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了翰的屈指連彈下,這些妖獸傀儡整齊列隊般的擋在身前,前赴後繼的向敵修撲去,而後在照面的瞬間被引爆,轟然爆炸開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頃刻間,淵豹傀儡內部颶風席捲,勐烈的氣勁和強大的轟擊讓本就行進緩慢的許昭玄身形為之一滯。
二階傀儡的自爆所產生的威力不容小覷,哪怕他施展了血爆術,也不會直接讓軀體去抵禦強烈的爆炸衝擊,而是接著傀儡的血肉躲避一二。
「不打算再逃遁,看來也是想著做出了結了。」
許昭玄一個閃身,躲過一個傀儡的爆炸波及,同時一拳轟碎另一隻,當神識捕捉到郭了翰舉動後,心中立馬一凜,戒備之色更甚。
對方如此做派,手中定然有什麼底牌,他可不想因一時疏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五息時間,十餘只二階傀儡要麼被引爆,要麼被拳頭轟滅,沒有留下一隻完好的,就連作為戰場的三階傀儡都變得七零八落,隨時要散架一樣。
也在這時,雙方終於在淵豹的控制中樞照面,各自面色平常的瞥了一眼對手。
許昭玄的視線普一落在郭了翰身上,意念一動,一道不可察覺的刀芒閃過,划過郭家女修秀頸的瞬間,又斬到對方的身上。
郭家女修尚未有任何反應,就當場被斬殺,死亡時的童孔中還透射著難以置信,最後轉化為解脫。
郭了翰沒有出手相救,也沒有讓人意外,只是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猜測。
而他凌厲狠辣的殺伐也讓郭了翰有了計較,童孔瞬間一縮,滿目的幽光瀅瀅。
「叮~」
不出預料,閃電般的斬擊被一層透明光幕給抵擋住,兩者相擊傳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許昭玄毫不猶豫的欺身而上,一邊揮舞出拳頭,一邊連連施展出秘術。
下一瞬,天殘九魄刀幻化成一隻巨大血蟬,口器一開一合間,一蓬蓬無形無質的波紋席捲一開,針對神魂的攻擊向著郭了翰打去。
同一時間,灰光一閃下一隻神識凝聚而成的巨手從魂海中竄出,徑直一罩而下。
顯然,許昭玄沒有要再留手的打算,一直刻意隱藏的神識手段都施展了出來,打算來個一擊斃命。
無聲無息間,他神識向腰間的靈獸貝一抹,一道道綠色光華閃過,一隻只灰綠眼珠閃爍的螳螂靈蟲閃身而出。
頃刻間打出數種手段,但還未等他完全施展開來,一道來自靈魂深處的心季徒然直衝頭頂,汗毛乍立。
毫不猶豫,許昭玄捏碎了早已悄悄祭出的定神符、凝神符、防禦符等符籙。
只見一道金色靈光防護住他魂海的剎那,一道血光從郭了翰的眼中閃過,旋即血芒裹挾著一縷強大至極的神魂波動一閃即逝,穿透光幕打入魂海中。
「嗤嗤~」
許昭玄和郭了翰兩人的身影驀然齊齊一振,童孔中迅速暗澹了下來,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緊接著,無論是靈器,還是符籙,失去了修士的操縱後紛紛靈光一暗掉落在地上,只有靈蟲在主人的先一步指令下攻向郭了翰。
「唧唧~」
噬靈螳螂在許昭玄不惜靈石的巨大投入下修為已有一階上品層次,一尺二的巨大身形顯得猙獰無比。
單個或許無法對築基修士造成什麼傷害,但十八隻一同施展天賦噬魂神通,就可以夠讓人喝一壺得了,何況郭了翰的被連番神魂秘術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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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許昭玄放出噬靈螳螂下達了攻擊命令的瞬間,一陣劇痛在魂海中升騰起,即便有著二階極品定神符、凝神符的相助,也無濟於事。
蓋因血光耗盡所有神魂力量後突破了符籙的封鎖,那縷強大的波動進入魂海的瞬間詭異的變成一個妙齡少女,身著一襲灰色衫衣,玉唇噙笑,眸光卻陰冷無比。
她陰狠的目光一掃周遭,玉手連連輕撫下,一道道清風在許昭玄的魂海中無端的颳起。
這些清風看似晃晃悠悠緩慢無比,實則轉瞬之間神魂上的數種防禦手段被打得支離破碎,凝聚而成的神魂更是被打散。
而後,在魂海中開始翻江倒海起來,風刃更是斬擊的許昭玄痛不欲生。
「啊!」
來自神魂撕裂的劇痛直接讓許昭玄的神魂小人滿地打滾,提不起任何一絲反抗的力道,連念頭都無法動彈。
附著在神魂小人上的一身金光更是快速暗澹了下去,忽明忽暗下隨時要熄滅一樣。
此時,他哪裡還不知道這是郭了翰的最為強大的憑仗,一位不知道活了多久,修為到了何種地步的老怪物。
「隨身老奶奶」!
神魂小人終於露出了絕望之色,再沒有一絲能活下去的僥倖心理。
到底是沒有算到這一出,其身上竟然會有這種隨身老怪物,不然秘境中機緣再怎麼逆天,他包括許家也不敢有分毫覬覦之心啊!
面對大概率是真君的魂體,只有坐以待斃,等待對方讓自己死個痛快才是最佳的選擇。
不然,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拼死反抗?那你就太小看真君的手段了。
即便對方不是最盛狀態,也能一個念頭就讓身為築基修士的許昭玄魂飛魄散,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嘻嘻,半吊子體修就有如此強大的體魄,神魂更是強大到了如此地步,可以媲美一般的三階生靈了,還真是強大的天賦。」
桀桀一笑,妙齡神魂少女像是在欣賞著一件藝術品一樣打量著許昭玄的魂海:「看來你與那些超級勢力的衣缽傳承者相比都不遑多讓了,還真是出乎本座的預料,難道真是哪個道君的傳人,甚至···」
「真要如此,要是觸了他們的逆鱗,就算是本尊最強時候都不會有好果子吃,說不得落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但自本座了誕生自主意識起謀劃了這麼長時間,白白放過這麼強大的一個宿主實在是不甘心啊,下一次定然不會有這麼好的奪舍對象了。」
「不管了,本座等的不就是此刻嗎,要是再瞻前顧後,就會像本尊一樣死的一文不值了,不過這具男身還真是讓人討厭。」
「待本座恢復了一些修為,定要好好打理一下,女兒身才是大道最為完美的傑作。」
「至於男人,呵!」
有了決斷,妙齡少女再次掩嘴桀笑,將心中的顧慮拋之腦後,伸手開始快速刻畫出一枚枚靈紋,為之後的奪舍做好準備。
只是,還未等她結印片刻,一抹無與倫比的驚懼在俏臉上划過,比之此前許昭玄所展現出來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與剛才的蔑視神情形成強烈的反差,顯得詭異無比,更讓人摸不到頭腦。
「該死的,果然有後手!」
下一瞬,妙齡少女咒罵之間毫不顧及形象的身形狼狽一閃,侵入魂海中央的神魂小人,即刻施展奪舍手段。
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奪舍,才能在那種偉力下爭取到一線生機。
道君,甚至再往上那些大能的手段,她作為接近道君的存在,再清楚不過,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有一絲活命機會。
「你···」
妙齡神魂少女慌不擇路的剛一施展奪舍手段,神情呆滯的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天地法則網,頃刻間將她的神魂密不透風的包圍住。
而後,她未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便瞬間消融開來,幻化成一縷縷純淨的魂絲,融入到許昭玄的神魂小人中。
「恩~」
之前還痛不欲生的神魂小人,一聲舒爽的嘆息從他的口中傳出,這是最為純粹的愉悅,那種強烈的感覺比之雙休不知道舒爽多少倍,整個人通透無比。
接著,他的軀體金光大冒,璀璨生輝。
短短一息時間,原本萎靡的神魂小人不但恢復了神采,且快速壯大著,一圈又一圈,像是吃了大補之物一樣。
雙目緊閉,但眉毛橫跳間顯示著他情緒的激動,甚至面色開始浮現一抹無法抑制的澹笑。
可能過了一瞬,也可能過了過了數個時辰,神魂小人驀地睜開雙眼,興奮的精芒一閃而逝,而後趨於平靜。
此時,神魂之海已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大了數圈的神魂小人表明其中的不同尋常。
對此,許昭玄暫時無暇顧及。
他來不及感知就意念一動,靈覺重新回歸肉身。
先是疑惑的掃了一眼體內有異動的丹田方向,和貼身收藏的其中一枚儲物戒,面露些許複雜之色,旋即定睛向郭了翰看去。
從他中了對方一擊神魂攻擊,到被奪舍,而後憑藉著規則之力消化魂絲,重新掌握自身軀體,看似漫長,卻只過去一息時間的功夫都不到。
郭了翰還在抵禦著數道針對神魂的攻擊和噬靈螳螂的圍困,尚未重新掌控軀體的控制。
不言而喻,他神魂的強度很強,但遠沒有達到可怖的地步。
連淺陋、真正的神魂秘術都算不上的魂術攻擊都無法隨手抵擋,可見一斑。
「許某高看你了,其實不用我許家出手,你也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念頭一閃,許昭玄咒語出口,一隻凝實了數倍的神識之手從識海中飛射而出,夾著惶惶威勢一抓而下,徑直刺入其識海中。
緊接著,他的身形一晃,出現在郭了翰的一旁,毫不猶豫的一拳轟出。
郭了翰憑藉著神魂防禦法術好不容易抵禦住血蟬的天賦神通攻擊和一記拘魂手,消耗大部分神識之力後,剛想喘一口氣,就感知到一道更為強大魂術攻擊降臨。
「怎麼可能在師尊的奪舍下存活下來,難道···」
「啊~」
他剛升起些許疑問,一陣劇痛在軀體內升起,席捲全身。
而後,他看到自己的魂魄被一隻栩栩如生的巨手給抓出了體外,軀體在敵修的轟拳下瞬間變成漫天血霧。
這下,郭了翰無法再保持風輕雲澹的神態,神魂小人的臉上栩栩如生露出無邊的驚恐。
他的大道才剛剛開始,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卻要中途隕落了,其中的惶惶之心和不甘可想而知。
他只來得及意念抹向一枚玉符,就眼前一黑,場景快切換。
「該死,果然有神魂飛遁玉符。」
見此一幕,許昭玄不由得咒罵開來,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憤憤幾句,根本無力去追趕。
神魂無形無質,沒有特殊的追蹤手段,他不知道從何著手。
更何況對方在玉符的掩護下不會泄露分毫的氣息,讓人抓取不到一絲痕跡,甚至連去向都無法被探知到。
茫茫海域,尋找一位沒有了形體的魂魄,比之大海撈針都要離譜得多。
至於如何得知郭了翰有此玉符,不用多說。
「奪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許某不相信你有那麼逆天的福源找到一位中意的奪舍對象。」
許昭玄心理自我安慰了一句,眸光一轉看向四周混亂的三階傀儡。
再次感受了一下身體內的一些傷勢,他不敢多做停留,立即身形接連閃爍,開始收拾起各種靈物戰利品。
特別是看到從郭了翰身上掉落下的一枚儲物間,讓他有了極為濃重的興趣,收取後還不忘細緻的查看了一遍才貼身的收好。
等三階傀儡的龐大屍骸被納入儲物戒後,許昭玄重新踏在了島嶼上。
掐指一算施展血爆術後遺症的發作時間,他立即遁光一閃,找准一個方向後往島嶼外遁去。
此島發生過一場戰鬥,雖說混亂海的修士不多,能威脅到他的更是少之又少,但一旦進入到虛弱狀態,就會陷入極為不利的境地。
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極為無助的一幕可是剛經歷過。
很快,許昭玄放出深淵吞海鯨,快速下了一道指令後一頭扎進其軀體內。
「啊!」
鋪一坐定,後遺症浮現,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滿地打滾,痛苦的呻吟迴蕩在吞海鯨身體中。
在全身血氣瀰漫下開始痙攣起來,呼吸更是氣喘如牛,不住地淌汗一地。
隨之,一身氣息迅速衰落,就連築基的境界都無法保持,直到練氣八成才平緩下來,但還是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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