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嫵欲哭無淚,這個狗男人果然開始發瘋了:「我…我怕疼,我不想刻字。」
「寶寶的工作可能要提前結束了。」
「另外最好寶寶誠實地跟我說,你跟那個姓邵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祁聿把頭埋在她脖子裡,聞著她身上特有的玫瑰香還夾雜著幾分迷人的奶味,讓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匯聚在腹部。
「你覺得應該結束那就結束,我都行的。」
寧嫵主動伸手抱住他,儘量平靜溫柔地安撫他躁動的情緒。
又信誓旦旦地保證:「我真的跟他沒有一點關係,除了這幾天,他幫了我一些忙兒。」
「另外你也知道的呀,這個人有點怪他可能和你父母是一方的,故意混在我們的團隊裡面,打算對我出手。」
她說話的聲音都是甜絲絲的,又嬌又軟,貼在男人耳邊說,手指摸了摸他的耳垂。
江祁聿神情沉淪,骨節修長的手指貼在女人脖子,側臉上,專注又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沒關係,我已經把他處理掉了。」
「好好休息吧,晚上還有正事要做。」
寧嫵疑惑地盯著他,很多事情不都已經解決好了嗎,還有什么正事兒啊。
「有什麼事是你解決不了的嗎?非得晚上我也跟你一起去?」
江祁聿抱著她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
「我已經讓人從京城把造夢機送過來了,大概晚上就能到。」
「雖然我很想自私地永遠占有你,但我要不自救的話也就只能占有你一段時間,到時候他們苦心經營的目的真就達到了。」
「他真大度,把我放出來也不怕我不願意回去,我真捨不得離開你啊。」
他一句話一句話地說著,像是他們分開了好久,今天就要把所有沒說的話都要對她說出來。
寧嫵被他抱在懷裡,聽著這些話不禁用力抱緊了他:「無論如何你知道的我愛你。」
江祁聿當然知道,那一次飛機上的分別,他親耳聽到了自己的妻子承認對他的愛。
「真好,一個人可以擁有兩份愛。」
他說羨慕自己。
寧嫵看他沒有繼續發瘋的徵兆了,在他懷裡躺著就越來越困,本身這幾天就神經繃得很緊,在他身邊才難得感到安心。
閉著眼睛就這麼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了。
她看了一眼枕頭下的手機,時間顯示晚上七點。
想到白天他對自己說的話,趕緊打電話給沈之閒。
「你們在哪?」
沈之閒看著病床上已經陷入昏睡的男人,說了一個地址。
半個多小時後,寧嫵出現在當地市中心的醫院。
老陳下來親自帶她們上樓,他老闆所在的那一層已經全部清理掉了,整個一層就只有他們老闆一個病房。
上下都已經派了人保護。
寧嫵來到那個封閉的病房,沈之閒觀察著數據,看到她來了就說。
「你不用太擔心,江祁聿跟你的情況有一些不一樣,所以他進入的時間不會特別長,最多三天就能醒。」
可是寧嫵比誰都清楚,這個造夢機所製造出來的夢境有多真實,當她進去的時候,不單單記憶要被打碎,而她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現實的記憶。
還以為自己就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中,接受的也是那個世界的記憶,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醒過來?
「如果三天以後他沒醒呢?」寧嫵眼裡滿是擔心。
沈之閒無奈地說:「不知道啊。」
「造夢機雖然神奇,但是我們所有的實驗數據就只有你一個,而你跟他進入夢境的條件也不一樣,而進入裡面的世界,要完成的目的也不一樣,所以一切都是未知的。」
「不過他要是真的沒醒的話,那我們也就只能等,當然,如果你想冒險你也可以一起進去。」
他盯著女人若有所思的表情,覺得她真做得出陪著一起進去的操作。
「江祁聿吩咐的是,恩恩現在還小,你們是父母,總得有一個人要留下來照顧他,他說他一定會醒的。」
試圖勸她不要太著急決定。
然而寧嫵伸手放在透明的玻璃上。
看著裡面陷入昏迷,卻眉頭緊鎖的男人直接說:「不,你們沒有誰比我更了解裡面的世界,讓我進去。」
「我大概知道他的想法,他本身人格分裂,意識分為不同的兩個人,而他的父母在他的身體裡面灌入了第三個人,現在相似的兩個人開始合作,他們都在搶奪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可是本身意識分離本體意識就很薄弱,進入那樣的一個世界裡面很難不保證他們自己就互相殘殺。」
「讓我去吧,我要把江祁聿帶回來,讓他完完整整的回到我身邊。」
沈之閒知道勸不住了,而且就算他現在不同意這個女人也一定會想辦法自己進入。
與其讓她冒險,那不如他們做好萬全準備。
「行,既然你們夫妻打算齊心合力,那我說再多也是浪費時間。」
沈之閒給她打開了門,一邊又繼續提醒她:「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你一定要給自己暗示,設置好一個暗示,讓你不會在那個世界裡迷失。」
寧嫵點點頭。
她穿上特製的通感服,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頭上戴了一個頭盔,透明的玻璃罩落下來。
眼前出現了一行字。
「世界旅行者,歡迎你。」
她想到了很熟悉的東西,快穿!
可是下一秒,她眼前忽然一黑,整個意識就像是在下墜一樣,周圍密密麻麻湧來黑色的水,把她壓在下面。
她很快有一種要溺水身亡的感覺,想要伸手往上游。
眼前有一束白光。
她拼命抓過去,像被人抓住了手往上帶。
浮上水面,發現自己置身於池塘里。
而眼前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是年輕時候的江祁聿。
「江祁聿…我找到你了!」她開心地大叫,興奮地抱住他。
這時她沒注意到,周圍人很多。
渾身濕漉漉的江祁聿露出一張冷冰冰的臉,剛把人救上來就被對方這麼抱住。
他高冷禁慾的臉有些難看和嫌棄。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