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寵溺的樣子實在是分不清想要什麼了。
寧嫵小心思很重地勾著自己的頭髮玩,心想著怎麼把江祁聿支開,或者他們一起走。
「我讓他們梳妝師過來。」江祁聿正要打電話叫人。
寧嫵按住他的手就說:「我剛想到之前在展覽廳看到的一套婚服很好看,咱們再去看看吧,讓梳妝師也過去。」
江祁聿盯著她目的性明顯的表情扶著她站起來千依百順:「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寧嫵偷偷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燦爛輕鬆的笑容:「那我們快出去。」
她拉著江祁聿的手趕緊走。
門被關上後。
李葭意等了好一會兒才從衣服里爬出來,大口呼吸,心有餘悸。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她趕緊偷偷溜出去,不給好閨蜜惹事。
外邊。
寧嫵坐在化妝鏡前,江祁聿按照旁邊梳妝老師的手法給寧嫵梳頭髮。
梳妝老師用假人的頭做示範,步驟都是詳細解釋。
寧嫵怕疼,江祁聿也是耐心地慢慢梳。
剛好不容易盤上一個發包,男人手指摸了摸她的耳垂語氣平淡地問:「小阿嫵不會是假意配合我結婚,到時候跟別人私奔吧?」
寧嫵還沒臉色大變,旁邊的梳妝老師臉色瞬間白了下來,豪門辛密她能不能不聽啊。
「怎麼會,我是那種人嗎,我也不敢啊。」寧嫵坐著坐著就挺直了腰杆,為了顯得自己說話很有底氣,裝的就更要自信一些。
江祁聿把頭飾一一插入她的頭髮中,掃了眼梳妝師:「你手抖什麼。」
「我…江總,我可能是老毛病犯了,抱歉!」
梳妝老師控制不住啊,害怕沒辦法。
寧嫵握著椅子的扶手,看了眼梳妝老師,自己真是淡定啊,千錘百鍊也是讓江祁聿逼的,沒點心態都不敢糊弄他。
「你先去休息吧。」她覺得兩個人的鉤心斗角不能扯上無辜的人。
「是!」梳妝老師跑得賊快。
很快房間裡就剩下他們了。
江祁聿記得步驟,沒有老師帶也可以把剩下的頭髮都盤好,握住女人剩下的頭髮,溫柔地梳順:「有些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了。」
「我覺得我不知道比較好。」寧嫵真誠地說,真的怕他再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出來。
一個比一個嚇人。
江祁聿微微俯身薄唇蹭在她粉白的耳廓上,看著鏡子中端莊典雅的女人,目光幽暗深沉。
「三年前那個晚上季琛是要跟你表白的,我讓人把他打了一頓威脅季家送人出國,沒我的同意不准回來。」
「你當時特意換上了漂亮的小裙子去赴約,早就心動了是吧?」
寧嫵呼吸一緊怪不得她等了一晚上,季琛消失得無影無蹤:「其實,我當時對他有好感是因為他像你,有幾分像你。」
「祁聿哥哥你太完美了,當時我根本不敢靠近你,也覺得跟你沒可能,就想著找個寄託,我對他僅有的心動是因為你。」
這話半真半假,她這麼說了就是百分百的真情實感。
江祁聿聞著她身上醉人的香味,眉眼染上幾分陶醉,手指蹭著她的臉頰下巴,看不出信了還是不信。
「我就想看看,你們到底能掙扎多久。」
「寶寶,跟我玩你就沒贏過。」
這話說得雲裡霧裡,寧嫵卻覺得自己陷入了對方的陷阱中,只能任人宰割。
「你在說什麼啊?」裝傻吧,傻人有傻福。
江祁聿情難自禁地親了親她的耳朵,脖子,呼吸粗重亂了幾分濃情:「你可以逃,但被我抓回來,我保證你以後連床都下不了。」
「沒有,我不會的。」寧嫵覺得自己全身冰冷,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樣,讓她頭皮發麻。
一個小時後,她換上了紅色的婚服,頭髮也盤得特別的漂亮,鳳冠霞帔的打扮十分高貴優雅,仿佛畫裡走出來的皇后。
江祁聿換上黑色的烏紗帽,跟她站在一起,在攝像師的鏡頭下兩個人有了第一張合照。
先拍婚紗照。
花薇不合時宜地出現,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跟註定要死的女人站在一起,恩愛有加,心裡就無限的嫉妒不爽。
寧嫵蹙眉,她怎麼來了。
半場休息。
寧嫵去換了一身婚服,就看到花薇一臉笑容地湊到自己老公面前。
江祁聿接過她拿過來的文件,利落簽字。
「江總,您確定把婚宴交給我安排嗎?」
花薇受寵若驚,當然這最好,她就可以繼續自己的計劃了。
江祁聿微微頷首:「嗯,不懂的問金秘書。」
旁邊的金秘書汗顏,他也沒辦過婚禮啊。
「好的,江總。」
花薇一臉崇拜仰慕地盯著他,目光赤裸,就差粘著他了。
江祁聿突然關心:「公司有人為難你?」
花薇更是詫異激動,故作堅強地否認:「沒有,都是正常的流程,我相信他們肯定不是故意的。」
「而且,江總對我這麼例外,破格提升我的職位,他們不服氣也正常。」
一副善解人意,為他人思考的好姑娘模樣。
江祁聿則是提醒:「有任何問題找金秘書或者我。」
「江總…我明白。」花薇一顆心蕩漾得不行,恐怕這時候讓她去死都行。
江祁聿趁機把另外一份文件給她:「這個項目你去做。」
花薇春心蕩漾地接住文件,看到裡面的內容臉色正經了起來:「江總打算跟齊家合作?」
「嗯。」江祁聿看著很有耐心的樣子,是對她很有耐心似的。
花薇已經知道自己是齊家的真千金了,只是等著機會回去,沒找到現在機會就送到自己手裡來了。
「好,我肯定不辜負江總的厚望。」她信誓旦旦地說,這次肯定可以出風頭了。
江祁聿深不可測的眸子看著她,黑暗深處已經把人活剮了幾千遍:「你的能力自然是有目共睹的。」
寧嫵把手裡的繡球丟過去,正好落在江祁聿懷裡:「眉來眼去的,到底是你們是夫妻,還是我們是?」
「我還在呢,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江祁聿拿著繡球站起來,盯著生氣的女人:「工作而已,別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