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旗鼓相當

  緊接著,遁光一閃,他立即向打出一擊後急速遁離的敵修追去。【記住本站域名】

  離去之地,火蛇在「轟隆」聲中爆裂開來,恐怖的烈焰頃刻間將箭失吞噬,然而很快就被箭失的詭異能量吞噬一空。

  這一幕,被許昭玄留下的靈蟲看到,隨後通過特殊手段傳遞到他的識海中,讓他神色為之一變。

  不過,再一次遭受攻擊的他沒有多少時間思考,一邊施展遁術躲避,一邊使出焚天斬,繼續牽制著崔平平。

  只要等族人們騰出手,金羽雷凋就能前來。

  到時協同戰鬥下,他不相信對方的遁術還能一直有效,戰鬥的主動性就會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會像如今這般憋屈。

  ······

  「轟隆隆~」

  另一邊,戰鬥異常的激烈。

  由於許家占據著先機,可以相對從容應對支援而來的崔家修士。

  又是三位崔家修士被攔截住,在許家一眾族人的狂轟下,實力弱小的築基初、中期只堅持了小半刻鐘的時間就被轟殺。

  也在這時,此前的那位崔家中年修士死在金羽雷凋的利爪之下。

  他的確實力強大無比,哪怕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依舊在金羽雷凋的手下堅持了這般長時間,甚至抵抗住了紫樞雷的絕命一擊。

  要不是此前的遭遇,單對單的情況下,金羽雷凋還真不一定能把他斬殺掉,有可能會陷入險境。

  「嗷~」

  金羽雷凋剛要前去相助許氏族人,兩道遁光分別一北一動疾速掠來。

  長鳴警示一聲,她即可遁光一閃,一個折嚮往北面飛馳而去,阻擾對方的支援。

  而許瑞實也是發現了兩道遁光襲來,親自帶著兩位族人前去攔截另一隊,為剩餘的族人斬殺敵修爭取時間。

  如此一來,戰場又被分成了三塊,其中兩塊許家修士和金羽雷凋以牽制為主,另一塊在竭力圍殺著。

  即便對方是築基後期修士,一身底蘊深厚無比,手段繁多,也在七、八位築基修士的圍攻下,捉襟見肘的抵禦著,氣息快速衰弱下去。

  等到許昭玄和崔平平纏鬥著返回時,在一陣悽厲的悲呼聲中終於絕了氣息。

  沒有片刻滯留,火羽鷲立即帶著許氏族人往西面的戰場支援而去,顯然還想再復刻一次,繼續以人數優勢轟殺崔家修士。

  但顯然,見到家族修士接連隕落之後,剩下的崔家修士也不是愚魯之人,兩邊相繼發出傳訊後,一邊和敵修纏鬥著,一邊快速靠近匯合。

  許氏一眾修士竭力阻擾,但繼續斬殺了一人後,還是讓他們聚合在一起。

  如今,崔家還剩下六位築基修士,三位築基後期,其餘幾人是築基中期修為,還駕馭著三隻二階靈獸。

  而許家一方,雖然有十一人,但築基初期占據了五人,要不是有兩隻靈禽相助占據著飛遁優勢,還不一定能對崔家修士造成威脅。

  「嗷~」

  見短時間內拿不下對方,金羽雷凋的鷹眼中閃過了急迫,妖識一動向許氏族人傳音了一句。

  緊接著,她周身的雷屬性妖力狂涌,眨眼間凝聚成一道激流,宛如奔雷般向前方席捲而去。

  崔家修士警覺異常,在金羽雷凋有異常的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

  他們齊齊神色一凜施展防禦法術,同時遁光閃起想要挪移軀體躲避攻擊。

  只是,雷屬性法術的速度極快,雷靈力激流轉瞬既至,將六人卷繞困住的密不透風。

  還未等他們做出進一步動作,一蓬蓬雷靈力兀自的固結成一根根閃爍著雷弧的紫金柱子,籠罩兩百丈方圓。

  雷獄,金羽雷凋服用多枚三階妖絨果,血脈凝聚到一定程度後覺醒的新神通,作為困敵之用,置身其中也有不小的殺傷力。

  「不好,他們這是要將我們禁錮在一個地方。」

  見不斷收縮且愈加凝固的雷柱網,崔平森驚呼一聲,不敢再有保留,直接祭出一把八尺長的黑刀。

  黑耀斷魂刀,偽三階靈器,通體黑色,刀刃處更是黝黑到了極致,有一種面對吞噬靈魂的深淵之感。

  此刀原本是要煉製成一件法寶的,只是出了些許差錯,降了半級成了靈器。

  可就算是偽三階靈器,其材質可依舊是達到三階層次,也不是誰能輕易擁有的,他也是向家族貢獻了一樣三階靈物,且託了不少關係才兌換得到。

  只見崔平森握緊黑耀斷魂刀時渾身被黑霧繚繞,像是一樽黑魔臨世,看不清面色之下,緩緩向著雷獄的一處方向一揮。

  黑芒一閃,一道在雷電耀眼中極為明晰的漆墨刀光浮現,向著雷柱斬擊而去。

  所過之處,雷弧盡皆被泯滅,就連虛空都泛起不小的漣漪。

  崔平森斬出這一擊後,急劇的喘息起來,忙不迭的拿出一枚丹藥服下。

  使用偽三階靈器,對他的消耗很大,若是不計法力損耗,也只能斬出兩擊,而後就沒有了戰鬥力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前方,當看到黑芒斬擊的雷柱瞬間靈光大失,被破開巨大的口子時,呼喝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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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崔平森就一馬當先的豁口方向遁去,其餘五位修士緊隨其後。

  他們一邊抵禦著雷柱迸發的雷電攻擊,臉上露出了些許欣喜之色。

  「卡察~」

  崔家六人來到出口三丈,一道毛骨悚然的破空聲在耳旁響起,像是催命的鬼怪在識海中喃喃低語。

  下一瞬,尊貴至極的紫色雷芒劃破蒼穹,沿著豁口處沒入雷獄。

  崔平森首當其衝,勃然變色的瞬間再次揮舞黑刀,連同此刀斬出一擊,接著他沒有顧及身後族人,身軀往旁邊一閃。

  「轟隆隆~」

  天罡雷和黑耀斷魂刀相撞,雷電和黑芒瞬間交織在一起,發出金鐵般的刺耳聲。

  兩種迥異的能量互相絞滅之下,激盪起恐怖的靈力風暴,席捲四方。

  「叮!」

  只抵擋了一息,黑刀被天罡雷打到了本體刀背邊沿,磕飛一開。

  繼而,崔平森身後的築基後期修士終於意識到了恐怖的雷霆襲來,本能躲到靈獸背後。

  其餘四人毫不猶豫的遁光一閃,急退回去。

  「轟~」

  「吼~」

  沒有意外,天罡雷裹挾著恐怖的紫雷之意斬擊在妖獸身上。

  妖獸只來得及悽厲的嘶吼一聲,胸腔的致命位置就被極致的雷電破開,泯滅成灰飛。

  軀體一陣電弧閃繞,在焦灼味升起時,已經沒有了氣息。

  緊接著,「啊」地一聲,那位築基後期修士亦是被剩餘的紫雷噼中,三道防禦靈光先後被瞬息間斬碎,一件防禦靈器徑直轟成兩瓣。

  紫雷最後落在修士本體上,他整個身形被轟退數十丈,周身電弧不斷閃滅下一片焦黑,出氣比進氣多,顯然生還的可能姓不大。

  要不是其餘幾人見機得快,怕是也是不會有太好的下場,蓋因紫雷依舊散逸著不少雷意。

  「這是何種雷電之力?」

  躲過一劫的崔平森看到一位長輩連同靈獸瞬間被斃命,童孔緊縮之下浮現無邊的恐懼,同時划過一絲慶幸。

  他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半個呼吸不到,眸光一定。

  接著,他拿出一陣綠色靈光內斂的靈符毫不遲疑地往身上一拍,一陣光華閃過,趁著雷柱尚未合攏之際,身影消失在了雷獄中。

  崔平森化作一抹青綠幽光往北面疾遁而去,離去之時未曾看一眼其餘幾位族人。

  見此一幕,金羽雷凋人性化的閃過一絲疑惑,一邊操縱著雷獄合攏縮小,一邊遲疑著什麼。

  連續施展兩道紫樞雷和一連串雷術,她的妖力也是所剩不多,所幸靈果和丹藥不缺,妖力正在快速恢復著。

  「紫淑,去追擊,這裡交給我們。」

  許瑞昌將局勢收入眼底,不算靈獸,十一人對敵四人,且對方被困在雷獄中,已有了絕大的勝算,他當即下達了一道命令。

  金羽雷凋顯然不習慣陌生修士對她的指揮,「咕咕」了幾下。

  她再次打出幾道雷術後,才雙翅一振,向著青綠遁光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此刻,從金羽雷凋施展雷獄到一位築基後期修士瞬間被斬殺,而後崔平森不顧族人獨自逃遁,再到金羽雷凋前去追擊,僅僅過了三、五息時間,場面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剩餘的四位崔家修士這時才在震驚中緩過來,一邊悲痛族人的死去,一邊對逃遁而走的崔平森產生憤恨。

  他們快速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他人眼中的死志,在一位築基後期長輩的帶領下,施展出最強的手段朝著一個方向轟去。

  既然沒有了活命的希望,他們就想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轟~」

  一道道勐烈的攻擊,轟在雷柱上,在沒有金羽雷凋的操縱下,靈光迅速暗澹了下來。

  許氏眾人自然不會讓敵修得逞,十一人從火羽鷲身上一齊飛掠出,來到雷獄的四周各自拋出一枚藍光閃閃的陣旗。

  在他們的掐訣打入靈光後,八枚陣旗獵獵作響,噴射出一股股濃郁無比的水靈力。

  接著,陣旗在一陣靈光閃耀中,幻化成一抹抹更為濃郁的光幕,籠罩一方空域。

  而其餘四人連同火羽鷲也沒有閒著,火焰,洪流,刀斬等各種攻擊打向雷獄中的崔家修士,讓他們疲於應對。

  ······

  崔平森遁離雷獄五息時間,憑藉著靈符飛馳了五十餘里,見戰鬥之地遠遠甩在身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接著,他目光閃爍不定起來,片刻後暗暗一咬牙,遁光一折,向西面疾速掠去。

  為了小命,他已然背叛了族人,不管會不會被家族知道,一下死了這麼多,定也會受到不小的責罰。

  若是老祖再出什麼事,那他崔平森回到家族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還不如為自己的道途做出更有利的計劃。

  「該死,這雷凋不專心斬殺其餘幾人,為何要追來。」

  驀地,崔平森靈覺一動,轉頭看到遠處一點金光閃過,神魂大冒之際咒罵開來。

  對剛才的那道紫芒,他可是記憶猶新,若是再來一下定然會有隕落的風險。

  但他的動作沒有絲毫頓疑,借著靈符的神通尚在,加大了法力的輸送,瞬間遁速又快了三分,惶惶逃去。

  同時,他心痛的拿出一粒五彩斑斕的丹藥服下,原本見底的法力瞬間就恢復了九成。

  接下來一段時間,一人一凋,一逃一追,疾馳在海域的上空。

  此地周圍不少勢力的修士早已覺察到了有兩伙修士在戰鬥著,特別是從海底深處傳遞出來的劇烈動盪,讓他們猜到了某種可能,不敢有任何舉動的想法。

  只有那些無牽無掛,且自持實力強大之輩,才懷有異樣的心思開始小心翼翼的靠近戰場之地。

  而幾位膽大之人看到遁術極快的一人一凋,立即放棄繼續尾隨的想法,向另外的戰場飛去。

  一炷香的時間,崔平森見雷凋緊追不捨,臉上早已變成了寒冬臘月,陰沉無比。

  「恩~」

  驀地,他靈覺一動,感應到了遠處有打鬥聲傳來,心底有了不妙的預感,神情一凜。

  崔平森剛想轉變飛遁方向,兩個光點閃現急速向他靠近。

  隨後,傳來一道聲音,正是他的族兄崔平平:「森弟,咳,你怎麼會在這裡,其餘族人呢?」

  話音未落,兩道遁光一先一後相隔三百丈相繼停下,顯出身形,正是許昭玄和崔平平兩人。

  一看兩人的狀態,都有不小的傷勢在身,像是斗個旗鼓相當的樣子。

  崔平平一條左手臂折斷,胸口處有一個明顯的拳印,口中咳著鮮血,氣喘吁吁。

  而許昭玄全身幾乎沒有一處完好地方,原本施展噬金熔體術而形成的金色絲線早已被一處處潰爛的血肉所取代,最為嚴重的是心臟位置的胸膛已經見骨,膿水橫流。

  對方的法力攻擊太過詭異,讓他著了幾次道。

  見問起,崔平森不敢絲毫頓疑的停下,認真的道:「回兄長,我發現那人的靈獸遁離後,怕對你不利,就立即前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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