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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靈山,雲霧峰。
此時的雲霧峰依舊靈秀俊逸,雲霧飄渺,在大日灑下的陽光下,其更是燦爛美奐。
時不時掠過的飛禽響起陣陣啼鳴聲,增添了不少生氣。
只是,唯獨缺少了道道身影。
經過多次抽調族人前去霧影山脈抵禦獸潮, 還在族地的許氏族人,只有幾位千字輩和一眾還未成年的昭字輩,可謂是空虛到了極點。
如若沒有其他倚仗,只要來區區三兩位築基修士,就能攻下這座三階靈山,隨後便可盡情攫奪其中的靈物。
驀地,遠處閃現出出一道道各色遁光,向著雲霧峰快速掠近。
沒過多久, 這些遁光停在許氏族地廣場上。
遁光一斂, 現出許氏一眾族人的身影,矗立在各色飛行法器上。
眾人紛紛從飛行法器上躍下,落地後站定,都是一臉激動的打量著廣場四周,眼中透露出的光彩複雜難明。
只是都在努力克制自己,沒有喧譁走動,等候著代族長許千仁的指令。
許千仁先是環顧了廣場的四周,再帶著莫名的神色,一一從每一位族人身上掠過。
既有欣慰,但更多的是酸楚和無力。
其中的滋味,只有坐在族長這一位置上才會體會到。
許久,許千仁壓抑好自己的心緒,隨後朗聲道。
「諸位族人,先行回去好好休整,至於接下來的安排,等候家族的通知。」
「是,代族長。」
一眾修士齊聲喊道, 語氣透露著欣喜意味, 躬身行禮後紛紛離去。
如今都是歸心似箭,想要回到各自的洞府,放下一切,好好休整。
半盞茶的時間不到,此次征戰的族人互相道別後,盡皆離去。
許千仁收回目光,向身旁的幾位長老點頭示意,隨後說道:「我們也走吧,一同商議一下家族未來的計劃。」
說完,便先行向家族議事大殿走去,腳步並不快。
雖然他也已是疲憊不堪,但知道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一一安排,遠不是他能喘息之時。
其餘幾位長老臉色一緊,原本略帶欣喜的眼神也是蕩然無存。
一邊更跟隨著許千仁的腳步,一邊開始思索家族的事物。
想到一些事情時,臉上紛紛露出濃濃的哀傷之色。
另一邊,許昭玄幾人踱步在山間小徑上,沿途欣賞的雲霧峰熟悉又陌生的秀麗。
許昭玄和王瑩走在前面, 古子霜四人則在後面歡悅的說著什麼, 像靈鳥在鳴叫, 清脆悅耳。
自霧影山脈人族修士反攻妖獸後,霧影坊市的危機自然解除了。
在青雲劍宗的命令下,凡是在霧影坊市的修士都要投入到對妖獸的戰鬥,許氏的族人也不會例外。
區別的是,許氏族人、家族客卿和那些招募散修歸許氏自己統領,安全性有一定的保障。
而那些小勢力修士和無根無憑的散修,盡皆歸青雲劍宗的築基修士帶領,自然不會有多少照顧,生死自負。
許昭玄也是在那時見到了安全健在的母親王瑩,隨後便一起征戰。
「娘親,你不用再駐守霧影坊市了?」
這次從霧影山脈深處返回,許氏眾人並沒有在霧影坊市逗留。
許昭玄自然不知道家族會如何安排,也不知道母親是否還要駐守坊市,便有此一問。
「我也不知,看家族的安排吧,不過看如今的情況,家族想來不會再花大力氣在霧影坊市了吧。」
王瑩也不知道家族會怎麼安排她,但也是聰慧之人,自然有一分見解。
經此一役,臨海郡的修士銳減,而遭受圍困的霧影坊市只會更甚。
大量修士的減少,自然沒有投入的必要,頂多維持一個半死不活的狀態。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霧影坊市周圍十萬里的妖獸幾乎已經滅絕,只有更深處才會有妖獸的蹤跡。
這些妖獸都是從修士手中逃走的,低階妖獸占據獸潮的十之六七。。
二階妖獸在一眾金丹真人和築基修士的獵殺下不會存留多少。
至於是否有三階大妖的存活,那就只有青雲劍宗的金丹真人知曉了。
經過地底罡風的摧殘,霧影山脈的靈物銳減,對修士的吸引力自然更是大減。
即便還有很多靈地依然存在,埋藏在地下靈物肯定也不會少,但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鮮少有修士再來此地尋寶。
「我看也是,如今的霧影坊對家族來說棄之可惜,畢竟投入了不少資源,留下來卻要有族人駐守,實在是不划算。」
許昭玄嘆了一口氣,便不再多想,轉移了話題。
「娘親,你如今進入練氣大圓滿有一段時日了,打算何時築基?」
「怎麼,看不起為娘的修為了?」
王瑩斜了他一眼,知道這是兒子在關心自己,但想逗他一下,佯怒道。
「是不是自己修為提升到了練氣後期,實力比我強了,眼裡就沒有為娘了。」
「娘親可別這麼說,我是這樣的人嗎?」
許昭玄嚇了一跳,看到王瑩眼角的笑意,便知道又在作弄自己,心裡頗為無奈。
對於自己的母親大人,許昭玄是敬愛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眼珠一轉,他扭過頭向著身後的四個丫頭喊道:「子霜、子霖、子雪、子露,快過來,你們的老夫人有話和你們說。」
說完,許昭玄便心虛的急切跨了幾步,拉開和母親的距離。
「這小子。」
王瑩哪還不知道他的意思,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和趕上來的四個丫頭交談了起來。
說道高興之處,便傳出剔透的笑聲。
很快,在許昭玄幾人眼中出現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卻親切異常。
步入小院,由於缺少人氣,到處都是雜草叢生,灰塵滿地,有些衰敗的痕跡。
許昭玄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回到在各自的洞府中開始休整。
長時間的作戰,一直緊繃的身體和心神,都已是疲憊不堪。
如若是還在和獸群戰鬥,憑藉著意志力抵抗,還不覺得如何。
如今一放鬆下來,整個人感覺像是千鈞重擔壓於身,無法再動彈絲毫。
許昭玄一躺在石床上,便不想再動彈,放空的看著頂上的灰色岩石,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夢遊太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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