡還真是不太平,亂七八糟的什麼事都有,還好自己身在許氏,情況稍好一些,弱一些勢力時刻擔心恐遭不測,傳承斷絕。
不過許氏也不是很太平,只是他現在還沒資格知道罷了,大家都是螞蚱,半斤對八兩而已。
消了酒意後,許昭玄也不再想這些個亂事,多想無益,修煉才是最為重要。
時刻不能懈怠,修士修仙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修仙者的戰鬥永遠不會停止,鬥爭也是隨處可見,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了,才有可能在各種爭鬥中生存下來。
一旦你懈怠了,那麼你就為你自己敲響了喪鐘。
吞下一粒黃牙丹,許昭玄盤膝坐在石床上打坐修煉,一時間紅色的靈氣不斷的湧入房間,圍繞在周身,形成紅濛濛的、帶著些許青色的靈氣漩渦,隨後吸入體內。
修煉時,當你沉靜其中,時間是過的最快的。
······
次日一大早,大日還沒爬起來,天空灰濛濛一片,微風吹過,些許寒意席捲而來,令人不禁冷顫連連。
許昭玄很早就停止打坐,簡單的收拾一下後便離開房間。
霧影坊市外,一眾許氏族人正在惜別,駐守坊市的族人來了不少,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了。
許昭玄等眾人分別向商隊的族人送上祝福的話語,還會嘮叨幾句,盡顯送別的溫馨。
許青雷為首的商隊族人整裝待發,人數二十人左右,光練氣後期都有六人之多,顯然抽調了不少坊市的駐守力量。
眾人皆是一身黑色玄衣,玄衣的衣領繡著一片雲霧茶葉,神色肅靜又威嚴,氣勢引而不發。
十餘匹近丈高的土犀獸排成一隊,一匹匹土犀獸也是精神抖擻,顯然這幾日被照顧的很好,只是背上駝的貨物比來時少了很多。
想想也是,這裡並不會有大宗貨物。商隊這次除了把坊市整體收益盈餘的靈石帶回族裡,還有就是產自霧影山脈的一些靈物資源。
這些靈物資源帶回到族裡後會有幾個去處,除了一些留在族裡自用,其餘的會被家族其他商隊運往不同的坊市,從而賺取更大的收益。
許青陽等人看著前來送行的族人,心裡充滿感動,這是他們的一份心意,和一份重視。
待時間差不多時,許青陽帶著眾人抱拳行禮,滿臉感激道:「謝過諸位,就此別過。」
「祝爾等一路順利,安全回到家族。」許昭玄等人也是一臉真摯,抱拳回禮。
「出發。」
隨著許青陽一聲大喝,商隊緩緩開動,族人紛紛跳上土犀獸,朝著背後揮舞手臂告別。
駐守坊市的族人望著商隊漸漸遠去,直到變成一個個黑點,消失在眾人的視線,才陸續離開。
許昭玄等到商隊消失後也是轉身離開,離別總是有愁緒的,但離別就是為了下次的相聚。
此時,天空漸白,原本安靜的坊市又開始喧囂起來,行走在坊市的主道上,許昭玄已和不少人擦肩而過,一間間店鋪打開大門開始營業,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道途拼搏。
許昭玄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回到雲靈閣二層,開始新的一天的煉丹任務。
······
時間緩緩而過,轉眼間已過去兩個月。
雲靈閣,一間廂房內。
許昭玄頗為欣喜的收起七粒色澤飽滿的辟穀丹,隨後將地上的殘渣處理乾淨。
廂房的擺設還是一如既往的簡譜、整潔,雖然許昭玄在這裡煉丹已有兩月有餘,但並未對其有過多大改變,這裡只是他的煉丹場所,並不是洞府,何況他對於居住環境沒什麼講究,自然不會刻意去改變什麼。
這兩個月許昭玄每天充實而忙碌,除了煉丹就是修煉,偶爾也會去坊市的散修擺攤區,將身上的一些用不到的靈物處理掉,或是看看有沒有讓自己心動的靈物。
賣出一些東西,也買入了一些煉丹用的靈藥,不過都是零零散散的,像上次那樣碰到綠袍老者拿出這麼多靈藥,只是個例,零散的買入賣出才算正常,儲物袋中的靈石再次超過一百塊。
如今,許昭玄會煉製七八種一階下品丹藥,成丹率也有不小的提升,剛學的幾種都有二層多近三層的成丹率,納氣丸和回靈丸已有五層,而辟穀丹的成丹率在十幾日前達到了七層。
許昭玄可以開始研究一些中品丹方,試著煉製中品丹藥了,不過他暫時不急,等煉丹術鞏固好之後,父親回來,向父親討教一番後在試著著手煉製。
現在還是放鬆一下,去散修市場逛逛,興許有什麼收穫,從散修那裡撿到漏也說不定,這也是每次去之前最期待的。
······
此時,許千仁正御使著飛劍,化作一道青色遁光,飛快的往霧影坊市飛來。
只見他身上穿著凌亂的灰色衫衣,髮髻散亂的披散在肩膀,面容枯槁憔悴,顯然這段時間沒有修整好,也沒有打理衣著儀容。
不過在疲憊的雙眸中時不時的射出興奮的光芒,顯示出他如今的心情應是不錯,肯定得到了什麼好東西。
是的,自從在許昭玄那得到有一處修士洞府的消息,而且這個洞府有靈藥園,這對於煉丹師的他來說吸引力有多大。
第二日一早,許千仁就向家族坊市報備外出後,拿著家族繪製的輿圖,開始風塵僕僕的找尋之路。
這一路上的尖酸心歷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到,一次次失望,失望過後還是失望,挑戰著他的耐心極限。
尤其是那副「勉強能看懂的地圖」,差點整的他生活不能自理,那哪是人看的,三歲小孩的畫的比他明白,要是那散修能活過來出現在他眼前,許千仁一定讓他知道,死亡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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