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聿又沒回應了,同時。
鼻頭髮汗,皮膚的溫度又開始升高。
寧嫵嚇死了,趕緊下床叫救護車。
「看來是沒用。」沈之閒來了,同時還帶來了經常跟在江祁聿身邊的老陳。
寧嫵看著他滿臉著急:「他到底怎麼了,好像情況特別嚴重?」
沈之閒搖頭他也不知道:「先去醫院吧,我沒把握。」
「沒把握是?」寧嫵真的懵了,江祁聿這病似乎不簡單。
難道遭報應了,這是懲罰?
她就說人不可以太壞吧!
沈之閒目光凝重地看著她:「昨天我就發現了,江祁聿的身體極速敗壞,同時多了好幾種絕症地症。」
寧嫵目瞪口呆,這是天要亡他!
「怎麼會這樣,平時江祁聿看著沒那麼短命啊!」
特別是,劇情里他可是男主,不會這麼荒唐的死的。
沈之閒也很不解,江祁聿每年都有詳細的體檢,要是有絕症的傾向早就發現了。
「走吧,先去醫院仔細檢查。」
寧嫵當然是同意了,讓老陳他們把江祁聿抬起來,一路去了醫院。
經常一兩個小時的排查。
沈之閒臉色變了:「跟我猜測的差不多,江祁聿確實身患好幾種絕症,快死了。」
「這…這簡直匪夷所思。」
寧嫵聽到這話,特別是快死了整個人都懵了,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沈之閒拿著這些檢查報告站起來一邊說:「我們需要開會討論一下,你可以旁聽,畢竟他是你未婚妻。」
「救人的機率沒那麼大。」
寧嫵茫然地點點頭,心都跟空了一塊,她很想問是不是誤診,可是查了三遍了,加上沈之閒的醫術,錯誤的概率多大。
她眼眸慢慢紅了起來:「我…等會我過去。」
沈之閒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出了辦公室。
寧嫵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面對生與死的時候她發現,原來還是愛的,起碼不希望對方死得這麼意外。
明明他們都快要結婚了。
變故真的很猝不及防,直擊心靈讓人肝腸寸斷。
在辦公室發泄了一會兒,她擦了擦眼淚去廁所洗臉,緩解一下。
冰冷的水流沖刷著手心,寧嫵有些恍惚。
「寧小姐。」
聽到有人叫自己,她抬頭看到突然出現在這的花薇。
「你來幹什麼?」
花薇把手放在自動感應水龍頭下面,用洗手液洗乾淨手,自顧自地說:「我媽住在這,她生病了需要一大筆手術費。」
「怎麼,林司敘這么小氣,你媽的醫藥費都不願意出?」寧嫵其實心裡憋著一口氣,女主就這麼理所當然嗎。
花薇用擦手紙擦乾淨自己滿是傷口的手,從包里拿出一本書出來。
「看看,也許能夠救他呢。」
寧嫵心裡一跳,接過那本書翻開看了看,內容讓她屏住呼吸,手指發白顫抖。
「這是…」
「小說啊,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小說。」
花薇盯著她臉上的表情,笑得有些詭異:「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寧嫵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劇情書,怪不得總能未卜先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救他嗎?」花薇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地看著她,她不需要爭,男主就本應該屬於自己。
寧嫵看到書里一句話。
「江祁聿不再符合男主特性,可以抹殺。」
她恍然大悟又憤怒地指著她:「原來是這樣,他突然絕症纏身,藥石無醫,是你搞的鬼。」
花薇很高興,把劇情書搶回來無辜地說:「我能搞什麼鬼,我又不是神仙,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明明只需要跟著劇情走,愛上我就好了,他非要跟劇情對抗,死心塌地地愛你,他活該。」
「既然不想成為我的男主,那就去死吧。」
她說得是那麼輕鬆,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決定了別人的生死。
寧嫵氣得一巴掌甩過去:「你不愛他,甚至他都可以不是你的男主,就這麼放過他不行嗎。」
花薇抓住她的手腕一臉冷漠無情:「憑什麼呢,他本就為了我而生的男主,卻偏偏找死去愛你,背叛我就該下地獄。」
「還有你,老老實實的嫁人,當潑婦,等死就好了,偏偏想著改變劇情,想活著,那我怎麼辦?」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不當惡毒女配,不當反派難道我來當?」
「也可以,只要你們受得了就行了。」
寧嫵被甩開,後腰撞到了洗手池上,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可她還是想救江祁聿:「怎麼救他?」
花薇勝券在握地笑出聲:「早這樣不就好了。」
「其實很簡單,讓江祁聿正常接觸我就行了,正常走劇情。」
寧嫵扶著水池,臉色蒼白無力:「他現在就在病房,我帶你過去。」
花薇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不得不把心愛的人拱手相讓就解氣:「我欺負你了嗎,這麼可憐的樣子做給誰看?」
「跟我走。」寧嫵帶著她出去。
直奔江祁聿的病房。
花薇正大光明地看著昏迷不醒的男人,伸手就要撫摸那張俊美無雙的臉。
下一秒,江祁聿睜開眼睛,抓住了她的手腕:「滾。」
寧嫵在外面聽到江祁聿發怒的聲音,心臟一抖趕緊進去。
就看到花薇被用力甩開,江祁聿醒了,手裡拿著桌子上的菸灰缸就要砸過去。
寧嫵趕緊小跑過去抱住男人的手:「不要。」
江祁聿看到她眼神微冷:「我還沒死,你就打算把我丟給別的女人,自己好逃跑是嗎?」
寧嫵心裡跟扎滿了刺一樣,痛得直流血,她無可奈何地說:「是。」
江祁聿臉色難看:「好,既然這是你想要的,那就成全你。」
「你,過來。」
後面一句話是對摔在地上的花薇說的。
寧嫵被推開,掐著手心就要出去。
「在那站著看,讓你出去了嗎。」江祁聿盯著她消瘦的身影,這個蠢女人。
寧嫵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看著花薇是怎麼柔情似水地獻殷勤,怎麼耀武揚威地挑釁。
江祁聿還是沒讓女人碰,只是接過了毛巾,自己擦了擦手:「以後你跟在我身邊,跟金秘書一樣,貼身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