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笑得十分虛情假意。
寧嫵聽到這話微微抿唇,看向江祁聿表示她理解。
畢竟自己半死不活,醒來的希望渺茫,他在自己死了後重新結婚很正常。
她不會像以前那麼傷心了。
江祁聿對她的理解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的臉上沉靜著幾分冷戾:「姑姑,我的家事我說過了,不需要你們操心。」
「不如你操心一下自己的事,你兒子被抓三天了還沒放出來,你老公嫖娼公司被查,還有閒心管我?」
江月華笑容一瞬間凝固住,好好好,真是江家的掌權人,說話做事一點情面都不留。
江老太太握著寧嫵的手,看著自己的女兒:「你家那點事至於鬧到京城來,我是沒臉幫你找關係,當初我讓你嫁秦家,你不聽,現在出事了想起我來了。」
「今天這個日子我高興你別掃我興。」
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老太太依舊是風華依舊,寶刀未老。
江月華氣憤地看著她,怎麼自己就不是她女兒了,就一次不聽話,沒想到區別對待了。
她無可奈何,只能按下心裡焦慮的心。
老太太稀罕寧嫵,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恩恩過去老太太更是開懷大笑。
過了會兒,江祁聿的父母前後過來了。
兩人的臉色都是死氣沉沉的,看到自己的兒子後,目光多了幾分恐懼。
「他們每天都有吃藥?」江祁聿看著身後過來又不敢靠近的父母。
老太太身邊的老管家笑著說:「是的,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每天都必須吃藥,我們看著吃的。」
江老太太的大兒子,兒媳因為之前喪子之痛差點瘋了,經過治療才慢慢好轉,這兩年又瘋瘋癲癲的。
看到江祁聿就罵他惡魔,說他心狠手辣殺了自己的兒子,是他才導致自己的兒子死了。
這些都是兩人的無稽之談,沒人信。
只當他們是發瘋。
寧嫵想到夢裡的事,看著江祁聿唯唯諾諾的父母有些若有所思。
江祁聿恭敬地朝著父母叫了一聲:「爸,媽。」
誰知道他們忽然受到刺激一樣,逃一樣地跑開了。
老管家見怪不怪了,帶著人去把他們找回來。
老太太目光諱莫如深:「他們是瘋久了,久病成疾,對你這個親生的兒子如此冷漠。」
「死都死了的人還惦記著,真是沒出息。」
江月華旁邊的老二,江景庭就說:「媽,要不就聽大師的,把大哥大嫂送到寺廟去,也許做幾場法事就好了。」
寧嫵聽得心驚肉跳,江家人對瘋癲的江景嶸夫婦很不友好,如果不是因為那點名聲,早就動手了吧。
老太太一陣頭疼:「說什麼,再怎麼也是你們的大哥,我親骨肉,他們是瘋了,不是中邪,少胡說八道。」
「散了吧,等會開席了再說。」
寧嫵就拉著恩恩和江祁聿一起出去。
江家大宅背靠後山,就圈了一塊地當私人馬場。
恩恩好幾次都想騎馬,可是爸爸不讓。
這次江祁聿抱著他過去了。
寧嫵也被他拉著手到了草地上。
傭人送來合適尺寸的馬術服。
寧嫵去換衣間換衣服,江祁聿在隔壁給恩恩換小孩穿的。
「爸爸,為什麼爺爺奶奶不喜歡恩恩啊?」
恩恩可憐兮兮地看著爸爸,明明大家都很喜歡他,而且爺爺奶奶還給他吃很奇怪的東西。
江祁聿揉了揉他的頭耐心解釋:「爺爺奶奶生病了,他們忘記了很多事,以為爸爸跟你都是壞人。」
「恩恩,你不需要讓每個人都喜歡你,因為你足夠可愛,足夠好不需要討別人歡心。」
恩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就迫不及待的拉著爸爸去找媽媽了。
結果剛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出一聲尖叫。
「啊!別過來!」
江祁聿眼神一冷,迅速抬腿用力把門踹開。
寧嫵知道他在外面,房間裡突然出現的男人嚇的她花容失色,六神無主,立馬朝門口跑過去。
幸好江祁聿來的及時,門被踹開後,接住了顛顛撞撞跑過來的妻子。
圖謀不軌的男人戴著口罩,看到別人來了,趕緊從窗戶那邊翻出去。
江祁聿沒離開寧嫵半步,吩咐了跟著的保鏢去追。
「抓到人。」
寧嫵縮在江祁聿懷裡:「怎麼…怎麼會突然有人…」
「他沒…沒穿衣服,我…江祁聿我…噁心!」
她推開男人,吐了。
江祁聿拍了拍她的後背,讓恩恩去倒水。
「沒事了,我來了,我在。」
恩恩也嚇的哭出來:「媽媽不哭,壞人被爸爸嚇跑了,沒有人可以壞得過爸爸的。」
寧嫵眼淚掛在睫毛上,詫異地看著兒子:「啊?」
江祁聿扶著她出去,幫她擦了擦眼淚:「是我不好,以後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寧嫵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裡,剛才的危險簡直嚇死人了:「誰也不知道會有人藏在這。」
江祁聿目光沉沉,又幽暗冷漠:「這裡是江家,所以只能是自己人害自己人。」
十幾分鐘後。
保鏢把暴露狂抓過來了。
那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哆哆嗦嗦的被提過來,看到江祁聿嚇的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是江月華逼我做的,讓我…讓我強姦你老婆…」
寧嫵捏緊拳頭,為什麼?
江祁聿抱著她,看她臉色蒼白就說:「老婆你跟恩恩去外面,這裡到處都是自己人,老陳來了會保護你。」
寧嫵抓著他的衣服,搖頭:「不要…」
驚嚇過度,只有他身邊才有安全感。
江祁聿看著她這可憐無助的樣子,只好抱著她出去,把審訊的事交給了老陳。
「不論死活。」
老陳點頭。
外面有兩匹馬,一匹大馬和小馬。
寧嫵纏著江祁聿,就是不肯從他身上下去。
江祁聿讓恩恩爬上小馬,別人扶著他:「腳踩到這裡,抓住韁繩,慢慢來。」
恩恩一遍遍給自己洗腦:「我是男子漢,我可以我要保護媽媽!」
寧嫵眼淚汪汪的看著兒子,心裡的恐懼稍微少了一些。
江祁聿把寧嫵抱上馬,自己坐在她身後:「騎一圈,我帶著你可以喊出來。」