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霧瀰漫,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親密曖昧,不止不休。
後來累得不行了,寧嫵就睡了過去。
江祁聿抱著她回到了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出去的時候重新把佛珠戴上。
寧嫵還小聲地囈語:「不要…」
江祁聿垂眸看著她睡得並不安穩的樣子,坐下握著她的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耐心地哄睡,等她眉眼舒展才出去。
沈之閒的辦公室有些亂,不知道誰過來把他這裡搞成垃圾場一樣。
看到他進來了,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你要對付齊家?」
「就因為齊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是花薇?」
江祁聿把沙發上的東西丟在地上,坐下後手指摸著佛珠,目光陰沉:「不可以?」
「沈家的地位不想再抬一抬?」
沈之閒坐在轉椅上神情意味深長:「我就是個醫生,家裡的事我不關心,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另外,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能容忍一個對你有心思,且不安分的人待在你身邊,你這麼愛你老婆,不怕她從中作梗?」
「還是說,你突然的絕症又好了就是跟花薇有關?」
他的猜測真是就跟小說是他寫的一樣,那眼裡的玩味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江祁聿抬眸盯著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果你以後會愛上蘇韻呢。」
沈之閒冷笑:「不可能,這種殺人犯,沒道德的賤貨,我愛她,我是瘋了嗎!」
「所以你懂了嗎,我必須要把所有的事掌控在心裡手心,把可能變成不可能。」
江祁聿拿出手機給他播放量一個視頻:「當初你篤定,是蘇韻撞死了她姐姐。」
「現在看看呢。」
沈之閒不明所以地走過去,看到裡面的視頻內容居然變成了,蘇漾撞蘇韻,後來她突然下車,是找不到對方了,結果蘇韻趁機上車,才變成她撞死了姐姐。
「這是…不可能…你這視頻哪來的?」
他堅信的東西在這一刻顯得特別可笑,這個結果最好是假的。
江祁聿給他看了一份屍檢報告:「最重要的,蘇漾還沒死,蘇韻跑了,但蘇漾被撞的那一下不致命,至於她怎麼死的,法醫都不知道。」
沈之閒是個聰明人,他看著江祁聿目光驚疑不定:「你到底想說什麼,讓我幫你對付齊家?」
江祁聿從容不迫地開口:「讓你不要愛上蘇韻,無論你用什麼方法。」
沈之閒沉默地低下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說:「我跟她離婚。」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也不要想著殺了她,否則下場跟我一樣。」
江祁聿目光沉著地看著好兄弟,他的命運才是最慘烈的那一個。
沈之閒茫然地看著他:「你知道什麼?」
江祁聿站起來佛珠勒著他的腕骨顯得他人多了幾分陰桀:「宿命只有我認了才算,我不認它就狗屁不是。」
「你說呢,你多愛蘇漾就會有多厭惡蘇韻,那要是結局相反,因恨生愛你會發覺嗎。」
說得撲朔迷離,難以分辨。
沈之閒是敏銳的人,他覺得江祁聿不會無聊到說這些東西讓他舉棋不定,就像這次的事,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嗎。
「所以,你留著花薇是為了對抗什麼。」
差不多了。
點到為止。
有些事他不能說明白,自己心領神會就夠了,哪怕他直說了,對方也會轉頭就忘了這些。
為什麼他會知道,無數次循環的結果罷了。
「齊家破產,我會很樂意看到這個結局。」
「另外,蘇韻跟花薇認識,私下多次聯繫。」
江祁聿說完就走了。
沈之閒踹了一腳桌子,無力感油然而生。
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祁聿忌憚,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嚇人。
寧嫵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半夢半醒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江祁聿抱著自己睡。
噩夢才沒了。
她下床洗漱,病房裡外都沒有看到大病初癒的江祁聿。
外面的保鏢跟木頭一樣。
「你們老闆呢?」
「小夫人,我們不知道。」
寧嫵想著今天要出去一趟,不在正好。
但是,這些保鏢自己去哪裡都跟著,陰魂不散。
甚至還不讓自己下樓。
「讓開。」寧嫵生氣了,江祁聿腦子也病壞了?
搞這種事。
保鏢不敢讓開:「老闆說了,您在這等他回來,不准離開醫院。」
「他在哪呢,讓他自己有本事過來說。」
寧嫵氣沖沖的,他玩監控囚禁玩上癮了!
保鏢不敢說。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熟人。
季琛看著被為難的寧嫵立馬過去英雄救美:「你們幹什麼,保鏢是保護人的,不是控制人。」
「這位先生,這層樓不是你該上來的,請你離我們夫人遠一點,否則別怪我們動粗。」
保鏢盯著他臉色不善。
季琛一副非要出頭的樣子,把寧嫵護在身後:「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跟我動手啊。」
寧嫵趕緊拉住他的衣服:「你湊什麼熱鬧,他們也是聽命行事。」
「我不走了,但各退一步,我跟季先生聊聊,你們別跟了。」
說完瞪了他們一眼,帶著季琛去陽台那邊。
寧嫵摸著肚子身上多了幾分少婦的韻味,眉眼不似曾經那樣乾淨清純,如今已是成熟嫵媚,是妻子也是母親。
「你怎麼來了,找我嗎?」
她看著對方,說了要請對方吃飯,這麼久了也沒機會,估計以後都沒機會了。
季琛擔心地看著她:「我都聽說了,你被江祁聿囚禁起來,不讓你出門,不讓你跟別人聯繫!」
「他怎麼這樣,我們可以報警的。」
一副他是來幫她,救她於水火的。
寧嫵忽然視線虛無了幾分,想到夢裡季琛跟自己的關係,他說只要她想離開,他會幫助自己。
是喜歡嗎?
「季琛,我跟他沒什麼問題,當然也沒有囚禁就是最近有一些危險,保鏢保護我不是限制我的自由,你不用擔心。」
她好說歹說地解釋。
季琛卻聽不進去:「我可以幫你脫離那個惡魔的身邊,真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只要讓你恢復自由,我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