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嫵躺在他身邊,伸手溫柔地撫摸男人沉重的眉眼,似乎他還有什麼放不下。
「好了,你回家了,安心睡吧。」
男人的五官這才慢慢平和下來。
陪著他躺了一會兒,寧嫵爬起來去洗澡,換了一身衣服出去。
恩恩剛好進來,激動地說:「媽媽,爸爸是不是回來了,我看到陳叔叔了。」
寧嫵拉著兒子的手去了房間門開推開一條縫隙,讓兒子看到爸爸在睡覺。
隨後又把門關上,拉著他一起出去。
「你爸爸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吃飯的話等他睡醒了再吃,咱們一起去吃就好了。」
恩恩點點頭也不吵著非要爸爸陪著。
在外面看到老陳跟沈之閒夫妻說了什麼,兩個人都是臉色冷淡地點點頭。
「秋秋小姐說還想再見你們一面。」老陳把話帶到。
沈之閒毫不猶豫地拒絕:「不用了,以後她的消息你也不用告訴我。」
老陳如實地說:「這次是意外,我本來是給我家老闆做事的,你們家的事我不管。」
老陳這個人對自己老闆畢恭畢敬,對別人就是狗仗人勢,他可不覺得自己是屬下。
他要不是不爽了分分鐘殺了你。
蘇清秋看到了寧嫵:「阿嫵,去吃飯啊,一起吧。」
寧嫵點點頭同意了,看著老陳就說:「你也來,我問你點事。」
老陳不明所以,卻也老實地跟過去。
餐廳,大家坐在一起。
寧嫵示意老陳也坐下一起吃。
老陳也不推辭,累了幾天了也沒有好好吃頓飯。
「你跟著江祁聿這幾天,都做了什麼事?」
寧嫵若無其事地問,仿佛就是隨便問問,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老陳猶豫了幾秒,想到老闆這麼在意她也就如實說了:「調查了江祁承的身份,查到了一些產業信息,銀行信息,在老太太嘴裡知道了那對夫妻的實驗室,去了兒童醫院找到了江先生。」
「江先生很大方地告訴了老闆要做的事,然後也不掙扎自己自殺了,應該是知道我們要去找他,提前喝了毒藥,在醫院實驗室里我們發現了很多奇怪的實驗和孩子。」
「他們的目的之一是想通過這些蟲子,讓那些孩子實驗題身體素質變好,這樣就可以在八歲的時候進行嫁接實驗,之前的生命科技就是他們做的,現在似乎技術已經成熟了。」
「江先生說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老闆,是老闆的兒子,把他留在京城是為了吸引他的目光,當然假如這個計劃沒成功還有B計劃。」
蘇清秋聽完覺得這一切也太離奇了,順勢就問:「為什麼要抓香香和秋秋?」
「香香是被抓的,秋秋是自己自願跟老太太合作的。」
「他們抓香香也是為了小少爺,不過香香現在失蹤了,真的失蹤。」
老陳掃了眼臉色蒼白的小少爺,你看都說了人不要太早有弱點。
恩恩抓住媽媽的手:「香香失蹤了?」
寧嫵嘆氣,這她怎麼說,畢竟自己也不在現場啊。
「找不到了?」她問了下。
老陳點頭:「警方那邊調查出來的結果,很多孩子都找到了,但是香香消失了,而且包括香香存在的一些證據也都消失了。」
蘇清秋眉心一跳:「這不對吧,香香就是一個小姑娘,為什麼對方抓著她不放,而且還開始消除她存在過的證據?」
老陳睿智地猜測:「可能香香這個身份本身就是假的。」
幾個人沉默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又能真的分得清。
恩恩是真的傷心了,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你告訴我說,香香說假的?」
「在我心裡,她就是香香。」
這孩子早熟得讓人詫異。
沈醫生就建議說:「要不要給你兒子介紹一個兒童心理醫生。」
恩恩拒絕:「我沒病,我不要。」
寧嫵尊重兒子的選擇:「不用,他沒事,你還是給江祁聿找個心理醫生吧。」
眾人再次沉默。
老陳:「老闆挺好的啊。」
…
江祁聿一覺睡到了天亮。
寧嫵在他懷裡睡得恬靜,抓著他胸口的衣服,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江祁聿的手落在她臉上,寬大的手掌溫柔地撫摸:「真好,一醒來就能看到你。」
「真實的不像是在做夢。」
寧嫵聽到他的聲音迷茫地睜開了眼睛:「什麼不是在做夢?」
江祁聿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沒什麼,寶寶你還想睡嗎?」
寧嫵在這一刻突然覺得,他剛才叫自己寶寶的語氣像極了夢裡那個變態流氓。
「嗯?」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江祁聿摸著她的臉笑得溫柔,手指落在她脖子上,把她抱起來:「我昨天說什麼來著?」
「什麼?」寧嫵蹙眉看著眼前人,有種似曾現實的感覺。
「江祁聿,我讓人給你安排了…」
心理醫生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住了嘴巴,她想掙扎卻被死死地抱住,只能承受對方永無止境的愛意。
江祁聿強勢地擁吻她,把人抱在懷裡感覺到她身體隱秘的歡愉輕笑道:「我就知道你的身體會比你先認出我。」
!
寧嫵瞪大眼睛,什麼情況?
「他真是個廢物,解決幾個人還要繞這麼大一圈,害得兒子中毒,要是我直接把他們都綁架了,丟進海里餵魚,神不知鬼不覺。」
江祁聿有些興奮,有些激動,在她耳邊說話更像是惡魔低語。
「怎麼辦寶寶,我嫉妒他擁有你這麼長時間,他憑什麼拒絕我愛你,還拒絕跟我融合,要不是因為你,老子才懶得忍氣吞聲,現在好了,他精疲力盡被他們搞得快要死了,你是我的了寶寶。」
寧嫵難以置信地聽著這些話,雖然他回來了,看到夢裡的那個江祁聿的時候她是開心的,是激動的。
可是,想起之前他們說的,兩個人是一體,不論哪個江祁聿都是他,都是他自己假想出來的人格,如果自己迷失了放縱自己的假想人格控制身體,是很危險的事。
好不容易有了幾分空隙,她趕緊捂住男人的唇,吞著口水口乾舌燥地說:「江…江祁聿,你聽我說,我好不容易接受了你們是一個人的認知。」
「我也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你們是分不開的,在我眼裡你們是一個人,你就是他,他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