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時辰過後,金色飛舟出現在雲霧峰族地廣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此時的族地廣場上滿是靜肅,一隊隊老者、少年,凡是能拿得起法器的族人,都已經聚集在這裡了。
族老們看陌生死,平淡如常,目光掃向身旁的家族未來時, 眼中才會閃過異常的波動,最後化作心中一聲長嘆。
許千仁看到金色飛舟到來後,眼光掃過眾人。
「都上飛舟吧,麼姑,千邁,照顧好他們。」
金色飛舟上許千邁和青色飛舟上的許青雪默然的點點頭,等眾人都登上飛舟後,向飛舟打入一道靈光,駕馭飛舟向霧影山脈遁去。
許千仁面容淡漠, 透射出的眼光卻是熊熊暴虐,袖子中的雙手青筋暴起,顫如篩抖。
前往霧影山脈的路上,飛舟上無人說話,寂靜猶如鬼舟。
眾人散發出的寒意猶如萬年冰川。
「不知道獸潮過後,還有多少族人能回到雲靈山。」
許昭玄餘光掃視了一遍眾人,心有戚戚。
「我自己都是螞蚱,竟然悲憫繩上的其他螞蚱,可笑可悲!」
······
五天後,霧影山脈。
許昭玄站立在飛舟的甲板上,看到蒼茫的山脈中巨峰林立,遠處的天際出現一條青色的巨蟒,匍匐在山脈峽谷上,蜿蜒千里。
青色巨蟒便是千里城牆,是修士為了抵禦獸潮而修葺的城壘。
這五日的飛行, 許昭玄一行碰到了不下十艘疾馳而過的飛舟,每一艘飛舟上都站滿修士。
這些修士年齡不一,修為不一,但每個修士都是一臉的悲苦,卻不敢怒不敢言。
越是靠近戰爭前線,遇到的飛舟越多。
飛舟上都是刻有青雲劍宗的標誌,一把青色飛劍。
這是青雲劍宗的築基修士從臨海郡各地「邀請「過來的修士,都是前來清除獸潮的。
隨著金色飛舟接近城壘,廝殺聲、獸吼聲傳來,越來越響亮,震懾雲霄。
在距離城牆千丈時,一位身著青色道袍,留著一撮鬍鬚的中年修士駕馭著飛劍飛遁而來,攔停飛舟。
「你們是哪家修士,還是散修?」
許千邁看到對方身穿青色道袍,領口繡有青色小劍,知道是青雲劍宗的修士。
雖然對青雲劍宗已不再敬重,但表面上卻是不敢托大。
「這位道友,我們是許氏族人,響應貴宗號召,率領家族剩餘修士前來接戰。」
中年修士看到飛舟上基本都是老弱病殘,嚴重閃過一絲輕蔑, 微笑的說道。
「是許氏的許道友啊, 失敬。」
「既然是許家之人,那就由你們自己帶領,許家的守衛之地在中段右方兩百里處,戰事緊迫,你們快去吧。」
「在下謝過道友,告辭!」
許千邁抱拳行禮後,立即駕馭著飛舟向許氏駐地飛去。
許青雪亦是如此,不過只是向青袍修士輕微頷首了一下。
沒過多久,許昭玄等人終於踏上了千里城壘之上。
映入眼帘的是看不到盡頭的妖獸身影,嘶吼聲不斷。
震耳欲聾的呼嘯聲響徹雲霄,像大海中的無盡滔天巨浪,摧毀一切的氣勢攝人心魄,尋常修士根本沒有勇氣與之搏命
身旁的族人看到這一幕都是臉色煞白,整個人的身體都不自主的纏鬥起來,恐懼淹沒了理智。
只有年紀大經歷過獸潮的族老,面色依舊如常。
「這就是獸潮嗎?還真是可怖!」
面對這一幕,許昭玄也是一臉慘白,只是咬緊牙關、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才勉強保持鎮定。
只有在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在獸潮面前揭不起一滴浪花。
古子霜四人面對彌天凶勢,早已神智無主,柔弱搖擺,面如蠟紙。
「醒!」
餘光看到四個丫頭的神態,許昭玄不敢遲疑,立即神識一放,在她們耳邊爆喝。
「抱守心神,屏蔽聽覺。」
這要是長時間浸入其中,會影響道心。
古子霜四人被錘擊了一般,豁的如夢驚醒,冷汗直流。
她們趕緊依照公子所說的不聞外聲,凝神定氣,嬌容緩緩恢復血氣,同時心中一陣後怕。
幾位叔公也都有動作,將幾位千字輩、昭字輩的族人一一叫醒,並教他們如何應對。
儘管效果寥寥,但眾人不再是六神無主。
看到四個丫頭回過神後,許昭玄才環顧四周,查看起戰鬥了一年多族人的情況。
按照估計家族投入的族人、家族客卿和招募的散修,應有修士七百左右。
除去霧影坊市的百餘人,千里城壘有近六百人,可如今放眼望去,只有四百多人。
每一位修士都是渾身血跡,有自己的,也有妖獸的,甚至還有不少人殘肢斷臂還在堅持戰鬥。
這時,一身煞氣如實質的許千雄趕了過來,狠厲的眼神掃視了眾人一圈,濃眉皺起卻有放下,接著響起粗狂的聲音,語速極快。
「千邁,我只給他們適應一天時間,你帶好他們,讓他們儘快發揮應有的戰鬥力。」
沒有等許千邁的回應,直接招呼許青雪道:「麼姑,老祖讓你過去,隨我來吧。」
說完率先向譙樓方向走去,每一跨步都有十餘丈。
「你們也聽到了二哥的話了,都給我將精神繃緊起來。」
等許千雄兩人離開後,許千邁嚴厲的看著許昭玄幾人,特別是昭字輩,語氣酷寒。
「今天將所有實力發揮出來,這關乎自己的小命,誰要是不盡全力,隕落在這裡就不要怪他人了。」
「幾位族叔,麻煩你們多教教他們。」
幾位族老自然不會有意見,向許千邁點頭應下後,各自招呼幾人向外牆走去。
許昭玄五人跟在一位族老身後,肅然的看著底下茫茫蟻蟲般的妖獸,努力讓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
「注意看我動作!」
族老拿出防禦法器頂在前面,又發出幾張土黃色的靈符捏在手中。
他上前法訣一掐,施展出土茅術,將法力凝聚成一根根鋒利的土矛,在他的操縱下激射而出,隨後快速縮回身體,看向許昭玄幾人。
「獸潮時擊殺妖獸很簡單,不需要操縱法術特意對準某一個妖獸,只要向獸群中砸便是。」
「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全自己,所以切記做好防禦。」
「雖然我們在陣法的防護罩內,但陣法師肯定顧及不到每個修士,而妖獸太多,對陣法的打擊範圍太大,陣法的護罩在某一處隨時可能會被打破。」
「這時,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如果因為大意沒有做好防禦,死亡是最正常不過。」
「你們千萬不要抱著僥倖心裡,畢竟命都是自己的,老夫不希望你們隕落在這裡。」
說完,他又是相同的動作,演示了幾遍,行雲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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