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族孫的疑問,許克瀝凝思了好一會兒,才不疾不徐的道:「周家應該有了一些發現,但只是一些不太緊要的家族秘密,所以派出小女娃來試探一下,還有傳遞一個信號,接下來周家會來和我們許家正是接觸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至於會不會阻礙家族的計劃,還尚且不可知,家族只能做到防範的同時,儘量拖延時間,越長越好。」
其實,他有些訊息不能說出來,不能真正給族孫解惑。
家族也是故意暴露一些秘密,以達到試探的目的,不然要是表現的一都沒有其餘動作的一面,那才會讓其餘三家覺得這其中定然有大問題。
「那周家的真正企圖是什麼,與我許家是敵是友?」
許青林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是敵是友很快就會有答桉了,我們暫且就還是當做不知道,以不變應萬變。」
沒有答桉的回答了一句,許克柯揮了揮手,當即吩咐道。
「是,叔公。」
許青林心存疑問,但得到叔公的示意後,只好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另一邊。
同樣在四海樓,一處閣樓中。
周尹語和周家一老者也在商議事情,且還是關於許家的。
「叔公,許家有亂了分寸?」
抿了一口清茶,周尹語頗為好奇的問道。
幾日前的一次試探,她就是受到叔公的吩咐才去的,說是想看看許家的反應。
「呵呵,許家倒是沉得住氣,送走了那幾位疑似許家之人外,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
摩挲著杯盞,周家老者澹然一笑,將打探到的訊息道出。
接著,他眸光一瞥,笑意變得莫名起來:「尹語,對許家那位少族長,接觸過後你覺得如何?」
若是許昭玄聽到這句話,定會驚異無比,沒想到自以為隱藏手段不錯,卻被周家辨查到了,像是確鑿無疑。
「就試探時說了幾句,他帶著面具之下還滿嘴的謊話,讓我怎麼了解。」
對於長輩的亂點鴛鴦譜,周尹語的透徹媚眼向上一翻露出眼白,頗有些無語的回應道。
「那他的實力如何?」
老者知道這位家族天才有些怨言,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接著問道。
端正了體態,周尹語皺眉一陣思索,極為鄭重的道:「他很強,但具體說不上來,像是面對四叔公一樣,讓我感覺極為不自在。」
她的靈覺一向很準,對當時感知到的深信不疑。
覺察到心季時,她的心底一陣驚異,沒想到對方比自己後築基,實力卻強大到讓人望塵莫及了。
「十幾年時間就強到如此修為地步了嗎?」
周家老者話語在詢問,但露出的神情卻是信了,隨後轉為堅定的道:「看來許家的底蘊比想像中的還要深不可測,家族要儘快和許家攤牌了。」
「尹語,你可要做好準備了,為了使得雙方的關係更加的緊密。」
他有些不忍眼前的這位族孫,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一切為了家族的傳承繁盛。
「哼,叔公不用頻繁的提醒,該承擔的責任尹語不會推卸。」
一陣煩悶,周尹語嬌哼一聲後,連行拜別的行禮都欠做,徑直起身離去。
老者沒有制止,依舊澹然的看著,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小院外。
「丫頭,不要怪家族,要怪就怪這該死的天靈界!」
閃過濃重的憐惜,又很快斂去,他堅定無比的起身向一間密室行去。
······
「萱妹,昭玄走了,看你的神情一點都不難過一樣。」
一座小院中,許昭星走進竹亭,將目光落在一位女子身上,笑呵呵的道。
「二哥,你就不要打趣萱姐了,她可是難過的一整晚了。」
一旁的許昭華見二哥哪壺不提哪壺,連忙解釋道,唯恐剛被安撫下來的萱姐又情緒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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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昭萱雙眸中確實泛紅,只是被自己壓制了下來,沒好氣的向二哥斜了一眼。
這時,許昭月也是看不下去了,趕緊拉著許昭星坐下,轉過秀頸道:「萱妹,不要和你二哥一般見識,到時向二嫂說告狀幾句,看他還有這般心情。」
「咳~」
舉起茶杯的許昭星沒想到三妹會這麼狠毒,被茶水嗆到連連咳了幾下,哭笑不得的告饒道:「萱妹,二哥錯了,還望嘴下留情,不然我的好日子會到頭的。」
他倒不是假訴苦,而是真的怕自家道侶。
見此一幕,許昭月和許昭華對視一眼,掩嘴偷笑起來,心裡暗嘆這殺招果然好用。
「哼!」
許昭萱不禁莞爾,但還是沒好臉色的冷哼了一下,隨即道出了目的:「二哥、三姐、昭華,這是哥哥讓我轉交給你們的。」
話一畢,她玉手一拂,相繼遞出三個儲物貝。
「哈哈,有好東西,昭玄果然沒有忘了他二哥。」
臉色一轉,許昭星大笑了一聲,忙不迭的接過儲物貝,神識一凝一探。
很快,他的嘴角咧的更大了,雙眼被眯的無限狹小,感嘆的道:「十二弟這是發了大財了,出手竟然這麼大方,築基丹,這麼多二階下品丹藥,竟然還有陰屬性靈物。」
其餘兩人先後探查起來,發現儲物貝中價值近萬靈石的靈物都切合自身屬性後,紛紛露出欣喜之色,隨後將目光匯聚到許昭萱身上。
「哥哥說其中的築基靈物有家族給的,也有他收藏的,其餘的靈物算是一點心意,你們都用得著。」
許昭萱看到三人糾結的神色,話風一轉道:「當然,你們若是過意不去,可以幫忙留意一些玉簡中的內容,都是哥哥需要的靈物。」
緊接著,她又分別遞出一枚玉簡,示意幾人查看一番。
顯然,許昭玄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幕,同時想出了解決辦法,讓幾位昭字輩族人能接受這份靈物。
許昭星三人結果玉簡一一查看,發現需要收集的靈物五花八門,卻都是一些珍貴的少見之物,思索了半響後才先後應下。
······
落星海,瓊月島。
瓊月坊市是金刀門控制下的一座中型坊市,也是最為靠近元霞海的坊市。
此坊市作為聯通元霞海的樞紐,與元霞海多個勢力和坊市的傳送陣相通,對於金刀門間接控制元霞海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還有一個不言自明的作用,瓊月坊市還作為海族入侵落星海的第一道屏障。
可想而知,金刀門對瓊月島重視程度,只在山門所在天刀弘島之下,其上布置的種種手段,絕對讓一眾中型勢力到達駭然的地步。
就連一般的大型勢力,單單看到幾座四階陣法就會感嘆一聲,途之奈何。
「昭玄,都準備好了?」
見到推門進入之人,許千燕停下凝心靜思,溫和的道。
「是的,四十一姑,族人們都準備好了。」
許昭玄欠了欠身,點頭回應道。
經過半個月的傳送,他們一行六人來到了這座繁華無比的瓊月坊市,且在這座坊市中休整了數天。
在這幾天時間裡,幾人一邊調整狀態,一邊穿梭在坊市中的各個大型店鋪、閣樓之間,在價錢合適之下,購置各種靈物。
除此之外,他們還聯繫上了家族駐守瓊月坊市的族人,下達了老祖的指令。
「那就即可出發。」
不再耽擱行程,許千燕的玲瓏身軀挪騰而起,眸光向許昭玄示意後,款款走出廂房。
沒過多久,許昭玄六人出現在客棧之外,往坊市的東面而去。
瓊月坊市幾乎朗闊整個瓊月島千里之地,巨大無比。
索性坊市兩百丈之下的半空不禁飛行,修士前往坊市的各個角落也不會耗費太多的時間。
落星海雖說是人族的占據的海域,經營的也是非常的繁盛,但坊市中異族的身影並不少,一路行進,碰到的異族修士不下數千。
就連三階修為的異族都有見到,讓許氏幾人遠遠的避開。
半個時辰後,六道遁光掠出瓊月島。
飛出數十里後,他們直墜而下,沒入茫茫大海中,失去了蹤跡。
沒過多久,一道身影出現在這處海域上空,遁光一斂,顯露出一位容貌英秀、身著紫色勁裝的青年修士。
他閃爍不定的眸光盯著海面,暗自滴咕著:「沒想到還能再次碰到,這就有意思了,不知道兄長會怎麼做?」
青年築基正是那位想要向許昭玄幾人買下先一步傳送名額的修士,來自一個頗有勢力的家族,喚作崔平森。
今日閒逛坊市時,他剛好遠遠瞥見幾位有過過節的故人。
崔平森為了不打草驚蛇,使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相隔數十里跟蹤,而後尾隨至此。
「嗖嗖~」
驀地,一道破空聲傳至,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青色遁光。
這是一件無蓋馬車狀飛行靈器,其上站立著十數位修士,一個個都是紫色勁裝,一身氣勢凝實無比。
「森弟,那幾人呢?」
為首之人,那位容貌俊美無比的修士,一臉急迫的的喝聲問道。
美男子作為崔家的天驕,叫崔平平,百歲不到就成了半步金丹的築基大修士,讓其餘一眾崔家族人信服無比。
見自家兄長問起,崔平森心中一凜,忙不迭指了指下方,道:「兄長,他們從此地進入了海中,想必是水遁而走了。」
「你指路,追。」
神情一動,崔平平不負之前的穩重,當即吩咐道。
之前為了緊急任務,他放過了第一次的機會,此次意外的得到訊息,可不會讓對方順利的熘走了。
「這···」
崔平森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遲疑的道:「他們實力不弱,若是還有人接應,我們這些人怕是討不了什麼便宜。」
「還有,他們的敢水遁,水遁之術定然很強,族人中···」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陰冷的眼神給震懾住了,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的不錯,還是讓老身來吧。」
恰在這時,一位女修走了出來,光華一閃一滅之間,幻化成一位有些許華發的中年女修,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她身上像是沒有絲毫法力波動,氣息也與凡人無異。
「見過老祖。」
見到這位婦人,崔平森雙腿一彎,就要跪拜下來。
這可是這家的老祖之一,尋常時候他都見不到面,竟然為了平哥之事被請動了。
但他曲腿的動作還未落下,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道給托起。
「是,老祖。」
見老祖出面,崔平平不再一意孤行,散去身上的凶厲。
中年女修滿意的點點頭,接著法力一涌,將十幾位族人卷到一條碧藍袖帶中,頃刻間沒入海中。
「平森,你指路吧」
等她駕馭著袖帶宛如一條無骨游蛇在深海中急速飛竄,向站在一旁的族孫直接下令。
崔平森連忙應「是,接著張嘴吐出咒語,一道道靈光達到虛空。
很快,一道迥異的流光在法力的維持之下閃現,像是一條鼬蟲,向一個方向指去。
······
千里之外的一處海域。
許昭玄六人對於崔家一行人的追蹤一無所知,更不會想到僅有兩面之緣,卻被對方給惦記上了,看架勢還一副志在必得的態勢。
他們依舊保持著原來的速度游遁著,不急不躁。
由於距離瓊月島尚近,許千燕並沒有讓碧水麟龜出來,而是使用飛行靈器向著混亂海方向急速前進。
至於為何在瓊月島就放棄使用傳送陣去往裡混亂海最近的海域,主要是為了做到保密,防止其餘勢力真要探查時抓到許家的些許尾巴。
許千燕在水中的遁速奇快無比,在保證法力充盈的情況下,每天能游遁一萬五千里,在築基修士中絕對屬於頂尖層次。
疾馳萬餘里,許氏六人遁離海面。
「嗷~」
一聲響徹雲霄的鷹唳聲捲起,金羽雷凋破開疊疊雲層,來到二重天。
接著,在許昭玄的駕馭下,一道金色遁光閃起,完全是金色閃電劃破蒼穹,依舊向北方掠起。
而在他們消失三十息後,「嘩」的一聲,一條十餘丈的袖帶游竄而出。
其上矗立在著崔家一眾修士,沒有停歇的追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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