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首的數艘飛舟中,一位容貌平凡、威勢卻強悍的青年修士嫻熟的駕馭著一艘紅色飛舟,不緊不慢的跟著。【Google搜索】
青年修士在閒暇之餘,還會和身上的靈蟲交流一番。
而此人,正是帶著易容面具的許昭玄了。
自從在儒雲島一戰後,由於隊伍實力的增強,他幾乎沒有再出過手,都是由其餘勢力的修士代勞。
他也樂得輕閒,同時可以觀察這些修士的實力,做到心裡有數。
小一刻鐘後,遠處的天際,一個黑點閃現。
「雙蠍島,雙蠍坊市。」
喃喃自語,許昭玄的面容浮現一絲肅然,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雙蠍島是在流沙群島一個築基家族,宋家的控制之下。
憑藉著家族有十數位築基修士,宋家在此島建立了一座坊市雙蠍坊市,在這一片海域倒是頗有名氣。
根據情報顯示,宋家有一位天才子弟在數十萬里之外的水瀚谷擔任長老,。
所以他們打探到了墟極宗的一些消息,也並不買帳。
畢竟墟極宗只有一位金丹初期劍修,而水瀚谷可是有三位金丹修士坐鎮的中型勢力,其中一位更是有著金丹後期修為。
且有了南面搬昱群島一些勢力的秘密相助後,更有了底氣。
隨著飛舟的急速飛遁,雙蠍島漸漸變大。
直到十里之外,便能把整個島嶼的盡收眼底。
島如其名,此島猶如一對巨大的蠍子,兩兩巨鉗交錯著,中間是一座巨大的湖泊。
而坊市則建立在東面巨蠍的軀體上,毗鄰湖泊。
西面巨蠍的軀體上,建立著一些村鎮,都是由凡人居住。
這些凡人中的一部分亦會出現在坊市中,服務著修士,賺取不菲的收入。
此時,坊市中的修士早早發現了敵人的到來,開啟了防禦陣法。
一道藍色的光幕將數十里方圓的坊市籠罩其中,而數百位修士正在坊市中嚴陣以待,氣勢凌然。
面對氣勢洶洶的來犯之敵,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畏懼之色。
沒過多久,十餘艘飛舟便來到距離巨蠍坊市五百丈外的半空,和坊市中的修士遙遙相對。
下一刻,三十一築基修士當先從飛舟上飛懸而出,逼近到坊市的三百丈之外,剛好遠於築基修士的攻擊距離之外。
緊隨其後,五百練氣修士紛紛躍下飛舟。
在墟極宗子弟的帶領下,整齊劃一的向坊市行進。
他們一邊拿出法器、符籙做好準備戰鬥,一邊嗜血的盯著前方。
來到築基修士的身後下方,靜靜的等待著號令。
一眾修士雖然靜默異常,但一道道凌冽的氣勢沖天而起,匯聚一起後,猶如一頭裹挾著滔天凶焰的猛虎,虎視著前方。
甚至,在氣勢的席捲之下,引起了強烈的罡風,向雙蠍坊市直轟而去。
直接打的陣法光幕泛起陣陣漣漪,震懾著坊市中的眾修。
這時,坊市中的修士也是氣勢噴發,毫不示弱。
而宋家除了族長之外,明面上其餘十一位長老盡皆站立在最高處,神情凝重。
他們的身後,站著其餘十五位築基修士。
有些是坊市的客卿,其餘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但已有數位被獲知了身份。
對此,墟極宗這邊的修士,並沒有展露出意外之色。
無聲對峙了數息後,在許千燕的示意下,一傍的秦潮衡站了出來。
他向前飛遁了百丈,小心戒備的同時,隔著陣法光幕,高聲喊道:「宋家之人,你們以這樣的陣仗示人,是要頑抗下去嗎?」
「秦某還是勸你們再考慮一番為好,不然,可是會成為宋家的罪人的。」
「我宋家可不是泥捏的,平白說一句話就想讓宋家臣服,笑話!」
為首的宋家大長老宋驚銘冷笑不已,手中的靈劍寒芒一陣吞吐,像是做好了戰鬥準備。
他身後的幾位宋家長老亦是發出陣陣譏笑,對所謂的墟極宗毫不在意。
坊市中的守衛力量並不弱,只要憑藉著陣法堅持數日,等到水瀚谷的修士到來,一切危機都將輕鬆化解。
眾人表面上對守住坊市,信心十足。
只有一位叫宋元蒽的築基女修面色鄭重,眸中划過一絲憂慮。
「找死!」
聽到宋家的回答,秦潮衡臉色陰沉無比,幽冷的目光掃向其餘幾人,道:「你們呢,要和宋家一起陪葬?」
「辛辛苦苦修煉到築基期,可不是讓給無關之人拼命的。」
「還有,現在離去,我墟極宗可以不計較你們,還有你們背後的勢力,不然···」
宋家鐵了心,他自然不會再勸,做一些無用功之舉。
但其餘築基修士,不可能真的和宋家一條心。
他說出一番話,倒沒有想一下能勸返。
只要能埋下一根刺,從而影響到之後的戰鬥,就達到目的了。
果然,聽到威脅之意十足的話語,那十幾位築基修士臉色依舊,但瞳孔中異樣的精光划過。
就連宋家的幾位客卿長老都不例外,冒出了別樣的心思。
「呵呵,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會被所謂的墟極宗嚇退。」
這時一位面容黝黑、高冠長衣的老者跳了出來,哂笑道:「何況,我們身後也是有靠山的。」
坊市中的一眾修士聽到他的一番話,立即眼睛一亮之間,又平緩了心態。
宋家的一位族人可是在水瀚谷任職的,只要能幫助宋家守住坊市,就能和實力強大的水瀚谷搭上關係。
這也是他們不惜得罪一個新生中型勢力的原因。
老者的來歷被墟極宗探查的一清二楚,秦潮衡也是明了,自然不會被激怒。
他落下一句「你們好自為之」,便慎重的向後退去。
前去勸降,只不過是為了顯示墟極宗先禮後兵的善舉,給弱者一個選擇,是否臣服強者,已是仁至義盡了。
之後就算把宋家滅門了,其餘勢力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沒過多久,秦潮衡回到己方陣營,向執事長老點頭示意後,來到其身後站定。
「進攻,踏破雙蠍坊市,此次得到的戰利品只需上交七層,功績點依舊。」
幾乎在秦潮衡歸入隊伍的瞬間,許千燕朱唇蠕動。
聲音很輕,卻清晰的傳到每個修士的耳旁。
話音未落,一眾修士興奮的怒吼起來,盡皆露出嗜血的目光。
功績點不變,那就是白得三成的收益,絕對是巨大的誘惑,就連築基修士都不能免俗。
眾人在墟極宗修士的帶領下,化成一個個小隊,迅速向坊市靠近。
「進攻!」
「進攻!」
五百位練氣修士像扇子一樣散開,紛紛法力涌動,手中靈光閃爍之間,打出各種各樣的攻擊。
有法器、符籙、法術,還有各種靈獸、靈蟲,數百道各色光華猶如絢爛的煙花,威勢十足的轟向陣法光幕。
而在這時,除了少數幾人外,近三十位築基修士亦是不肯落後。
祭出各自的靈器,或是施展出法術,比練氣修士強悍數倍的攻擊齊齊轟出,連綿不絕。
「御!」
坊市的城牆上,近四百位練氣修士在宋家的帶領下,亦是迅速的做出反擊。
一部分修士操縱著陣法,加大防護力度。
一部分砸出法術和靈符,向陣法之外的敵人轟去。
其餘大部分修士打出一道道光束,迎向轟擊而來攻擊,為陣法減輕壓力。
顯然,這是宋家計劃好的。
有陣法的防護,他們只要耗下去,拖得越久,就對宋家越有利。
「轟隆隆~」
法術在空中相撞,符籙轟在陣法光幕上,法器砸向修士的防禦護罩,在靈氣劇烈的激盪之中,各色靈光愈加的驟亮。
緊接著,一陣陣巨大的、猶如雷鳴般的音爆聲傳出,響徹雲霄。
一輪轟擊過後,高家一方的修士有陣法防護,沒有出現什麼傷亡。
只是籠罩坊市的靈光護壁被一些攻擊砸中後,忽明忽暗的閃爍了片刻,在陣法師的主持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而墟極宗一方,有幾位築基修士刻意的保護,亦是沒有出現變故。
很快,第二輪攻擊又迅速打出。
鋪天蓋地的攻擊猶如傾天雨幕,惶惶落下。
在部分被攔截的情況下,無數攻擊依舊徑直轟在陣法之上。
又是一陣陣巨響聲傳出,同時耀眼至極的光華閃過,恐怖的威勢將陣法光幕壓下數寸。
但雙蠍島的靈脈是三階下品,布有二階極品大陣昇龍滄海陣,輕鬆的將數百道攻擊抵禦住。
連續兩輪攻擊無功而返,並沒有讓墟極宗一方的修士灰喪。
一眾修士在隊長的率領下,依舊有條不紊的發出攻擊,連綿不斷。
此時,懸立在半空的許千燕,瞳孔中透著一縷奇異的光彩,直射坊市而去。
隨著一輪輪的攻擊,她異常專注的查看著昇龍滄海陣的運轉情況,通過陣法脈絡的靈光流轉,找到陣法的陣眼和陣基位置。
同時將陣法的薄弱之處探知出來,為之後的破陣做準備。
這般連續的轟擊了小半個時辰後,墟極宗一方的修士終於有了動靜。
一半修士繼續法力凝聚,揮舞出一道道攻擊。
而另一半修士,則一邊警戒著,一邊或服下丹藥,或拿出靈石,快速恢復法力。
宋家一方的修士看到這一變動,紛紛露出狐疑之色。
「難道想要對耗,可他們應該知道坊市坐落在三階靈脈之上。」
閃過狐疑之色,宋驚銘還是做出了相應的布置,對一旁的宋家三長老宋邊輔吩咐了幾句。
宋邊輔領命後立即下去安排。
沒過多久,坊市內的半數修士也停下了攔截,各自盤膝而坐,恢復著法力。
既然對方不想全力進攻,那宋家樂得如此。
······
三個時辰後,大日落下,一抹漆黑之色開始瀰漫。
雙蠍坊市之外,卻是亮如白晝,各色光華交織在一起,絢爛如星辰。
墟極宗一方的修士依舊攻擊著,沒有任何要停歇的意思。
此時許昭玄等七位長老正不著痕跡的聚在一起,神識傳音商議著什麼。
「燕長老,可對坊市的陣法有了破解之策?」
許昭玄目光盯著坊市方向,語氣帶著一絲迫切的問道。
其餘幾人齊齊傾聽著,想要知道答案。
「沒有,不過有了一絲發現,還需要一番探查才行。」
許千燕否定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後,接著說道:「時候不早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宋家在坊市裡的實力不弱,還有陣法防護,在沒有打破陣法之前,繼續攻擊下去,很難有太大的效果。」
其實,宗門早就探查到了宋家拒絕臣服的訊息,同時有了一些安排。
對於攻破雙蠍坊市,她倒是沒有像其餘人那麼迫切。
能攻破最好,起到震懾效果,不能攻破,吸引一眾勢力的目光也未嘗不可。
「可。」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幾人免不了些許失望,但對於燕長老的吩咐,還是齊齊應下。
這是經過數場戰鬥後,樹立起來的威望。
許昭玄也沒有反對,點頭認同。
在宗門實力沒有絕對碾壓的情況下,這般攻擊,的確顯得有些徒勞。
在不想消耗底牌的情況下,還不如先行罷戰,好好休整一晚,想想其餘對策。
「那便退後三十里,找一處立足之地。」
見沒有人反對,許千燕當即做下了決定,隨後還是提醒道:「撤退之時不要大意,做好必要的防備。」
「還有派人對坊市監視一二,做一下警戒。」
聽罷,幾人肅然的點頭應「是」,隨後各自神識傳音開始安排起來。
片刻後,一眾修士有序的開始後撤,前後照應著。
坊市中的修士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攻擊的減弱,心底滿是不解。
「三哥,這墟極宗怎麼感覺有些虎頭蛇尾,會不會有什麼算計?」
宋家二長老宋驚威來到宋驚銘的身後,粗著嗓子問道。
「看這墟極宗不急不緩的攻打,自然有什麼算計。」
宋驚銘面容凝重,同時帶著一絲無奈,道:「現在我宋家被推到台前,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同時希望上宗的支援能儘快到來,以解當下燃眉之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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